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我就先上楼了。”
乔郁年刚想转身,就被沈之流拦住了。
“气消了吗?”沈之流问道。
乔郁年点点头,避开了沈之流灼热的目光。
“骗人,”沈之流索性把手机揣进裤兜,掰正乔郁年的身子,“学长,你也学会骗人了,都不敢正视我的眼睛。”
乔郁年不知道沈之流想干什么,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学长,你穿墨绿色的衬衣真好看,显得你皮肤真白。”
“谢谢夸奖。”
冷静下来的乔郁年,好整以暇地看着沈之流,他倒要看看沈之流到底想干什么。
“我帮你理理衣领,”沈之流把手绕到乔郁年的颈后,将歪斜的衣领整理好,正当乔郁年松了一口气时,沈之流幽幽道:
“学长,阳台上好多人。”
闻言,乔郁年抬头,朝楼上看去。
几乎低层楼的宿舍阳台上,都趴着人。无一例外,他们都在看着这边。
“我也喜欢主动点,让学长感受到我对你的喜欢。”
乔郁年脸上的惊诧之色还未褪去,沈之流的手捧着乔郁年的脑袋,突然压近。
两个人变成了负距离,橙黄色的灯光下,沈之流眼神温柔,眼底像淬满了星星。
这么好的氛围,不接个吻,岂不是浪费了。
沈之流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两人的影子被灯光无限拉长,几只小虫子飞舞在灯影中。乔郁年闭上了眼,仰头回应着。
我喜欢你,这是我想给你的,独一无二的浪漫。
阳台上唏嘘声一片,起哄声,口哨声,好不热闹。
听到动静的梁希牧,直接借来望远镜,站在阳台上一饱眼福。
看完还不忘嘀咕道,“这阿年不行啊,怎么只防守不进攻呢?”
沈之流松开了乔郁年,一脸的意犹未尽,“今日份信息素,已送达。”
“我要回去了。”
“嗯。”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好。”
直到乔郁年进宿舍大楼,沈之流才转身往自己宿舍楼走。
沈之流的这一波操作,成功让周围几栋宿舍的单身汉们眼红。
乔郁年脚刚踏进宿舍,梁希牧就哭唧唧道,“阿年,你要帮我,我连阿言的手都没碰过。”
“……”乔郁年翻了个白眼,“摸着你的良心,你吃了人家多少次豆腐。”
“咦,话不能这么说,我那是朋友之间的友好交流。”梁希牧双手环胸,靠在衣柜旁,笑嘻嘻道。
“不是,阿年,按照常理来说,你应该进攻的呀,怎么刚看你们,你好像属于防守那一方。”
“梁希牧,你是闲的发慌吗?”
“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周末的社团活动,你去安排,时间、地点、人员、住宿,都交给你了。”
“啊?”梁希牧面露难色,“不要嘛,我还要和阿言去约会。”
“免谈。”
梁希牧哼声道,“重色轻友的家伙。”
乔郁年充耳不闻,找出新的稿纸,画未完成的设计图纸。
乔郁珩回去没什么事干,就把照片洗出来,装进了相框,自己留了一张,其余的打包好,想着明早给乔郁年他们送去。
忙完一切,打开手机才发现了无数的未接电话。全是纪谨一打来的,该不会是孩子出什么事了吧。
乔郁珩急忙回拨了电话,那边立马就接了。
“是孩子出什么事了吗?”
纪谨一坐在空荡荡地客厅里,神情落寞,“没有。”
“哦,那就这样吧。”
乔郁珩不想再跟纪谨一扯上半毛钱关系,直接挂断了电话。
“阿珩,我想吃番茄鸡蛋面……”回答纪谨一的,只有一阵“嘟嘟”声。
纪谨一看着满地的纸屑,心里后悔极了。他以为,乔郁珩那么喜欢他,一辈子都不会签那份离婚协议的。
可是,这次,他毫不犹豫就签了。就这样离开了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家,离开了自己。
乔郁珩对于新家非常满意,等送完照片,要去宠物店买只猫和狗,这样,就有家的样子了。
皓月当空,万籁俱寂,万物都陷入了沉睡。
一睁眼,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洒了进来,落在地板上的光,分外刺眼。
乔郁年翻身下床,找出充电器,把手机充好电,就走进卫生间洗漱。
冷水拍打在脸庞,驱走了还未消失的瞌睡虫。乔郁年双手撑着洗漱台,看着镜中的自己,扯出一抹微笑。
该正式介绍傻狗和哥认识了。
腺体的撕裂已经好很多了,信息素却更加依赖沈之流,没有信息素的定时安抚,还是会发生紊乱的情况。
根据检查结果来看,易感期也快到了。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梁希牧的声音,“阿年,好了没,急急急!”
“马上。”
话音刚落,乔郁年便打开了门。梁希牧从乔郁年身侧挤进卫生间,“差点没忍住。”
“我有事,出去一趟。”
“好,你去吧,我待会儿还要去按摩店一趟。”
“按摩店?”
“阿言颠勺肩膀和胳膊酸疼,我想让他舒服点。”
“那我先走了。”乔郁年收拾好工具,拿着画板便准备去荷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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