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居酒屋歇业了,并不因为别的,丸太回了内地出生的地方,和前妻离婚,他是个不管钱的人,每次挣了钱都会打到夫妻双人共同的卡里,他身上只会留下一点。
所以这次的切割里,他也只留下了身上的这一点,剩下的都给了他前妻,按大面上来说,这属于是净身出户。从法律的角度上看,丸太是过错方。但几乎所有的知情人都知道,丸太和他的前妻是政治联姻,彼此之间并没有感情。
说起来,丸太的出生其实很不错,家族很有潜力,在军队里不仅有高层的靠山,还有中层的长辈。家族也从早先的边疆挪到了京都,以至于丸太年轻的时候,还曾入伍,当过几年兵。
优也曾见过丸太年轻时候的照片,青春活力的几乎和现在的他是两个人。并且由于从事的职业不同,照片上的人与丸太有着完全不同的面相。
优的出生让她相信人的面相可以透露出她所处的环境,毕竟从小到大即便是贪了几千万的长辈叔伯,只要人还在体制内,那面相就是体制内的样子。当时在部队里的丸太,就有着最寻常军人的面相。
丸太的前妻也是当时部队圈子里的人,优没有见过照片,但想来家族联姻不会太差。两人之间甚至还有一个女儿,优倒是没有问过老板娘,“你会介意他女儿吗?”不过想来也是不会介意的,毕竟现在的丸太,苍老、落魄、又总介于黑白之间。
优知道因为丸太因为想挣钱所以进过两次局子,而老板娘甚至为了这件事给丸太的前妻打过电话,在居酒屋还没有开起来的时候,两人经营的是一家民宿。丸太进去则意味着没有收入的老板娘将一个人承担房子的租金。
“他这样的人,让他进去好了”当时他前妻讲。
“后来他入狱的时候我还去送他,他看着我就说了两个字。”
“等我。”
“因为周围的人太多,他也不能说太多。结果他进去了,我一个人承担房子的租金,真的想去死。”
“结果几个月后,我回来,民宿还在,房子也还在。”
“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
优是懂老板娘的,那种看上去很柔弱的女人,实际上却坚韧的惊人。
“那你这几天是闭店休息?”
“嗯,回家里躺着。”老板娘口中的家里,指的是她娘家。
优的正式工作,是设计师,做的不好不差,很早以前她就知道自己除了设计做不了其他的行业。只是没想到一埋头居然会是这么多年。
这中间她和笑脸老师联系过,笑脸老师闲着的时候画了一副卡牌,取名叫做天使之心,苦于没能做成印刷版的,每次大家都只能拿着他的手绘版玩,颇有点暴殄天物的意思。
优早早答应了他会帮他做这套卡牌,这几天忙着落实。
130张的卡牌,分类无比复杂,游戏规则和故事整整写了12张大纸,优做的头大的时候问笑脸老师“你到底花了多长时间画这些东西?”
笑脸老师回答的十分保守“你知道我的工作,所以这是一项长期的事情,有时间就会画,然后添加一点规则和故事。”
“好吧。”
优收回上次说他没有情欲的判断,这人简直情欲缠身。
只是被巧妙转换成了艺术化的呈现,不疯魔不成活吧。
笑脸老师的卡牌是好玩的,里面充满了艺术的想象和意向化的对人的羞辱。性羞辱的的前提是被羞辱者有社会荣誉感,所以在条例严苛的社会环境中,更容易孕育性变态。不夸张的说,笑脸老师的卡牌,是所有这些的综合。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想出这些东西呢?
——现在有答案了,像笑脸老师这样的人。
做到无比烦闷的时候,优出来和小蝶吃了个饭。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小蝶神秘兮兮的对优说:“下周去金主别墅玩,还是金粉。”
“上次你们不是玩过了?”
“这次还玩。”
“上次你们是在室内玩的吗?”
“没有没有,每次都是在院子里,然后拉到小区公共区域去,上次还被保安发现了,过来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优听的简直要窒息了,憋着气问:“然后呢?”
“然后金主爸爸就说我们是拍照的,搞艺术呢。毕竟也带了照相机嘛。”
优简直无法想象,“赤身裸体的女孩涂满金粉,被项圈圈住脖子,每走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脚印,被保安发现的时候正在拍照.......”
“错了,既然戴了项圈,当然是跪着趴呀!”
“现场几个女生,就你一个?”
“当然不是,我和另外一个小妓女,两个人拍完了照又被牵回别墅。那个小妓女在路边草丛里就被就地正法了。”
“大白天的,你们就在草丛里打野战啊?”
“花园别墅,白天人少嘛,所以就很正常。也不会有人看到。”
“那保安肯定能看到啊。”
“他都信了我们是在拍照,看到了又怎么样呢?”
“好吧......”优有点无语。
“下次你也过来,我给你涂金粉好吗?”
“我想想。不过我不要玩露出,太羞耻了吧。”
“哎呀,我第一次也很羞耻,但是后面被金主爸爸们都玩习惯了,就不羞耻了。还挺刺激的。”
“不过我特别想玩泼蜡,你想玩嘛?”这是优最近的爱好,大量的低温蜡烛被融化成汤,完整的浇在女人的身上,即便是脂肪层最厚的臀部,也会有被烫伤的危险。
——更何况玩到最后,往往会闹出阴部倒膜的事情。
“我不感兴趣,你怎么回事,这个没有金粉好玩。”
优也跟丸太提过这个游戏,希望他能开一场泼蜡主题的聚会。“要玩你自己整,场地借给你。”丸太没有直接拒绝,但是他的两个小徒弟森和吉田先拒绝了优。
优当然没钱盘下居酒屋的场子,于是这个心愿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圈子里不是没人玩蜡烛玩的出名,相反甚至有着名的绳师开了倒膜比赛,在社交网站上发帖公开征集姑娘们的阴部倒膜,就在去年,得到的相应非常不错。“他甚至还装裱了一个画框,9个b被挂在墙上。”
“结果没想到今年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个绳师在圈子里很有些名气,大家通常称呼他为AJ。和朋友在京都附近的城市H经营了一家绳室,据说一年到头约绳的姑娘都排不到头,往往每次约绳都要提前几个月的时间。
“那么夸张。”
“对啊。”
“那他也不缺女人啊。”
“所以他说姑娘神经病,诬陷他。”
“......”
就在今年早些时候,AJ在朋友圈公开发了一个合集,关于和一位名叫月月的姑娘纠缠不清,几次进了派出所的故事,并指名道姓的说,和姑娘的几次都是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发生的关系,结果两人好聚不能好散,姑娘事后一年都跟踪尾随AJ,直到现在甚至出现殴打周围人的情况,才在朋友圈曝光她。
“你觉得可信度多少?”优问老板娘。
“AJ最大的问题是,不应该跟她发生关系。”
“他忍不住吧,男人嘛。”
这件事之后,月月似乎颇为消沉了几个月,然后在一个中立媒体上,重新以女性视角阐述了整件事。
“甚至被翻译到了国外。”
当时AJ正受邀在国外表演绳艺“不过AJ很快就让中立媒体删了帖子。”
“说实话,他要是不删,我还觉得他是真的在吵架,他现在把人家给整删帖了,那谁心虚不是一目了然?”
“没关系,总有人记得。”
总有人记得也总有人不记得,经历了这件事的AJ依旧门庭若市,月月却因为深受网爆的压力而了无声息了。
“这种事总归是女生承受的多一点,毕竟舆论和做爱一样,男人一般只出一根dick。”
这一次一向沉默的雅子倒是主动发了转帖,甚至还在转帖里截图露出了AJ的名字。优对此充满了理解,于是也跟着在社交网站上转帖了相关的内容。
于是算是和H市的SM圈划清了分界线。
“我倒是没想到雅子会转帖。她之前不是还给AJ寄过自己的b 倒膜?”
对面的人摇摇头,笑了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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