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讨价还价

    张树同载着张有居俩人一个用手电筒打着灯光这来到了王家村，向村民打听到了张清水家，俩人就推着自行车找到了罗清水家。
    张树同来到屋前，叫道：“请问，这是罗清水家吗？罗清水在家嘛？”
    这时，屋门打开一条缝，一位妇女伸出头到门外问道：“你们谁找罗清水？”
    张树同见罗清水伸出头来到门外，就说道：“罗清水，是我呀，张树同，我们找你有事情，你老公回家了没有？”
    “啊，是你呀，你这个张树同，大晚上找来，有什么急事嘛？”罗清水见张树同找自己很奇怪就问道。
    “不是我有事情，是我兄弟张有居找你老公有事情。”张树同连忙说明自己找她的理由。
    “嫂子，你好，我托张树同兄弟来找你，就是有点事情想找你老公谈一谈。”张有居连忙上前说明来意。
    “我老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要不，你们先进屋来坐一下，过不了多久我老公就快回来了，先到家里坐一下子，他马上就要回来了。”罗清水把二人让进了屋子里坐下，倒了两杯茶水，让他们两位喝着茶水等着自己老公回家来。果然二人还没有喝完杯中的茶水，王师傅就回到了自己家里来，显然是喝了二两烧酒，说话声中都带出了酒味来。
    王师傅见着自己家里来了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就好奇地问道：“你们二位找上门来，这是有什么事情？！”
    “王师傅，别见怪，我听说你是远近闻名的泥工师傅，我叫张有居，久仰你的大名，我也想学习泥瓦工艺，苦于没有名师指教，听闻你是附近十里八乡的第一把刀，就此慕名而来特地拿了一点礼品前来，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望请笑纳，请收下我这个徒弟吧！”说完张有居双手一抱拳，之后从书包之中取出二瓶烧酒，一条飞马牌香烟来。
    王师傅见张有居提着他爱喝的烧酒还有当地的高档名烟，就示意罗清水收下，让她先放进房间里去。
    王师傅见张有居彬彬有礼，说话一套一套的，他就不解地问道：“你说我是远近闻名的第一把刀，这是什么意思？我既不杀人也不杀猪，怎么就成了远近闻名的第一刀来？”
    张有居听王师傅如此一问，就笑着答道：“王师傅，你误会了，我说的远近闻名的第一刀就是指你是十里八乡泥瓦工的第一把泥刀呀，这把刀既不是杀人的也不是杀猪的，而是用来砌墙的泥刀呀？！”张有居连忙解释说道。
    “哈~哈`哈~，你这后生，说话也太吓人了，我还捺闷我这不偷不抢的怎么就成了江湖上第一刀呢？！原来你说的是和泥的瓦工刀呀？”王师傅爽朗地笑着说道。
    他见张有居说道爽快，身材高大是一个作工的好把式，就说道：“既然张有居你看得上我这个泥瓦匠，要拜我为师，没得说的，你明天上午八点钟到我这里来，我带你去我做工的那里走一遭，明天八点钟就来，我收了你这个徒弟了。”
    张有居一听，想不到王师傅如此爽快就收了自己当徒弟，连忙双手一恭，作了一个揖就算是拜师礼了。
    王师傅见旁边的张树同就问道：“这位小伙子是谁呀？”
    “王师傅，他是我的引路人，他叫张树同，是我的发小，他认得王师傅家，我请他来给我指路认门的。他在我们大队榨油厂工作。”张有居连忙说道。
    “哦，还是榨油厂师傅，你们哪里有茶籽油卖么？我想跟你们那里买几斤茶油来吃，别的油都有火气，我最近胃口不太好，想吃茶油炒的菜来。”王师傅说道。
    张树同没有想到自己帮张有居一个忙，还帮自己做成一笔小生意来，他忙说道：“我在榨油厂干活，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靠着榨油厂，自然就有各种食用油，王师傅，你要茶油，你要多少？明天中午我给你带来。”张树同问道。
    “也不要太多，先给我称二十斤，我先吃吃看，如果茶油质量好，我就再向张师傅这里来买。”王师傅说道。
    “好，一言为定，明天中午我带二十斤茶油来，不知你出多少价钱一斤？”张树同问道。
    “十块钱一斤，这个价钱还公道吧？”王师傅问道。
    “公道，公道。”张树同连忙答应回道，两人就走出了王师傅家，回到了张家村。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张有居就先到综合厂砖瓦厂领导家里去，把自己辞工的事情跟领导说了一声，领导也没有说二话，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只是还有一万多块砖坯钱还没有结清要等过年的时候算完帐之后，一并给他结清砖坯钱。张有居也没有说二话，反正自己现在也不差这些钱，他先到公社修自行车的摊位上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就骑到王师傅家里去找到王师傅，见着张有居骑着自行车来找自己，王师傅这才记起自己昨天晚上酒后爽快地答应有眼前小伙子为徒的事情来，男子汉说出过的话就是吐出去的钉子，决不反悔，他见小伙子八点以前就来到这里，也记起自己要买二十斤茶油的事情来，就给了自己媳妇二百块钱，说这是买茶油的钱，说今天中午有一个叫张树同的榨油厂的人会提着二十斤茶油来，说好的二十元一斤，先称二十斤来吃吃看，如果好吃，就接着向他买。然后王师傅就带着张有居，俩人一起骑着自行车向王师傅干活的工地骑去，王师傅给张有居教给了一结基础的泥瓦匠活计就让他上手，张有居是一个聪明肯学的后生，不到半天，张有居就干得有模有样，让别人挑不出毛病来，第二天他就成了泥瓦工师傅，干出来的活让人说不出二话来。很快他跟王师傅俩人就上了一根线，手足同样麻利，不输于他的师傅王师傅这个老泥瓦匠。
    果然张树同用油缸装来二十斤茶油来到罗清水家，罗清水见张树同驼着二十斤茶油到了自己家里来了，俩人称了一下茶油，罗清水也尝了尝，觉得是正宗的茶油，就问道：“张树同听说你已经找到对象了，还是山区里的一位姑娘，这姑娘还合你的意么？”
    “我自己亲自上门找的，你说，不合我的意，那我娶她干什么？”张树同答道。
    “张树同，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吃枪药了拿话来堵我，我哪句话问不不对，让你拿话来怼我，我不买了，还要十多元钱一斤，这么贵，吃了这茶油会长肉么？”罗清水突然焦躁起来，说道。
    张树同知道女人想要不讲理起来，还真的纠缠不清楚，还好自己没有娶她进门，否则不知道要生多少闲气起来，正所谓惹不起还躲不起，她之所以这样横蛮不就是想要压价么，行了，看在老同桌的面上，就让她捡点便宜，他就说道：“这茶油就是比一般的油要贵，吃了长不长肉我不清楚，反正有钱人就是喜欢吃茶油。既然我们以前是老同学，我就让点利，别人十元一斤还得自己上门来买我才卖给他，九块钱卖给你，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推回去。”张树同问道。
    “行吧，就九块钱一斤，这是二百元钱，你收好。”罗清水把那二百元钱交给张树同，张树同给罗清水找了二十元钱，就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回去了。罗清水把二十元钱用手帕包起来，这二十元钱是自己讲价讲来的，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她的私房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