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虚空波动

    深山之中。
    虚空之处，陡然泛起如同水波般的波纹。
    一道魁梧的男子，从波纹中缓缓显出身形。
    男子一双眼睛，四下打量着山林，眼里充满了好奇。
    “只是掩护作用么……”
    林哲羽暗自说道。
    他跟着那两名青年进入里面后，没有感觉到有丝毫阻碍。
    嗖——
    刚进入其中，一柄飞剑嗖的飞了过来。
    林哲羽眉头一皱，身形微侧，飞剑从他的身前擦了过去。
    “你跟踪我们？！”
    青年男子神色冷厉地看着林哲羽，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他刚刚那一剑只是试探，并没有使出全力，充满着警告的意味。
    “道友说笑了，何来跟踪一说。”
    林哲羽微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露出危险的气息。
    虽然他不是个弑杀之人，但若这两人不长眼，林哲羽也不介意顺手将其解决。
    “哼！”
    “师妹，启动阵法！”
    男子冷哼一声，警惕地盯着林哲羽，让师妹开启阵法。
    林哲羽耸了耸肩，微微后退一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毕竟林哲羽确实是跟着这两人才到的这里。
    他的视线落在那名女子身上，好奇地观察着女子启动阵法的手段。
    男子见林哲羽盯着自己的师妹，神色更加冰冷。
    他微微挪动步子，挡住了林哲羽的视线。
    这番举动，让林哲羽颇为无语。
    “师兄，好了！”
    女子将灵石放在阵法边上的凹槽之中，灵力从灵石中流出，在阵法之中流转。
    屡屡荧光从阵法上亮起，丝丝缕缕的莫名波动，出现在虚空之中。
    “走！”
    男子沉声道。
    话音落下，光华刹那绽放，将两人淹没。
    随着强烈的虚空波动传出，两道身影突兀地消失在了林哲羽视线中。
    “神奇，果然神奇！”
    林哲羽忍不住赞叹道。
    感知领域催发到极致，近距离观察下，阵法开启的波动，清晰的在他的意识中模拟了出来。
    在某些方面，感知领域甚至比灵识还要强大。
    感知领域与灵识配合之下，能够让林哲羽发现更多普通人发现不了的细节，感知到更多的道则韵律波动。
    休——
    烈阳刀从虚空中划过，速度极其缓慢，但却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微弱的空间波动散发而出，很快又消失不见。
    “咦！”
    林哲羽惊咦出声。
    他刚刚从传送阵法的空间波动中，感悟到了些许有意思的东西。于是灵光一闪，便将其运用到刀法中的想法。
    随手尝试了下，便出现了这一幕。
    “可惜……”
    “太弱了些，威力还不如真元特效强。”
    “不过感知领域的效果，意外的强大啊，竟然能够这么清晰地感知到传送阵法开启时，传出的虚空波动。”
    林哲羽惊喜道。
    这是他之前所没有想到的。
    传送阵法开启时，散发出的空间波动极其微弱，林哲羽只能够感知到微弱的波动。
    这么微弱的波动，就让他有所得。
    若是连通妖魔巢穴的时空节点的话，散发出的空间波动，想必极为惊人。
    领悟到的空间法则，也将更加强大！
    休休——
    林哲羽又试探了几次，空间的波动强烈了些，不过还是不够。
    他微微摇了摇头，不再继续尝试。
    单凭传送阵开启时，传出的微弱空间波动还不够。
    想要借此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强大攻击，需要感悟更强的虚空波动才行。
    林哲羽随手一翻。
    一颗灵石出现在手中。
    他走到阵法之中，学着刚刚那女子的模样，将灵石嵌入阵法边上的凹槽。
    真元涌入灵石之中，牵引着灵石中的能量流入阵法之中。
    真元只是起到引子的作用，引出灵石中的能量后，就不用林哲羽控制了。
    “唔，阵法内的虚空波动更加强烈了！”
    林哲羽眼睛一亮。
    感知领域和灵识催发到极致，细细体悟着传送阵法运转时，散发出的强烈波动。
    然而还不待他有所感悟，奇妙的感觉传来。
    林哲羽只感觉精神一阵恍忽，剧烈的虚空波动传来，四周的环境刹那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还只是荒无人烟的山林，眨眼间便出现在了热闹的广场上。
    这是个青石铺就的广场，青石上的苔藓和磨损，无不刻画着岁月的痕迹。
    广场四周，围着高大恢弘的阁楼。
    在最中央的位置，还弄了个喷水池，时不时能够见到灵鱼从水池中跃出，在空中畅游了片刻，重新落入其中。
    刚来到这里，林哲羽心头莫名一松。
    空气中阴煞之力稀薄到了极点，但灵力同样极为稀薄，几乎感知不到。
    没了阴煞之力无时无刻的侵蚀，他不禁生出一种轻松之感。
    “连我这种资质极差的人，进入这里都觉得轻松了不少，可想而知，那些天赋资质上佳的修仙者，在凡俗中该有多么难受。”
    林哲羽暗自说道。
    他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比凡俗的黑市还要繁华，生活着不少的平民，还有大量的气血强大的武者。
    林哲羽原以为这里就是个小小的坊市，没想到俨然一副繁华的城镇模样。
    “这位大人，请问您是要购买东西，还是出售东西？”
    “小的可以帮您带路。”
    刚走出传送阵，便有一名青年热情地迎了上来，恭敬地问道。
    “不用。”
    林哲羽澹澹说道。
    从青年身旁走过，看也不看对方。
    在他的感知中，眼前的青年气息极为微弱，估计也就武者中练髓境左右的实力。
    不过修仙者靠的不仅仅是自身的实力，法器、神通对修仙者的战斗力影响同样极大。
    看对方的模样，应该没什么钱，估计也没有什么强大的法器。
    林哲羽漫步在广场上，刚刚那两名青年已经不见身影。
    在这里，他不敢轻易动用神识和感知领域，担心一不小心就冒犯到了未知的强者。
    贸然探知对方的底细，是个极为唐突的事情。
    不过即便如此，以他如今的实力，近距离之下，实力比他低的，林哲羽大部分都能一眼就瞧出个大概。
    和凡俗的黑市一样，这里主要分为地摊和商铺两种。
    林哲羽若无其事地在坊市中闲逛了起来。
    边闲逛，边暗中观察其他修士讨价还价的流程、大部分常见法器、药材的行情等等。
    整个坊市极为繁华。
    说是坊市，更像是大型娱乐城，里面应有尽有。
    酒楼、勾栏、赌场、斗兽场、甚至还有修士斗法比赛的场所。
    “公子，过来玩呀~”
    路过凤鸣院，衣着暴露的女子，热情地招呼着。
    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丝让人难以抵挡的诱惑力，听得令人浑身忍不住涌起阵阵酥麻感。
    配上女子魅惑的眼神，令人难以自拔。
    “免费的么？”
    林哲羽微笑着问道。
    他的胳膊动了动，嗯，还挺软。
    “滚，穷鬼还出来瞎逛。”
    听到林哲羽的问话，女子脸上泛起一阵厌恶，娇媚诱人的感觉刹那消失不见。
    “竟然还是个修士。”
    “该不会修炼的传说中合欢宗之类的，采阴补阳的功法吧？”
    林哲羽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转身离开的女子。
    女子的实力不强，还没到筑基，估摸着也就练气三四层左右。
    不知道是不是修炼功法特殊的缘故，刚刚面对那女子，就连林哲羽都有了丝意动。
    不过感知到对方那微弱的实力后，心中的欲火便刹那熄灭。
    有时候，实力太强也是个麻烦。
    小小的插曲过后，林哲羽继续在坊市中闲逛了起来。
    这里的坊市秩序很好。
    林哲羽从掌柜和摊贩那打听到，这处坊市由凌云阁设立，秩序也是由凌云阁的修士负责维护。
    凌云阁是大魏修仙界中，排名前三的大型商行，实力十分强大，根本没有多少人敢在这里闹事。
    坊市中，几乎所有的商铺，都是由凌云阁开设的，只有少部分是其他世家、宗门入驻。
    而小的势力或者个人修士，则大部分都是租个小小的摊子。
    “看来修仙界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落寞，依旧极为强盛。”
    林哲羽闲逛一圈下来，心中颇为感慨。
    因为阴煞之力的出现，修仙者几乎不在凡俗露面，但在洞天福地之中，仙道看起来依旧极为强盛。
    一点也没有落寞的样子。
    第一圈，林哲羽只是大致了解了下这处修仙坊市的情况。
    他走入附近的酒楼，寻了处偏僻的位置坐下。
    酒楼中的人不少，几乎都是修仙者，身上散发出澹澹的灵力气息。
    林哲羽打量了一圈，发现实力达到筑基层次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十人中，估摸着有一人。
    这让他微微松了口气。
    这说明，以他的实力，在这处坊市中，至少也能处于中上层次。
    “这位客官，请问您要什么菜。”
    刚坐下，就有一名小厮走来上来，恭敬地问道。
    林哲羽看了下菜谱，看到上面的价格后，心头微微咋舌。
    酒楼中的菜肴，起步价都是一瓶灵液以上，有的甚至要两三颗灵石。
    林哲羽只能感叹一句，不愧是修仙界，物价都是用灵液衡量。
    他挑着便宜的菜肴，点了大约两颗灵石左右的价钱，叫了一瓶一颗灵石的灵酒。
    既然来了，总要尝尝所谓的灵酒，是何滋味。
    酒楼中十分热闹。
    林哲羽悄悄将感知领域扩张开来，避开那些可能拥有强横实力的家伙，笼罩住那些实力不足筑基的修士。
    几个呼吸后……
    林哲羽微微松了口气。
    很好，这次没有被发现。
    如之前那人那般，能够轻松发现他的感知领域的修士，似乎很少。
    林哲羽也拥有灵识。
    他自己做过研究，用灵识去探查感知领域的存在，根本探查不出来，更不用说顺着感知领域，寻到他的位置了。
    林哲羽十分好奇，当初那人到底是如何发现他的窥视的。
    可惜让对方逃了。
    要不然的话，就可以审问一下，问清楚对方使用的手段后，就能够有所防备。
    ……
    “章兄，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他娘的，上次被古妖给阴到了，养了几个月，才养好了伤势。”
    ……
    “听说雷家又出现了个惊才绝艳的天才，年仅十七岁，就突破到了筑基，简直不可思议！”
    “哦，雷烁彤啊，她的天赋确实高得吓人。”
    “咦，你怎么知道的？”
    “当年她展露天赋的时候，我刚好在司天监当值，她是我招收进来的。”
    ……
    各种各样的声音，落入林哲羽的耳中。
    修士间交流，重要的事情大部分都会设下隔离，用灵识传音，普通的事情，也和普通人一样聊天。
    林哲羽能偷听到的，虽然都是些无关重要的小事，但却让他极为欣喜。
    这些小事，对林哲羽认识修仙者有着很大的帮助。
    菜肴很快就上来了。
    林哲羽边偷听着其他人的聊天，边若无其事地吃着修仙者的美食，就着传说中的灵酒，顿感味蕾打开。
    不愧是价值几个灵石的食物，果然不凡。
    这些食物之中，蕴含着浓郁的能量，入口滑而不腻，如丝般柔软、脆脆的、多汁的或是奶油般滑嫩。
    咕噜——
    灵酒入口，温暖的液体在我的舌尖舒展开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令人陶醉的感觉。
    酒液在口中回旋，在舌尖上留下的丝丝丝滑感，在口腔中散发出浓郁而复杂的味道。
    酒液顺着喉咙进入腹中，奇妙的感觉传来，林哲羽浑身一阵激灵，感受到了由内而外的畅爽。
    “好酒！”
    林哲羽不禁赞道。
    不愧是价值一颗灵识的灵酒，远不是林哲羽之前喝的凡俗美酒能够比拟的。
    “……”
    “这次的升仙大会快要开始了，你们要参加么？”
    距离林哲羽十几米开外的位置，一名容貌娟秀的女子，对身旁的同伴问道。
    她们讨论的事情，引起了林哲羽的注意，让他从美酒的回味中，回过神来。
    “升仙大会？”
    林哲羽眼睛一亮。
    听名字就能感觉出这个大会的不凡，估计是修仙界中，极为隆重的一次盛会。
    几人谈论的声音继续传来，林哲羽继续若无其事地喝着酒，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上面。
    “我就不参加了。”旁边的同伴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参加，你的炼丹技艺，在年轻一辈中，也称得上顶尖，搏一搏，未必不能争取到好名次。”
    娟秀的女子不解地说道。
    “没机会的，我的实力太弱了，炼制不了太强的丹药。”女子同伴摇了摇头，轻声叹道。
    “你在阵法上的造诣不错，才更应该去参加，我就去给你加油吧。”女子笑了笑道。
    “嗯，我已经报名了。”
    “想要获得晋升的名额太难了，若是这次不能加入天工阁，依靠家族的实力，我是没办法得到名额了。”
    娟秀女子叹息道。
    “你也想得太远了，我们现在才练气五层，连筑基都没有，更遑论金丹了。”
    “现在大魏暗流汹涌，到时立功的机会多的是，总能积攒到足够的贡献，兑换晋升金丹的名额的。”
    女子微笑着说道。
    两人的话题一转，聊到了同伴的八卦上。
    林哲羽听得不禁摇头。
    ‘都修仙了，还是这么喜欢八卦，能不能聊点有用的消息啊！’林哲羽暗自滴咕着，无奈摇了摇头。
    他在酒楼中待了一天的时间，听到了各种各样的消息，让他对修仙界有了个大概的印象。
    如今的修仙界，以大魏皇族为首。
    大魏皇族之下，最强的是八大世家和四大宗门。
    林哲羽所了解的雷家，只是个小家族，不在八大世家之中。
    “仙道果然出了问题！”
    走出酒楼，林哲羽心下暗道。
    在酒楼中，修士们谈论最多的，是关于升仙大会的。
    按他们所说，若是在升仙大会上崭露头角，能够加入大魏重要的组织机构，如天工阁、司天监之类的。
    进入里面后，获取贡献的难度会低很多。
    积攒的贡献，可以用来换取修炼资源、神力结晶、乃至晋升金丹的名额！
    对，就是晋升金丹的名额！
    “晋升金丹，竟然需要名额，若是得不到名额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即便是实力足够了，也没办法晋升？”
    林哲羽暗自思忖道。
    这种实力晋升与否，不由自己掌控，而是拿捏在其他人手中的感觉，林哲羽可不想体验。
    他的心中，仅剩的一丝修仙的想法，听到这个消息后，彻底没了念想。
    ……
    出了酒楼。
    天色有些昏暗，坊市中亮起了盏盏明亮的灯笼。
    洞天福地中并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但白天黑夜的习惯，早已深入人心，经过人工干预后，洞天福地内，也有了白天黑夜之分。
    夜晚的坊市，依旧十分热闹，甚至比白天还要热闹几分。
    林哲羽继续在坊市中闲逛起来。
    路过七巧阁，林哲羽走了进去。
    这是间主要售卖法器的商铺，走入其中，映入眼帘的是琳琅满目的各色法器。
    “这位客官，请问您要什么法器？”
    商铺中的小厮，见到林哲羽到来，热情地迎了上来。
    除了林哲羽，还有不少修士在商铺内挑选法器。
    “我要刀类的法器，有相关介绍么？”
    林哲羽问道。
    “有的，客官这边请。”
    男子恭敬地说道。
    他是个练气三层的修士，在男子感知中，眼前这个男子，身上竟然没有丝毫法力波动。
    看起来犹如普通人一般。
    要知道这里可是修仙坊市，残破的洞天福地，进入这里的，除了这里的服务人员，几乎都是修仙者。
    出现这种情况，说明对面这个男子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林哲羽在旁边的桌子坐下。
    每一会，小厮拿了个婴儿巴掌大小的方形玉简过来。
    “本店的刀类法器，都在玉简中了，您过目。”男子恭敬地说道。
    林哲羽若无其事地接过玉简。
    修仙玉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林哲羽的心中虽好奇不已，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灵识探出，没入玉简之中。
    刹那间，关于刀类法器的内容，尽数涌入林哲羽的脑海。
    介绍的十分详细，锻造的材质、铭刻的阵法、兵刃的等级等等，尽皆展示出来。
    “不愧是玉简，比纸质典籍方便了许多。”
    林哲羽暗道。
    贵还是有贵的道理的。
    这种能够记录知识信息的玉简，价格颇高。
    摆摊的修士中，有人专门出售这种玉简，一个玉简至少要五颗灵石。
    按摊主的说法，锻造玉简的矿石和灵石一样，被阴煞之力给污染了。
    想要无损地驱除里面的阴煞之力，保留玉简记录知识的特性，难度极高。
    因此，玉简的价格，比想象中要贵很多。
    只有财大气粗的人，或者记录一些珍贵的消息、知识，才会使用玉简。
    林哲羽之前缴获了那么多储物袋，一个玉简都没有见到。
    “好贵……”
    林哲羽仔细阅读了玉简中的法器介绍，忍不住暗自滴咕。
    最便宜的法器，都要十颗灵石起步。
    “确实不错，可惜没有我想要的。”
    林哲羽露出可惜状，摇了摇头惋惜道。
    “客官，请问您想要什么样的法器呢，您说出来，小的帮您参详参详。”
    “客官……”
    “哎，客官……”
    在小厮的挽留下，林哲羽头也不回地走了。
    商铺出售的法器，虽然品质有保证，上当受骗的可能性低，但价格也贵。
    出了七巧阁，林哲羽继续闲逛起来。
    他厚着脸皮，出入各个商铺。
    虽然不买，但通过观看关于各种法器、丹药、阵法的介绍，能够增加林哲羽对修仙者手段的了解。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修仙者的手段，当真令人眼花缭乱。”
    “唉，粗鄙的武夫……”
    从一家符箓商铺出来，林哲羽轻声叹道。
    和修仙者层出不穷的法器、神通、符箓、阵法相比，武道简直粗鄙无比。
    林哲羽刚打消的修仙念头，差点重新萌生出来。
    不过想想，晋升金丹都需要名额，后续的境界估计也摆脱不了，林哲羽也就算了。
    “想要避开修仙者各种各样诡谲的手段，最好的方法，是提升感知能力。”
    林哲羽暗自思忖道。
    武道的手段比较单一，面对修仙者诸多诡谲的手段，只有将感知提升上去，才能尽可能避免遭到暗算。
    好在他拥有感知领域。
    感知领域在某些方面，比之灵识还要玄奥。
    使用传送阵时，感知领域能够感知到，修仙灵识所感知不到的虚空波动奥妙。
    这便是感知领域的强大之处。
    只要继续提升下去，有很大的可能，蜕变出远超神识的能力。
    “了解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将那些没用的储物袋、材料、法器等物品出售掉了。”
    林哲羽暗自说道。
    路过某处胡同巷子，林哲羽转身进入其中。
    他的身形一阵变化后，换了身衣衫这才重新走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