不能怪毕曼伯爵见识浅薄,实在是安琪出席正式的宴会太少。除了第一次授勋成为公爵之后,安琪就没有在皇家的宴会上露过脸。
就算是毕曼在上次授勋宴会上见过安琪,将近一年的时间也让这个肚满肠肥的家伙忘到加勒比海去了。
相貌已经模糊,但是温莎公爵家的族徽却是万万不能忘的。那枚精致的家族戒指象征一个公爵的权利,同时也是顶级贵族的象征。
此时的毕曼伯爵脸色并不好看,如果这个让自己看走眼的女孩真的是温莎公爵,那么刚刚自己的不敬,……。想想就让毕曼伯爵心沉了又沉。
即使皇权已经大不如前,可是毕竟是君主立宪制国家,贵族仍然拥有者无上的权利。等级的差距始终存在,公爵与伯爵之间可不是仅仅一个字的差别。
看着与拉斐尔亲密到拥抱的安琪,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时候勾搭上温莎家族的族长,而且还如此亲密。
现在他要是还想不明白自己被自己儿子摆了一道,那么他也就不用在纷繁复杂的家族争斗中脱颖而出了。
一面气愤自己的儿子的行为,转眼看到安琪与拉斐尔的亲密状况,没有这个公爵的默认,自己也不会像现在如此尴尬。
在安琪这里既丢了面子连里子都丢了,愤愤然的伯爵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
尴尬,愤怒,沉思,最后汇集到一起,毕曼伯爵的脸色闪过一抹慎重,不自然的对着安琪笑笑,油光铮亮的大脑袋一摇晃,对着安琪说道:“没想到温莎公爵倪下会到威睨泊集团。今天的事可能有些小误会,改天我一定当面赔罪。我还有事,今天就此别过。”
说完,也不等安琪回话,带着还在愣神的卢卡快速离开。那犹如旋风一般的速度让安琪很担心他那超重的体重会不会压塌拉斐尔这里可怜的地板。
直到走出威睨泊集团,毕曼伯爵回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威睨泊集团大楼,眼神中带着一丝阴郁。
“卢卡,温莎公爵的事你怎么看?”
卢卡一直到刚才都浑浑噩噩,从没想到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丫头居然会是那个劳什子公爵。
现在被毕曼伯爵这么一问,卢卡心头一震。“父亲?”
“公爵的地位可不低啊!温莎公爵家中没有其他旁系,就她一个女孩子。那么大一份家产让一个丫头继承可辛苦了。”
听到父亲这话,卢卡一副失神的眼睛突然一亮,看着他父亲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
“是的,父亲。女人就应该在家生孩子,操心的事留给男人就好。”
知道儿子理解自己的意思,毕曼伯爵脸上的肉都笑成了一朵花。回头看了看威睨泊大厦,毕曼脸上的笑容有些狰狞。“真是一个漂亮的脸啊!”
毕曼伯爵好像自言自语,他身后的卢卡同样看向威睨泊大厦,脸上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安琪已经坐在了拉斐尔的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惬意的喝着香茗。
同安琪的惬意安逸不同,拉斐尔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看着企业策划。说是看企划,不过时不时抬起的眼睛,还是泄露了他此时心不在焉的心情。
在拉斐尔第n次偷眼看自己的时候,安琪放下了正在品尝的香茗,眼神轻佻,好笑的看向拉斐尔。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对着拉斐尔说道:“要是累了,要不要喝点茶,歇一歇。”
拉斐尔知道自己的下意识的动作已经被安琪看透,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中拿了半天,但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的文件。
拉斐尔脸色微红的走到安琪所在的沙发,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茶。好似无意的说道:“毕曼伯爵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安琪挑眉,好笑的看着有些担忧的拉斐尔,口气揶揄的说道:“这不是你给我找的麻烦么?”
尴尬的脸红了一下,拉斐尔有些无奈的看向一副毫不在意的安琪说道:“我好像付给你麻烦的报酬了。”
安琪状似想了一想,脸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也是哦!既然你已经付了钱,麻烦我自然会自行解决。”
听到安琪的话,拉斐尔非但没有放心,对于安琪的漫不经心,拉斐尔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语重心长的对着安琪说道:“公爵倪下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毕曼伯爵能在那么一个大家族中脱颖而出,并不是因为他多么的智谋深远,完全是因为他的。”
“呵呵,你这么说他好么?毕竟他是你的父亲。”安琪实在好奇这么一个纯净的人居然会如此评价自己的父亲。
“呵呵,安琪小姐没有生在大家族中是您的幸运。如果你生活在那样的家庭中,你会知道亲情在那样的家庭中是多么奢侈的愿望。”拉斐尔说的无奈,同时也让安琪明白,他与毕曼伯爵并没有她所谓的父子亲情。
安琪潇洒一笑,对于这样的话不置可否。但是有一点他说错了,安琪本身同样是被家庭抛弃的孩子。相较于拉斐尔,原先的安琪同样没有享受过亲情。
签约的事宜很简单,威睨泊集团有专业的法务顾问。条约的条款陈列的清楚明白,即使是安琪这样的外行,同样通俗易懂。
安琪回家的一路上都嘴角微翘,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会为了弄不到好的驱魔材料而操心,而毕曼伯爵与那个自大的卢卡少爷已经让安琪抛之脑后。
直到几天之后,卢卡搔首弄姿的出现到她的面前之后,她才想起来拉斐尔对自己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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