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归云道长,上官若离知道为什么侍卫提醒她了,确实挺吓人的。
不光眼珠子和牙都掉了,连脸都瘪了,整个人瘫软成肉泥,身上的皮也被剥光了,那繁衍子嗣的东西也被削了下去。
看样子,什么招儿都使过了。
上官若离揉着眉心,拢了拢狐裘披风,“归云道长?我以为是世外高人,怎么像个被剥了皮的死狗一样?”
“你是谁?敢说老子的风凉话,老子要杀了你!”归云道长咬牙切齿。
上官若离冷笑两声,“身为出家人,却助纣为虐,与厉王同流合污,残害孕妇,蛊惑圣心。就凭这几项罪状,你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归云道长不断的挣扎,奈何腿脚的骨头都被捏碎了,也只能像只没骨头的虫子那般蠕动一下。
归云道长狠狠的道:“你是哪里来的臭娘们儿!过来让老子玩儿玩儿,老子让你舒服的嗷嗷叫,老子……”
他说的话粗俗不堪,不堪入耳。
上官若离知道他是想激怒她,让她杀了他,给他一个痛快。
飘柔听不下去,咬牙道:“你闭嘴,再满嘴喷粪,小心我杀了你!”
归云道长笑了,笑得何其狰狞,“如果你们想杀了我,就不必等到今时今日。你们想在我身上掏出老祖的秘密,掏出门人的名单。”
上官若离缓步上前,淡淡道:“是啊,所以你肯不肯说呢?”
归云道长猥琐的嘿嘿一笑,“你这小娘皮伺候一晚老子,老子就说!”
“好啊,那就让老娘伺候你一晚。”上官若离眸中闪过一抹寒光,“来人,拿个陶盆来!”
归云道长眸子眯了眯,“拿陶盆做什么?莫不是给老子洗脸?”
上官若离轻笑,“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脸上的皮都没了,脸都坍成一个坑,还想洗脸?你作孽的东西都被割掉了,还想作孽呢?”
转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归云道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对僵尸傀儡知道多少?他们都藏在哪里?黑袍老祖的门人还有谁?”
归云道长一口血水吐向上官若离,所幸被她一掌拂开。
侍卫抬脚便踢在归云道长的胸上,“放肆!”
归云道长被踢得吐出一口鲜血,却桀桀的笑了出来,“好啊,杀了我啊,有种你们就杀了我啊!”
这时候,有侍卫端着一个盛汤的陶盆过来。
“剥皮抽骨的,实在无趣。”上官若离笑得凉凉的,那声音便是归云道长听着,也觉得心里瘆得慌,“我们看看他有几盆血。”
转而吩咐侍卫道:“在他的手腕上的动脉上割个口子,不要太大,让血一滴滴的滴到盆子里。”
有时候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等死的感觉。
尤其是在黑暗里,这种感觉会被无限放大。
这是一种心理战术,有时为了加大效果,还要把犯人关小黑屋,现在归云道长已经瞎了,倒是省了这一个手续了。
侍卫掏出匕首,在归云道长的手腕上割了一刀。他们经常给犯人动刑,力道掌握的特别好,血液一滴滴的滴出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侍卫将那软塌塌的手腕放在陶盆上,还调整了一下位置,让血液滴到盆子里,发出水滴的声音。
上官若离示意大家都不说话,室内只有血液滴在陶盆里的声音:滴答,滴答……
因为骨头碎了,归云道长挣扎无效,却狂妄的哈哈笑道:“老子就是不怕死,你们不必搞什么花样!”
大家都不说话,看着他自己在那里自说自话。
归云道长以为人都走了,停止了嚎叫,用耳朵听了听。
黑暗中没有任何动静,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血液滴在陶盆中的声音,一滴、一滴,那声音一下下的,好像砸在他的心上。
他毫不在乎的道:“好啊,这样让老子死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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