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几遍,她才说服自己,不要计较,不要计较...
这几日空气湿度已有明显上升的迹象。
想必人工降雨的好时机就快来了。
程砚是撂挑子不干了,她不行。
即便是为着罗婶,她也要将自己的任务完成。
又不是离了程砚她一个人活不下去!
她捏了捏拳,强迫自己哼着小曲往地里去了。
一连几日,她都指导着村民如何制造,铺设滴灌的管道。
眼见大家一步一步走上正轨,云层也颇识眼色,越变越厚。
许溪云这几日,开始着手准备起来降雨的事项。
如她所料,商河镇和固宁镇的情况差不多,降雨自然也没费多大的力,大获成功。
她婉拒了众人要她留下来的好意,告别罗婶等人。
出来已经够久,还不知道姐姐在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许溪云背上行囊,来时是孑然一身,走时却塞满了罗婶泡的酸萝卜等特产,鼓鼓囊囊,重却令她心满意足。
可来时是几人做伴,走时竟是她一个人!
距离程砚离开已过了好几日,可她的怒气半分未减,反而愈来愈深,其中还夹杂了一些她也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走到村口,却见镇长在一旁牵着马车等着她。
见她来,镇长迎上前去,自是说了好一番恭维夸赞的话。
临了,他说:“程公子吩咐我,将你安全送回家。”
许溪云现在可听不得他的名字,一听便没个好气,可她又不能跟镇长发火,毕竟镇长是无辜的。
她瘪瘪嘴,将嘴边的话吞回肚里,上了马车。
马车刚晃晃悠悠的起步,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掀开帘子,看见那日轻薄她的几名男子,正灰头土脸的从村外回来。
几人看见镇长,快步走上来哈着腰认着错,许溪云隐在车厢里,安静的听着他们说话。
镇长:“你们几个可知罪,光天化日竟敢为非作歹,行如此龌龊之事。”
那几人忙不迭道歉,说着再也不敢了。
待那几人走远,马车重新踏上路途,许溪云撩开车帘问那镇长,这事她没跟别人提过,镇长又怎会知晓,还治了他们的罪?
镇长和蔼的回道:“前几日程公子说,他看见村里一女子被这几人轻薄,让我将他们抓起来治罪,不过那女子本人却没来报案,而且也没实际证据,只能关了几天便放出来了,许姑娘,让您见笑了。”
许溪云嘴上敷衍地应着,心里却百转千回。
程砚指使的?他又是为什么?难不成为了给我报仇?
还是他说的这女子,不是自己,另有其人?
她无声摇了摇头,不管是为什么,都与她无关了,左右往后也不会相见。
自己也完成了他的任务,他也替自己解决了父亲的事情,两不相欠。
如此想着,马车摇摇晃晃,她面前又浮现出一块亮屏来,竟是消失了好久的拼图!
刚刚那些琐事抛之脑后,她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那拼图第一块是雨,与之对应的是雷,都已全部亮起,可第二块怎么也亮了?
她坐直身子认真瞅了瞅,第二块则画着个灼热的太阳,下面对应的字,则是东。
她心头一动,没错,没错,当时她观测天象被雷劈到的地方,正是东方!
看来,这拼图果然跟她如何回家有关!
第二块拼图和字闪了几下,也都完全点亮。
她面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之色,这一趟商河之旅,竟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给她送来个大礼。
既如此,她也就勉为其难地原谅程砚那厮吧。
第三块拼图虽暗着,可也隐约看得些轮廓,似在给她提示。
可既不是下雨,也不是下雪,上面竟然是一个房屋。
房屋倒塌,一片七零八落。
许溪云想了想,这在书本上可没学过,天象不就是太阳星星月亮吗,跟房子又有什么关系。
那拼图闪了闪,倏地消失了,留她一个人在马车里思考。
许溪云回到家,和姐姐自是小嘴叭叭地说了半天,这一路的见闻,经历。原主和姐姐从没出过远门,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固宁镇,还是一个人,姐姐耐心地听着,不时配合地提问,或是惊讶,或是捂嘴偷笑,屋内溢出一片祥和之色。
当然,她没提程砚那王八蛋把她一个人扔在商河的事。
照姐姐这性子,说了也只会白担心。
姐妹俩正叙着旧,方婶却粗着嗓子进来了,她看见许溪云,哟的一声,愣了几秒。
想必是没想到她竟回来了。
许暮亭一见是方婶,蹙着眉,轻声道:“方婶,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嫁。”
许溪云:?我不在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什么嫁?嫁什么?
那方婶也是嗫嚅了一番,许暮亭性子软,好拿捏,自己这才敢天天上门来烦她。
可今天许溪云竟回来了...这事便有些棘手。
可箭在弦上,她也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暮亭啊,那县令儿子,真的还不错!”
“家世好,人相貌也好!”
闻言,许溪云看了许暮亭一眼,眼中是满满的惊讶,这方婶给她俩说过不少亲,可她俩无权无势,无父无母,虽长相清秀,却不受人待见,不是被介绍去给做小妾,就是去给鳏夫做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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