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田旺吃过午饭之后,他就犯起午困来,对徐翠屏说道:“翠屏,这几天因为操办婚礼,有些劳累,到了吃过午饭之后,就睁不开眼睛犯起困来,我可以在这里午休吗?”
徐翠屏就问道:“爹也真是的,自己不出来接待我们,还不让我们回去,田旺犯困,娘,他可以在家里午休吗?”
徐大队长堂客说道:“你们都已经拜过堂结了婚的人,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做呢?!田旺累了就让他去睡觉好了,不必问我们。田旺呀,你就去翠屏以前的闺房床上去睡。”徐大队长堂客说道。
熊田旺得到允许兴高采烈地来到徐翠屏房中,脱去衣服就去睡觉了。徐翠屏也没有其他事情,她就到徐家村找以前的闺蜜聊天去。
下午五点钟,徐大队长从山间水库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还提着二条六斤重的胖头鱼,让自己的堂客把其中的一个鱼头砍下来,作为今天晚上的一道菜,其他鱼头鱼身就先腌起来,作为过年的腊鱼晾晒起来。
徐大队长的堂客在灶前忙了一个多小时,夜幕降临的时候,徐大队长的堂客就做好了一桌子菜,有八盘八碗,徐大队长见晚宴已做好,他就对徐翠屏说道的:“翠屏呀,快去把田旺叫起来,让他起来吃席。”
徐翠屏将睡得昏昏沉沉的熊田旺从自己有闺香的床棉中拉起来,让他起来穿好衣服,起来陪着自己的父亲喝酒。熊田旺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这时他从房中往外一望,惊讶地说道:“我感觉只睡了一会儿,这天就黑了下来!”
熊田旺连忙穿出衣服,整理了一下衣服,觉得自己收拾妥当,他就用手梳了梳自己的头发,这才走出了房间,来到厅堂,见着自己的丈人徐大队长坐在桌旁正等着他的到来。见自己的杯中已经倒满了酒水,知道自己第一次正式跟自己丈人喝酒,有拼酒的意味,自己的丈人要试一试自己的酒量,自己第一次在自己丈人家吃席,不能出臭,给丈人一家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自己今天一定要把持住,千万不能让自己丈人徐大队长看低了。
“爸,你回来啦?!”熊田旺先对自己丈人问候了一声,从自己兜中掏出一盒飞马烟,抽出一根,散给了自己的丈人,见徐大队长接过烟并没有点燃,他又掏出火柴来,划燃一根火柴用手圈起火苗,向徐大队长嘴边送上去,徐大队长把烟放进嘴里,就着火苗就吸了起来。
徐大队长吐出一个烟圈,看着烟圈慢慢消散,他这说道:“田旺呀,来,先坐,正等着你开席。”熊田旺见自己丈人座前酒杯还是空着的,他就站起来,就着徐大队长下首,拿起酒瓶,把徐大队长桌前的酒杯添满,然后他就坐了下来,等着主人徐大队长发话开席。
果然徐大队长见自己烟也抽了,酒杯也倒满了,对熊田旺眼里有活,心明眼亮,觉得自己挑选的女婿不错,很有眼力劲,会来事,待人接物,很有章法,在社会上跟人打交道,不会让人说闲话,也不会吃亏上当,在社会上混得开,孺子可教也!
对此,他左手夹着烟,并用夹着烟的左手提起满满的酒杯来,对着熊田旺说道:“田旺,莫要客气,你已经跟翠屏结了婚,我们就是一家人,不要客气,也不要拘束,我们先喝一杯。”说完徐大队长一仰脖,嘴里发撮酒声,把杯中的酒喝得一干二净,然后看着熊田旺,熊田旺见着自己丈人喝干了杯中酒,并看向自己,他就站起来,也就一仰脖,把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他夹了一筷子下酒菜吃了下去,压一压酒中的辛辣味压了下去。他再次站了起来,先把丈人徐大队长的杯子添满酒水,之后自己坐了下来,也把自己杯中酒添满,静等徐大队长这时,徐大队长堂客端出一大汤碗热的豆腐煮胖鱼头的白汤端上了桌,熊田旺适时地站了起来,说道:“娘,桌面上放不下了,就不要再烧菜了,娘你也快停下来,喝酒吃菜!”
徐大队长堂客说道:“没有做什么菜,田旺多喝一杯酒,快些吃菜,不要客气。”
熊田旺突然记起自己还没有起酒敬自己丈人徐大队长一杯酒,他就双手端起酒杯来,仿佛端着千斤珍宝,十分庄重地举到徐队长酒杯边上,说道:“爸,我作为晚辈敬你一杯,千言万语,道不尽我对爸的提携感激之情,旁的也不多说,全在酒里,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把酒一饮而尽。
徐大队长见自己精挑细选的女婿,十分合自己的意,他高兴地又饮尽杯中酒,就这样杯来盏往,不知不觉就喝了七八杯酒,由于他中餐也喝了不少的酒,又连接干了八杯酒,他就已经醉了八分,他的话就多了起来,跟自己女婿熊田旺也就随便起来,不再象刚才那样端着,摆出一个大队队长老丈人的架子。
“田旺,年早已过了,婚也结了,该赚钱养家了,接下来,你准备干什么事情来赚钱呢?!”徐大队长多喝了酒,说话也就直接了当,不再遮遮掩掩了。
“爸,今天上午我正为此烦恼呢。以前我是跟着张妹夫干,他到哪里我们就跟到那里,他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正如我老爸说过,他张逐梦有肉吃,我们总可以喝到一口汤吧。谁知张逐梦趁我结婚之迹,他们张家四兄弟跟我玩起消失起来。”熊田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诉苦说道。
“啊,你小子还挺鸡贼呢,这倒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好方法。”徐大队笑着赞道。
“可是,张逐梦这小子,带领妻子孩子跟我玩起捉迷藏的游戏。”熊田旺恬不知耻地埋怨说道。
“张逐梦带着老婆孩子都到新定县三湖公社中家堎二个窑场去了。”徐翠屏插嘴说道,她道出了张逐梦一家的行藏。
这个消息让熊田旺如获至宝,他对徐翠屏问道:“这消息属实,他果然放不下那个胡妖精,还真找上门去了。不行,回去之后,我也要带熊家的四辆机动三轮车过去,不能让他们吃独食,我们也要去分一杯羹去。”
“什么,你真的要去三湖公社会那个胡妖精?!不行,你也带上我,正好我一来会会这个神通广大的胡连长,二来我去看一看我表妹王追花。”徐翠屏听说自己也可以去新定县会会那个胡妖精,她就来了精神,格外兴奋。
“田旺呀,老丈人徐大队长告诫你一句话,要学会借势,你们在外边,没有本土势力,就要学会借当地人的势力,攀附一个强大的势力,这样才能不会被人轻易铲去,要象橡皮胶一样牢牢粘住地方上强大的势力,这样也好,你和张逐梦就同一个起跑点,你再也不会受你父亲熊地主拖累了,这样你就可以放开手脚来,在三湖公社大干一场,你要记住,做生意不是单纯做生意,而是政商相通,想要生意上长久,没有政界支持是走不长的,同样,要想在官场上向上爬得高,就必须有钱铺路,这样就是政商相辅相成,这是我半辈子在这厚垢大队的一点心得,你作为我的女婿,我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你,这就是我今天留你过夜的目的。金玉良言呀!你小子好好去体会!你悟透了,你就出息了,发达了。”徐大队长越说越兴奋,他反反复复地说着自己的金玉良言,显然是酒劲上来了,他有点语无伦次了。
“喝了一点猫尿,就醉了,真贱,在自己家里都还能喝醉,也不怕自己女婿笑话。”徐大队长堂客一边埋怨徐大队长说醉话,一边将他搀扶进房间里去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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