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因为这次贩卖火药一事而劳心费神,身子已然比不得从前了。
齐王要坐镇都城,所以这案子,得由萧景容亲自处理,林惊年和高成虽然也奉令赶来,可很多决策之事,还是得过萧景容的眼。
第195章 承诺 (一)
但不管多忙,他晚上都会回到沈安言所在的院子,一番驰骋发泄,把人弄晕了才会罢休。
沈安言的倔强居然坚持了许久。
只要他能反抗的时候都会反抗,反抗不了他就咬牙一声不吭,任由男人怎么折腾。
他用这样的方式表达着自已不愿再当玩物的恨意,但萧景容却非要他身心都彻底臣服。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战争,除了贴身伺候的忠祥,似乎没人再知道。
萧景容每每是晚上才来,完事了立马就走,没有宠爱,没有赏赐,他们甚至没有再坐在一起吃过一顿饭,在旁人看来,沈安言与从前似乎没什么不同。
若没有忠祥在旁贴身伺候,他仿佛就成了萧景容暂时扎居于,才不得已临时招来排遣寂寞的东西。
就这么熬着,不知过了多久。
“公子……”
忠祥伺候着沈安言沐浴后,替他梳理着未干的长发。
萧景容刚走没多久,床榻也让下人们处理干净了,但沈安言身上的痕迹却仍旧很扎眼,他明明眼尾还泛着潮红,看起来十分诱人。
偏那张脸面无表情,眼神也是空洞的,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两个主子要较劲儿,忠祥身为下人,是无法过问也不能掺和的。
但都这么长时间了,沈安言还是这副模样,甚至看起来比之前要憔悴了许多,仿佛即将被熬干的油灯,忠祥实在不忍心。
他便轻声道:“……便服一回软吧,主上不过是嘴巴不饶人,他心中还是有公子的。”
沈安言没说话。
忠祥也习以为常了,自从那天晚上被被萧景容强迫后,沈安言便一直是如今这副模样。
他不愿意开日,不愿意低头,却又每天坚持着吃饭喝药,即便很快就吐出来,但新的饭菜和汤药又送上来后,他又继续埋头吃着喝着。
就好像……什么都变了,唯独沈安言想要活着的那颗心,却从未变过。
忠祥小心翼翼继续擦拭着沈安言半湿的长发,又轻声劝道:“虽说公子是男子,但也是主上的枕边人,私自逃出府……按规矩,是大罪,更何况主上还是王爷,若放在别的王府内,便是再宠爱,都是要受些处罚的,但主上却没有责罚,还瞒着所有人,亲自来接公子回去,便是往时有些疏忽了公子,却也是真心实意对公子好的,公子……何苦非要计较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
顿了顿,又道:“公子隐忍至今,不就是为了活下去吗?逃去秦国,是为了博一条出路,难道在都城,在摄政王府,公子便没有出路了吗?便真是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公子这次回了都城,来日也还是能离开,只要仍活着,一切皆有转机,谁知道将来……公子就不能堂堂正正地离开摄政王府呢?”
沈安言依旧眼神空洞地坐着,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仿佛听不见忠祥说的话。
但忠祥知道,沈安言听得见自已说话,也有在思考自已说的话。
他放下了帕子,在沈安言单膝跪着,仰头瞧着他,这姿势带着恭敬,却又带着几分亲近。
“公子此番受了委屈,生气是应该的,府上那些事……主上知道了,奴才们也知道了,闻公公一直自责,没能照看好公子,主上也把奴才们都罚了,奴才出都城前,闻公公他老人家还是食不下咽,生怕公子在外头无人照料,被人欺负了。”
“奴才知道,公子不是怨主上,也不是怨奴才们,只是怨这世道不公,怨自已身份低贱,怨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公子知道主上与奴才们的难处,如此这般……也不是真的要跟主上作对,只是为了惩罚自已。”
忠祥顿了顿,轻叹问道:“公子是不是觉得……即便回了都城,自已也一无所有,如今万念俱灰,虽不想放弃,却又唯恐回去了也是任人宰割的命?”
沈安言的面色总算有些了变化,虽然很小,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忠祥还是察觉到了。
但忠祥却通过这点细微的变化,明白了他心中所想和所惧。
接着,忠祥忽然握住了沈安言的手……
这样的行为,算得上是大逆不道和放肆,按往常,忠祥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但他却偏偏这么做了。
沈安言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有些颤抖。
他仍旧没说话。
忠祥继续说道:“公子的不安,奴才是明白的,可公子……此次出逃已经失败,主上亲自追来,公子还想离开,难如登天,便是这般惩罚自已,又有什么用呢?”
沈安言的手指蜷缩得更厉害,他微微转了一下头,似乎不想听忠祥说这些。
“此事过去也半月有余,主上虽没有吩咐,但奴才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在意公子的,如今留在这里不走,除了主上自已伤势未愈,也是为了照顾公子的身子,公子……不妨服个软,将此事揭过。”
沈安言下意识要把自已的手抽出来,然后藏起来,却被忠祥更温柔地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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