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眼看二苏就要入门了,范悠然的眼睛左转一圈,右转两圈,突然心生一计“啊呀,我的肚子好痛,我要去茅房!”虽然不知道“尿遁”是不是著名的三十六计之一,但绝对是最经典最实用的计谋。无论在做错事的时候,还是没钱买单的时候,或者相亲遇到青蛙恐龙的时候,只要使出这计定能安然脱身。
司马光看着她三秒钟变脸的功力,有些惊愕,自叹不如,虽然并不相信她确实想去茅房,但堂堂一个御使总不能禁止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去拉屎“来人!”刚想让侍卫押她出去,想想终究是男女有别“老鸨,送她去茅房,然后再安然送她回来!”他加重了“安然”两字的读音,见多识广的老鸨当然明白这话中的含义。范悠然转头瞪了一眼司马光,后脚刚跨出大厅,苏辙的前脚随之迈入,他有些失神的望着远去的背影“为什么这么像女装的范小姐?”他嘀咕一声,很快否决自己的想法。官宦人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出现在烟花之地,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或者相思成疾了。
范悠然使劲回想着自己看过或演过的电视剧,觉得自己陷入了前有狼,后有虎的窘境,应该怎么应对呢?总不能一直躲在又脏又臭的wc吧?她怎么都想不出相似的剧情,不过好像每部古装片中,老鸨都是很容易收买的,她瞄了一眼身旁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妈妈,你看,我这里有一块玉佩,你看是否值钱。”
老鸨看着范悠然递过的美玉,通透,碧绿,一看就是上好的货色“玉是好玉,恐怕在我手中却是不值钱。”她看着玉佩上的“范”字,看了看身旁的人,确信自己从未见过她。
“无论是不是值钱,这块玉先给妈妈保管,今日之内我定当以200两赎回,如若食言,妈妈可去范府找杨怀仁讨取,只求你让我一个人去茅房,有人在的时候我拉不出来。”范悠然讨好地笑着,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心思跑得飞快。现在她全身上下只有这块玉佩,对着司马光,二苏,还有秦王,她独自一人是决计脱不了身了,现在唯一的希望是那个笨猪天使了,所以第一步就是支开老鸨。
老鸨看看范悠然,又看看手中的玉佩,茅房没有后门,那高高的围墙她料准这个弱女子也飞不出去,更何况前后门都是官兵,再说她手中还有一个牡丹,这200两自己是一定不会亏的“看在你刚才为我赚了不少银子的份上,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老鸨拿着玉佩,美滋滋的走了。
范悠然捏着鼻子,拧着眉毛,走进了茅厕“没想到我堂堂青春无敌美少女偶像居然又一次被迫躲入臭烘烘的茅厕对着嗡嗡的苍蝇,真不知道那个wco(注:wco是指茅神,见前几章。)怎么能适应这个世上最臭的地方。下次是不是应该让朱珠珠把抽水马桶搬来?”她喃喃自语着,选了一个干净的地方站立“我爱肥猪!我爱肥猪!”轻声呼唤着,现在朱珠珠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可是回答她的只有风声还有臭味。
“死猪,你还不出来?这妓院扫茅房的到底在干什么?这里怎么比开封府的公共厕所还要臭?”范悠然不满地嘟囔着。
“小姐,猪是不会上茅房的。如果你想出吃猪肉可以去肉铺买,如果想看猪走路可以去城外的农家观赏,在这里咒骂于事无补。至于茅房,天下都是一样的。”隔壁传来了年轻男人的声音。
“啊!色狼!居然胆敢闯女厕所!”受了惊吓的范悠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惊声尖叫,晃神过后,想想又不对,慌忙补救“我是说我比较喜欢有颜色的狼,那个,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在下沈括,当然是在茅房方便。”正受便秘之苦的沈括,虽然好奇怎么会有人在茅房找猪,但也懒得思索那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是写梦溪笔谈的沈括?超级lucky!”她奸诈的笑着,上次利用仅有的历史知识和电视剧情节,骗得二苏成了自己的兄弟,现在当然也能用“聪明才智”搞个几百两银子做为逃出妓院的“贿金”她使劲思索着有关沈括的电视剧,可惜好像似乎没有
“在下从未写过什么梦溪笔谈,小姐认错人了。”沈括很哀怨,他便秘已经很多天了,好不容易想嗯嗯,借茅房居然借到了妓院,不但遇到司马光临检,又碰上一个莫名其妙的妓女。
“现在没写,不等于将来不会写。”她不甚在意的答着,用力思索着有关沈括的生平,可惜除了梦溪笔谈,其他一片空白,甚至没有任何风流韵事“喂,你也太不出名了!好歹写了一部巨著,就不懂得炒炒绯闻吗?”她不满地埋怨着。
沈括专心嗯嗯,并没有回答,只当没听到,心中祈祷着司马光不会到茅房临检,虽然主簿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官,但丢了总是可惜。
“喂,沈括,你今年贵庚啊,娶老婆了没?”既然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那只能先套点话了,反正江湖骗子,算命的神棍都是这么干的。可惜回答她的只有臭味和嗯嗯声。
范悠然有些急了,朱珠珠不出现,沈括不出声,又不能暴露范家大小姐的身份,怎么才能脱身呢?她凝神屏息(此动作的目的是为了除臭,并不是修炼内功),更加努力思索着,据说沈括是什么杰出的天文学家、化学家、数学家、唯物主义者,不知道他对星座,化学元素表,圆周率有没有研究,或者应该和他谈哲学,谈谈白马非马论?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她咬咬嘴唇,打算一鸣惊人,掏空便秘王子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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