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见我来了就絮叨起来:“你丫来忒矫情了啊!还搞个迟迟登场?”
我根本不鸟他,对着毛孩儿就是一个大嘴巴:“小沈阳很厉害嘛。”
小飞一看这情况,立马紧张起来:“孔晨你发什么神经啊?我兄弟怎么你了?”
“你弟弟很记仇啊,出钱找到八达岭校区的打手来学校‘追杀’我啦,是不是?毛孩儿?”我问。
毛孩儿面如土色,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
“孔晨你丫没完了是吧?他小你不能让着他点啊?”小飞嚷嚷起来。
“小飞,毛孩儿是你弟弟,今天我给你个面子,这事到此为止。”我笑着说。这话说的无耻却充满智慧,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
小飞咬咬牙,冷笑道:“毛孩儿,听见了没?以后你他妈的在学校少找事儿,听见没?”
“恩。”毛孩儿蚊子哼哼着。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抵达积水潭地铁站,过个马路就到新街口了,这里人来人往,车辆穿梭,十分热闹,走着走着遇见俩外国人,看颜色就知道是非洲兄弟,王康指指他们,嬉笑道:“真黑呀!”我们跟着笑,这时,奇特的一幕出现了,那两个老外径直朝我们走过来,站在王康面前一字一句的说:“就你白呀?”我们当时全部石化掉,王康更是瞪大眼睛被吓得后退自卫,两个非洲兄弟说完就走了,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我们依然愣在原地,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飞哈哈大笑,使劲拍自己的大腿:“看你丫以后还敢欺负老外不懂中文?”
王康还晕着呢,我们不管他,继续走,这厮追上我们一脸迷茫的问:“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平生最烦两种人,第一种是搞种族歧视的人,第二种就是黑人。”大门踢王康的屁股一脚。
“别扯淡了,到底在哪呢?”我问。
“前面,什么菠萝仓胡同。”小飞说。
走到“吉野家”门口,小飞领着我们拐进一个街道,这街道和我老家老城里的街道基本一个模样,唯一不同的是这里能看见许多外国人,这回王康再也不敢出声了,只是闷头抽烟,倒是大门来劲了,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就喊:“hello啊beautiful girl”金发美女莞尔一笑,回答道:“你好啊帅哥。”我险些当场晕倒,大门猛扑到王康怀里寻找安慰,小飞笑的走不动路了。
“这个世界太可怕了,哈哈。”半天,大门憋出来这么一个屁。
小飞左拐右弯,领着我们走进一个死胡同,小飞走到一扇破门前敲玻璃:“白猴儿?”说着用眼神示意我们准备家伙。
我如临大敌,把长刀揣在袖子里。
小飞又叫了好几声,屋里还是没人答应。
“这孩子好几天没回家了,你们找他什么事儿啊?”一位老太太在蹲在水管边洗菜。
“是吗,我们都是他同学,昨天白猴儿还给我电话说让我今天来找他呢,这小子”小飞的谎话张嘴就来。
“你叫什么啊?等白猴儿回来我告诉他一声。”老太太问。这就是北京人的特点,说不清是热情还是客套,或许两种都有吧。
“谢谢您大妈,不用了,我们改天再来。”小飞率领我们赶紧逃离现场。
“现在咋办?”我问。
“等一会儿,看看情况。”小飞说。
“我饿了,你们谁也饿?”王康问。
“我也饿了,孔晨咱们先吃点东西吧,忙活半天了。”大门提议。
“走,我请客。”小飞慷慨的说。
我心想太阳从西边升起了,小飞这铁公鸡也有拔毛的时候?
小飞率领我们来到一个烧饼摊,我的希望就此破灭,这厮出手极为大方,一口气买了五块钱的烧饼,又到一旁的小卖铺买了四瓶一块钱一瓶的娃哈哈矿泉水,不要脸的说:“哥儿几个将就点吧,呵呵。”
有一本书告诉我,四月的下午不要错过,我啃着硬帮帮的烧饼,喝着味道怪异的矿泉水,太阳占据了天空,照的我晕头转向,在路人异样的眼光中,我茫然无措。
这一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多,要不是大门买来两副扑克牌还真不知道这个下午如何度过,四人开始斗地主,斗得昏天暗地,废寝忘食,最后来了个平湖,谁也不赢也不输,白白忙活了半天,这时王康又发话了:“我又饿了,你们谁也饿?”
“你是猪啊?这辈子就没点别的追求?只知道吃?”大门训斥起王康。
王康估计饿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笑而不答。
“哎,说起来我也饿了,孔晨咱们先吃点东西吧,都忙活一天了。”大门又提议。
王康一个“瞬间移动”“嗖”的一声“飞”到王康的身后缠住大门的脖子:“我掐死你个老贱人!”
不等小飞说话,我就领着大家走进一间北京炸酱面馆。
四大碗炸酱面,四碗面汤,人皆满足,点上一根中南海,快乐似神仙。
“怎么着?今晚去哪睡呀?”我问小飞。
小飞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去网吧吧,想玩就玩,想睡就睡。”
我们仨懒的搭理他了,直接向网吧走去,刚进门,小飞脸色突变,一把扯着我的胳膊低声说:“白猴儿在那上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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