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道行凶,你们是什么人?”老将军不怒自威的问话。
“将军,小人奉我家主人之命追拿与人私奔的奴婢,没想到”一名盗贼跪在地上恶人先告状,被江惜然打断。
“你胡说,我是被人贩卖到了平江城,他所说的家主就是逼我偷盗的恶贼。今日多亏公子相救,要不然他们就要把我卖到醉醉红院去。请大人为小女做主,他们都是平江城的盗贼啊。”江惜然也跪在了将军的面前辩解说。这样一个时代,民见了官,已经习惯了跪拜这样的一个动作。见贼人和刘腾江惜然都已经跪下,刘林看着特别别扭。
“全部拿下,交与平江府严加审问。”将军似乎不愿意偏听任何一方的辩词。
刘林心里不爽,这好人坏人完全一眼就能看出,这老将军却踢皮球,将自己交与那平江府。平江府内盗贼如此猖獗,那平江知府说不准与贼首是一丘之貉。真要是这样,到了平江府怎么那就更有理说不出了。
“大人,我们不能去平江府,这些贼人敢在离平江府城十几里大肆行凶,我不相信这些贼人如此大胆,请大人明鉴!”刘林上前拱了拱手道。
一名身着黑色盔甲的副将用马鞭指着刘林大喝道:“大胆刁民,见到大将军竟敢站着回话?”
“跪下!”另外一名副将模样的年轻将领,也大声的喝道。
“在下不方便跪!”刘林依然身板挺直的站着回话,之前他知道这支约百人骑兵队伍,是大将军王的麾下,只是有点怀疑那花白胡须的将军会不会就是建康王。如果是普通的大将军不跪还好,要真是建康王,那可就有点弄巧成拙了。
江惜然抬起头,伸手拉着刘林的衣角,想要劝他别执拗了,这可是大将军。常言道父打不丑、官打不羞,官是民之父母,民跪官可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的。刘林知道江惜然的意思,可他却有着自己的想法。
“不方便?”副将哼了一声说,他明显理解错误了刘林语中之意“你刚才不是动作挺快的吗?”
说完副将向着前排的两名骑兵挥了一下手。两名骑兵跳下马来,冲到刘林的身边,想要抓住他。就算他不愿意跪,也要将他打跪于地。
刘林低头弯腰侧身,让两人扑了空,忙说:“大将军,学生有功名在身,可以免跪。”
“等等!”花白胡须的威严老王爷抬起手中马鞭说“你说你有功名在身,可有证据?”
“学生是建康乡试解元,此行正是上京参加今科殿试,文书就在身上,大将军请过目。”刘林说着从包裹中取出参与殿试的资格文书,交给了要抓他的一名骑兵。
大将军听刘林的话语,好像想到了什么,吩咐拿着文书的士兵道:“拿上来!”
在刘林的文书上瞅了一眼,大将军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刘林心里叹一口气,总算顺利的将自己的身份引出,他深知这个时代人的可信度与身份密不可分,往往官职越大,说出的话被别人认为可信度也就越高。
刘林自恃这建康乡试解元的功名,在这个时候,这位将军应该会相信他说的话,这乡试解元身份还算能派上一点用处。
江惜然只知道刘林是上京赶考的举子,并不知道他竟然是乡试解元,原来公子是个大才子,似乎忘记了惧怕,竟然面露惊喜的神色。
“将贼人全部拿下!”老将军命令身边的副将道,随即下马,另一名副将紧随其后下马跟着。
“哈哈哈,没想到你就是刘长云,本王在李维常那里看过你的少年大唐说,写的好啊,要是大唐男儿都有你这样的想法,何愁外忧内患啊!”大将军拍着刘林的肩膀,好像早就认识他一样。
刘林听老将军自称本王,心里已经肯定他就是大将军王李凌,朝中大员见了大将军王都要行跪礼,人家可是皇族的第一实权亲王。刘林心里感激一下想要感激的前世文人,思忖着这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现在攥在别人的手心,怎能不低头。
“学生不知道您就是大将军王,望乞恕罪!”刘林忙单膝跪下说。
“快快请起,你是乡试举子,不要拘泥这些俗礼。”建康王马上虚抬右手,刘林自然起来立于一侧。
“这些贼人是怎么回事?”建康王问话的口气已经变了。
刘林如实将在平江城遇到江惜然一事禀报,建康王听完手握腰际佩剑怒骂道:“他娘的,在这小小的平江城居然盗贼猖狂,这次进京定要请吏部革职审查平江府一关人等。”
随即建康王命令亲卫统领孙思雷,孙思雷就是跟在建康王身后的那名副将。孙思雷虽然年轻,可武功高强,深得建康王李凌的信任。虽然只是一名建康王亲卫统领,却领着正四品下的怀化中朗将的将衔。
贼首田佳奇等俱被建康王亲卫捆绑起来。这十数名盗贼,建康王没让军士再交与平江府,直接将这些贼人打入建康王辖下平江府军大营狱中等待发落。
处理好刘林和盗贼的事,建康王的骑兵队伍准备出发,建康王对刘林说:“长云一定要全力应考,为建康增光。”
刘林恭敬的回话:“谢王爷,学生一定全力以赴。”
建康王命亲卫给刘林他们准备三匹马,让刘林和他的骑兵队伍一路同行,他们此行正好也是前往京师南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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