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翰武想晕厥过去,可谢翰文已经点了他的穴,让他只能清醒的受着,感受身后渗入骨髓的疼痛。
“快住手!”谢翰文已经无处下板子的时候,陈小花冲了出来,轻而易举的将谢翰文的板子抢了过去。
谢老实在春月的搀扶下跟了出来,看谢翰武额头上的汗,也有些心惊,连忙将堵嘴的布拿出来:“知道错了吗?”
谢翰武号丧似的哭出来,拉着谢老实:“爹,爹救命呀,大哥要打死我啊,大哥他恨我,要打死我啊。”
谢老实蹙了蹙眉,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身后的裤子上没有一丝血迹,他让女眷先离开,亲自扒开瞅了瞅。
只见白嫩的臀部上一片红肿,可没有一个地方是黑紫的,更没有地方破皮流血,看着只是打几下的结果。
“嚎什么嚎,你爹我还没死呢。”谢老实不悦道,还对着谢翰文生气:“你怎么下手也不重点,不说了不让你留情?”
谢翰文头一扭,冷哼一声:“就这样,后娘还说我要杀了兄弟呢,要是破了皮,可不得和我对簿公堂?”
谢老实被他这嘲讽激的怒气大涨,将陈小花叫出来,生气道:“你干的好事,都是兄弟,翰武让你教成什么样了。”
谢翰武还在呜呜哭泣,不住的喊疼,还说他后边要掉了,肯定被打烂了,一声声一句句,哀嚎的像是血肉横飞。
陈辰拍拍他的脸,好心好意道:“别叫了二叔,留点力气一会儿上药吧。”
谢翰武惊恐的看着她,眼看她拿出一瓶伤药:“唉,就怕爹有个跌打损伤,特意拿了好的伤药来,既然二叔需要,先给二叔用吧。”
谢老实接过去,一看瓶子是县城最好的医药铺子的瓶子,细白的瓷瓶上还有山水画,精致又可爱,顿时就不舍得了。
“打了两下,连个油皮都没破,上什么药,这么好的药存着吧,也让他受受教训。”
谢翰文一直黑着脸,连话都不愿意和谢老实说的样子。
谢老实有些讪讪的,陈辰见状,帮忙解围道:“爹,说到这药,我让人给我带的时候看到娘的弟弟和弟媳在医馆呢。”
谢翰文冷笑一声:“那叫一个挥金如土,还说了,他姐姐是有钱人家的当家主母,不管花多少钱他们都有。”
谢老实看向陈小花,陈小花正抱着谢翰武哭,没听清楚陈辰说什么,可谢老实这一眼全都是失望和警告,她吓得连忙站起身:
“相公,怎么了吗?”
谢老实也顾不上儿子还在,一把将她拉过来,怒气已经快化成实质:“你说,你手上还有多少银子!”
陈小花一惊,可面上分毫不显,只拍着谢老实的手,撒娇道:“相公,你拉疼我了,咱家的钱我都攒着呢,还有好几十两呢。”
自从陈辰发家后,前前后后也给了谢老实不少零花,谢老实没自己攒着,全都交给了结发妻子,这会儿,他觉得失望难堪,立马道:“去拿出来!”
谢翰文在旁边添油加醋道:“好几十两,后娘可真会攒钱,却连我盖茅草屋的三两都要收回去。”
陈辰拉了拉他,一副想走的懂事模样:“别说了,咱们先回去吧,爹娘吵架,咱俩也不好看着。”
谢老实拉着她,怒道:“什么三两,给我说清楚。”
陈辰似是被吓了一跳,小兔子一样惴惴不安,结结巴巴道:“就是,就是签文书时候,爹虽然说不要我们的钱,可,可娘后来又问我们拿走了。”
顿了顿,她声音降低了三个度,小小声道:“差点做不成生意。”
谢老实更生气了,不等陈小花拿钱出来,自己闯了进去,将陈小花装钱的盒子抢了过来,一数,果然少了二三十两,里面只有几两散碎银子。
陈小花暗叫不好,她的私房钱藏得隐秘,还没等她将钱填上,就被谢老实发现了。
她本想慢慢和谢老实说,只说弟弟要看病,谢老实心软,也不会难为他,可这会儿,他正盛怒着,估计是不能善了了。
再看看挑衅似得陈辰和谢翰文,她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见势不好,就捂着心口想要昏倒。
谢翰文打过去一颗石子,她惊叫出声,也错过了昏倒了的最佳时机。
陈辰还笑道:“还好还好,还以为娘受不了刺激晕倒了呢,现在看看,娘没事呢,太好了。”
谢老实抓着钱盒子,整个人都恍恍惚惚,听见陈辰的话才回神,捧着钱盒子的手不住颤抖,指着陈小花:“你!你!”
半晌,才道:“你为何这样?”
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瘫软倒在地上,沟壑纵横的脸不住的抖动着,似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陈辰心有不忍,想要上前,被谢翰文拉住,对她摇了摇头。
让谢老实早一天认识到这样的事实也好,省的之后全部得知他会受不住。
“以后你再不许碰钱盒子。”谢老实吼出这一句,剧烈的咳嗽着,喉咙中似是堵住了什么东西。
谢翰文连忙帮他拍背,他几掌下去,谢老实就咳出了一口老痰,说话也利索了不少:“你为我生了两个儿子,我不休你,但你也别回娘家了。”
陈小花张张嘴,还没等她说软话,谢老实就继续道:“也不许你娘家的人来找你。”
他老泪纵横,恍惚看见陈小花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娇娇俏俏,说话做事都极其温柔。
过去了将近二十年了,她的温柔也减少了许多,尤其是大妞嫁进来之后,更多的还是找茬。
谢老实失望极了,抱着钱盒子交到春月手上道:“你帮我拿着,我去归园田居住几日。”
陈小花心知不好,拉着谢老实的裤脚,哭的昏天暗地:“相公,你不能不要我啊,我只有你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只能去死了啊。”
谢老实手抬起来好几下,也没忍心把陈小花的手打下来,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陈辰假装劝道:“是啊,爹没走了,娘的弟弟生病了,娘也是着急的嘛,想找最好的大夫也是人之常情。”
她拉长了声音:“弟媳有了钱,穿金戴银也不怪娘,娘也不知道呀。”
她一句话,堵死了陈小花所有的退路,陈小花的借口没的说,只能不住的哭,祈求谢老实能够心软。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