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言被吓得浑身僵硬,这尊大爷怎么来了?!
“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
负责盯梢的侍卫一鞭子打在了地面上,传来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虽说不是被强征来,是他们自愿来的,但毕竟也拿了钱,就跟卖身当奴隶差不多,遇到凶神恶煞的守卫给一鞭子,他们也是不敢啃声的。
这种朝代,赚钱就是这么难,你不愿意做,多的是人愿意做。
沈安言不敢再发呆,赶紧继续干活儿。
忙完了一天,沈安言一身汗臭味地去到了附近的湖边,随便清洗了一下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后,又把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洗了洗。
回到院子里,把那身衣服挂好,沈安言便去厨房里找吃的,妇人每天都会在锅里给他热着一个窝窝头,可今天,那个窝窝头不见了!
沈安言想了想,便回房。
门一推开,萧景容果然还未休息,察觉到动静便抬头去看他。
沈安言有些尴尬,笑了笑,有点傻,“公子,还没休息呢?”
然后一看,在桌面上发现了他的窝窝头。
“公子,这个是……”
他正要过去拿,那窝窝头却被萧景容拿走了。
沈安言:……
男人看着他,似笑非笑,“我瞧那位姑娘篮子里应当装了不少好吃的,还没吃饱吗?”
沈安言顿时有些尴尬,“公子都……看到了?”
自从他来到这里后,便因为要照顾萧景容而在村子里四处晃悠,之后又为了赚钱去干了那些体力活儿,村子里早就传遍了他的事情。
他长相清秀,嘴巴甜性格又亲和,能吃苦耐劳还会背几句诗,这相较于村子里的其他男子来说要好不知多少倍,又听说他无父无母,村子里便有不少人家打算招他当上门女婿。
便不当上门女婿,把女儿嫁给他,在村子里安个家,也是极好的事情。
所以,从第一天开始,便有不少姑娘暗暗向他抛出橄榄枝,大胆一些的,更会直接提着篮子带上些吃食,在他回来的路上拦住他。
有位叫如意的姑娘,听说是这村子里最漂亮的姑娘,每次都会在她娘亲的陪伴下,假借给哥哥送吃的,来跟他偷偷见面。
瞧见沈安言这半是尴尬半是害羞的表情,萧景容眸子暗了暗,“你想要回卖身契,是打算留在这里,与她成亲?”
沈安言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低头,点了点头,羞涩道:“望公子成全。”
萧景容嗤笑一声,嘴巴恶毒道:“那她知道你曾在青楼伺候人吗?”
沈安言却猛地抬头看向他,正当男人以为他会义愤填膺指责自已,或是羞愧难堪无话可说时,他却一脸认真解释道:“公子,小的虽在青楼待过几年,却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小的一直都是端茶送水伺候姑娘们的,从不卖身!跟那些小倌儿不是一路的!”
他这般认真的解释,倒让萧景容怔了下,随即扭头,不小心暴露了熏红的耳垂。
心里已经相信了,嘴上却还是冷哼道:“你这么说,本公子便要信吗?”
哪知,沈安言忽然沉着脸站了起来。
萧景容还以为他气得要以下犯上,正疑惑看过去,想看看他要做点什么时,却没想到沈安言忽然抬手落在腰带上,轻轻一拉,腰带连着身上那身宽松的衣服便随之坠地,露出了里面柔软的里衣。
紧接着,沈安言又继续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身体原本的模样。
他不卑不亢道:“公子,看到了吗?”
萧景容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副身体,虽然第一次看时,也不过是随意扫了几眼,但却一直印象深刻。
他面色不变,耳垂却红得更厉害,正要骂一句“不知羞耻”,却见沈安言指着身上的伤痕道:“小的若是小倌儿,身上又怎么会留下这样的鞭痕?这些东西留在身上,可是会影响客人的心情……”
接着,他又伸出双手,那双手……之前见还是白白嫩嫩的,现下,已经粗糙了不少,指腹上还有不少茧子,“公子可见过,哪个小倌儿手上是这样的?”
萧景容不过是一时嘴贱,却未曾想到,沈安言会这般认真地跟自已解释。
男人心里不是不明白,这只是对方的手段之一,但看着那具身体,看着那双伸到眼前的手,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滚了滚喉结。
不等萧景容说些什么,沈安言便自已把衣服穿上了,但他不只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衣服却穿得松松垮垮,身材若隐若现,更为勾人。
他说:“公子若是不信也无妨,反正小的这种卑贱之身,便是清清白白,也与公子无甚关系。”
萧景容看着他朝着不远处的床榻走去,翻身上床时,这人还露出了腿上白嫩的皮肤,明晃晃的,仿佛在暗示着要人去掐,去抚摸。
那一晚,萧景容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全是一片白晃晃……
第24章 公子嘛,也可以是夫君啊(六)
醒来后他第一次自已动手洗了衣裳。
同时也不由得心情黯沉,青楼出来的人,果然手段了得!
被萧景容发现了自已与如意姑娘偷偷见面的事情后,沈安言反而越发放纵了,搬石头的活儿没了,如意姑娘便总是借着来找妇人为借日来见他,他也时常与人在院子里轻声细语说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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