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修的风评却比美奈子的过去更有意思,对于美奈子,生活无非是给了她一个离婚的丈夫,还没长大的儿子和两套尚且需要还贷款的房子,如果抛开每个月可怕的现金流,她还能是一个普通的妇人。
谣言里,修早年曾与人开过游戏室,因为谁也不知道的原因,游戏室黄了,但是修带着游戏室所有的家当、现金跑来这里开了新的游戏室。甚至和美奈子达成共识,每一笔美奈子的收费,都可以从公帐上走,以便合理纳税。
到这时候,优才意识到,原来美奈子被抓的原因并不是卖淫,而是没有纳税。
她侧着头微微笑着,桌上的美乃滋鱼子酱豆腐甜腻可口,她很喜欢这种入口即化的味道,眼前的美奈子显然比几个月前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老了很多,虽然化着很浓的妆,但是脸上的皮肤在失去了脂肪的支撑后,令人害怕的下垂还是暴露了她青春不再的事实——只是这一点似乎更符合当下客户们的口味。
许多受了挫折的男人都会在美奈子身上找一个无怨无悔陪伴他们走过生活磨砺的女人影子。无论这人是他们的母亲还是初恋,毫无疑问,矢志不渝都是现实生活中女性少有的美德。
美奈子的存在,是一个温柔的妻子,是一个知心的姐姐,是严厉的女主人,或者是一个情趣玩具,唯独不应该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她从不在客人面前流露出真正的情感。
“那这次拯救你的是修?”
“怎么可能,是我家里人。”美奈子微微笑着,“在里面的时候所有和我关在一起的人都很害怕,就我非常淡定,因为我知道我家里人一定会救我出去的。”
“那你出来了还做这个?”
“当然呢,我家里花了300w把我捞出来,我总要赚回本吧。”
“那么多,你能赚回来?”
“按我现在的现金流,几年吧。”如果抛开她所从事的行业,美奈子倒也真的算是一个勤勤恳恳的女人,她倒是从来没有放弃过努力挣钱的可能性。优默默的在心里想。
随即脑子里的片段里闪过了美奈子原来毕业于京都知名的大学,以及曾经服务过的知名企业。
“搞散客风险有点大吧?”
“所以我最近在做群聊,到时候做个付费入群的功能,安全性就会提高很多。”
优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这样倒也不是不行。”随即转移话题“你进去你儿子谁带的?”
“当然是我家里人,我在我儿子这里,只是去别的地方出了个差而已。”
“那x你不玩了?”
“账号早就被删了,而且我这样也不适合做公域流量吧。”
优了然的点点头,随即拿起酒杯“谢谢你的晚餐。好好照顾自己。”
坐上回家出租车的时候,优的心格外的安定下来,然后她拿起手机,问老板娘说,最近见没见过美奈子。
老板娘大概是在吃点什么,口齿不清的发来语音条“当然见过,但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和修搞在一起。”
“当然是因为想要赚快钱啊。”
“赚快钱也是要技巧的,没有技巧的快钱,只是杀了她自己。”
“嗯...”优的回应在夜风里,淡的几乎听不见。优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赚快钱的人,她在这方面很迟钝,大部分时候她都觉得玩的时候快乐就行,何必要真的赚到钱。她如此一致的面对遇到的每个男人,以至于她跟正一君做了那么久的恋人,都没有能赚到一点零花钱。
很多妓女都曾经在自述的时候坦诚说过,对于自己最狠的事情就是没能忍心收男人的钱。优不是真正的妓女,却经常做这种对自己的狠事。乃至于小蝶不止一次的劝她一起玩金粉奴隶的游戏,至少不亏。
十次中的一两次,优确实曾经心动过。但是打开手机买车票的一瞬间,又总会冷静下来。她和小碟不一样,在ktv 坐台的六年里,小蝶每晚都会遇到不同的客人,不同的身体对她似乎已经没有更多刺激,有的只是一场又一场的欢愉和高潮。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会去做什么?”优问小蝶。
“想过啊,应该不会继续做妓女吧。”
“这叫什么答案。”优嗔怪道。
然后她就收到了正一的短信“我们分手吧,我想了想,我不适合做大爹。”
那天的活动之后,优打过很多次正一的电话,无一例外都是无人接听,她穷尽了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去联系正一,却没想到收到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
轻轻的,有什么东西好像碎了。
她冷静的打通了老板娘的电话,这一次是丸太接的电话,“丸太,我...不甘心。”
深夜,优站在公司楼下的酒吧门口,对着丸太说,身上的长风衣已经不够遮掩这个季节的冷风了,她只能无奈的裹紧衣服。
从前香港有一首老歌,叫做《为你我受冷风吹》,“可是谁又真的关心谁,若是爱已不可为,你明白说吧无所谓,不必给我安慰,何必怕我伤悲,就当我从此收起真情谁也不给,我会试着放下往事,管它过去有多美......”
优曾经是真的喜欢过正一的,在正一握着她手的时候,在离别亲吻的时候,在他用拙劣的笑话讨好自己的时候。
有那么一瞬间,优甚至充满了懊悔,是什么样的蠢货才会在这时候陷入爱情呢?你明明清晰的知道,正一只是在跟你玩玩而已。而实际上,开头的时候,你也只是想跟他玩玩。
你以为正一的调教室会成为你的第二个乐园,像丸太手里的居酒屋一样,可以迎来送往招待喜欢的姐妹。你们甚至可以研究自己的绳缚作品,结果正一只想你能安静替他卖身。
他要一个不会说话的女人,安静的女人,忠心不二的女人,但绝不是优这样的女人。甚至连sato都会比优更合适正一,因为sato 永远不会真的喜欢上正一——恋爱只会让人丧失理智。
说起来sato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她是显而易见的小女人,却要在男客人面前扮演“穿裘皮的维纳斯”。男人们愿意在游戏里将权柄交给sato,愿意受她的驱使,受她的惩罚,使自己成为她对之握有生杀予夺权利的财产。他们愿意花 钱,在她脚下呻吟,让她用不熟练的手法一次次刺激阴囊。然后在高潮的前一刻被掐断快乐,反复经历这种从天堂到地狱的过程。
Sato从来不用锁。她的客人只是兴趣与好奇心的体验者,能够放心的将主动权交给她,是因为sato 身上从没有那种女主人的严厉——
谁不喜欢一个随时都能喊停的过家家游戏呢?
何况sato 有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当她斜着眼睛看你的时候,就像是一个不成熟的女孩子戴上了傩舞的面具,假装扮演成某个强大角色。
——实际上男人依旧是控制者,纵容的宽慰这些女S 骑在自己的身上,刻意用会阴摩擦自己的后背、脖子、乃至于口舌。
女人的汁液不美妙吗?——美极了,就像sato每次都能收到的钱一样。
正一每次都能从sato 手上抽走自己应得的一部分,他提供了场地,理应有此收获,可见自古以来,资产生财的速度远远高效于劳动生财的速度。
这天晚上下班后,你打车去了老板娘家里,深夜亮点的时候,京都市郊的冷气让你的手脚麻木,你站在门外,按了大概20分钟的门铃才勉强吵醒了丸太的徒弟森。
小徒弟睡眼朦胧的下楼给你开门,别墅的铁门在你面前缓缓打开,“你怎么这个时候来?是老板娘让你来的?”
优还没开口,眼泪就从眼眶里掉下来了。森吓得后退一步,连忙说你别这样。然后转身把她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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