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裹着斗篷又裹着毯子缩成一团的宋以枝,沈筝眼里的担忧越来越重。
小公主为什么会这么畏寒呢?
宋以枝努力适应了一下这股冰寒,而后一抬头就看到两双担心的眼睛。
看着丰畅畅和沈筝脸上的浓浓担心,宋以枝哈了一口气,“我真没事。”
自己好歹是冰灵根,只是这股力量实在是太冰太冷了,自己一时间不太适应这股过于冰冷的力量,花点时间缓过来就好了。
“可……”沈筝看着宋以枝病态苍白的小脸,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我好歹是冰灵根,给我一点时间适应就好。”宋以枝温和说道。
沈筝和丰畅畅虽然担心,但她们也没什么办法,只要眼巴巴看着宋以枝。
“咚咚咚。”
沈筝起身去开门。
没一会儿,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屋子里。
宋以枝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然后耷拉着眼皮子把自己缩成一团。
容月渊身影一闪直接来到软榻面前,看着快要缩成一个球的宋以枝,弯腰伸手,温热的掌心落在她额头上。
掌心传来的凉意让容月渊微微蹙眉。
丰畅畅和沈筝颇有眼力见的出去。
听到关门声响起,容月渊抬手筑起一个结界。
“怎么了?”容月渊一边询问一边弯腰坐下来,而后将温热的掌心落在宋以枝的脸上。
不只额头是冰亮的,就连脸颊也是凉的,就像是吹了好一会儿寒风。
宋以枝用脸颊轻轻蹭了一下容月渊的掌心,过于暖和的温度让她有些依恋。
“五长老。”宋以枝抖下毯子摘下斗篷,而后爬起来抱住容月渊。
宋以枝扑过来的时候,容月渊只觉得自己像是抱住了一块冰,隔着几层衣衫,他依旧察觉到宋以枝异于常人的过于体温。
“我也不知道。”宋以枝死死抱着容月渊,汲取着容月渊的体温。
容月渊搂住宋以枝的腰,将她抱起来一些,然后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
随后,容月渊拉过宋以枝的手腕,给她查探一下身体情况。
身体如常,没有任何问题。
但若是没有灵力护体才这么冷,那也说不通。
枝枝的这股冰冷,像是由内而外散发的。
可她体内确实是没有任何问题。
宋以枝抬手,如冰的素手落在容月渊脖颈上。
容月渊被冻得一个激灵,但他没有躲开,想到宋以枝的情况特殊,他问道,“我用灵力帮你暖暖身体?”
“我觉得可能不管用。”宋以枝说。
听着宋以枝稀松平常的声音,容月渊一时间真有些束手无策。
检查不出来问题,人看着也没事,但体温就是很低,低得和冰块一样。
“按理说,你是冰灵根,体温较低是很正常的,但这是不是太低了?”容月渊温润的声音响起来。
“是这样的呢。”说着,宋以枝将捂不暖的手落在容月渊脸上。
纤细的手堪堪遮住了容月渊的一半脸。
掌心下的肌肤细腻,宋以枝顺手摩挲了一下,颇有揩油的意味。
“枝枝。”容月渊无奈的声音响起,他轻柔的抓住宋以枝的手,将手拉开。
宋以枝哼哼两声,“不可以吗?”
“可以。”容月渊温柔的声音带了些无奈。
如今是名正言顺,没什么不可以的,就是自己有些不太好意思。
“去床上,去床上,我要抱着你睡!”宋以枝理直气壮的开口。
容月渊应了一声,而后将人抱起来走向床榻。
等容月渊脱下外袍坐在床边,宋以枝就一个饿虎扑食扑在容月渊背上。
暖热的温度隔着衣衫源源不断传来,宋以枝觉得自己活了。
容月渊无奈的笑了一声,而后拉开宋以枝的手,转身将她拥在怀里躺下来。
没一会儿,容月渊就发现这小姑娘整个人都缠在自己身上了。
汲取着容月渊的体温,宋以枝觉得自己呼出来的气不那么冷了。
容月渊手臂一弯圈着宋以枝,然后老老实实的当个抱枕。
“说起来,五长老你怎么过来了?”宋以枝问道。
容月渊开口说,“据我所掌握的消息,梁州有几个世家勾结魔修,我来处理。”
宋以枝应了一声。
容月渊生怕宋以枝多心,开口补充了一句,“不过不急,等你体温恢复正常我再去。”
宋以枝嘴角一弯,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你怕我生气啊?”
“嗯。”容月渊应了一声,“成了道侣后,我多数时间都在处理那些人,能分给你的时间实在是很少,抱歉。”
这一点上,自己做的实在是不好。
“你又没做错,道歉干什么?”宋以枝拍了拍男人的背脊,“谁没个忙碌的时候,再则,我们是修士,闭个关动辄几十年甚至几百年,这怎么说?”
“我不会!”容月渊开口,“我还从未闭过关。”
宋以枝哽了一下。
忘了这人不在天才行列,他属于离大谱那一列。
“我就是举个例子。”宋以枝晃了晃脑袋,“我是想告诉你,我没那么无理取闹,虽然有时候确实会强词夺理。”
容月渊被这颗毛茸茸的脑袋蹭的有些痒,他微微仰起头,躲开些。
听着小姑娘逐渐有些心虚的声音,容月渊的笑声自喉咙溢出,有些低沉。
“无妨,到时候我让着你就好。”容月渊说。
宋以枝满意的眯了眯眼。
暖热的温度让宋以枝有些昏昏欲睡,她打了一个盹,醒了之后忽然想到一件事。
“容月渊,你有没有什么脾气?”宋以枝问。
容月渊想了想,“你指的是什么脾气?”
“你总是这么温和疏离,遇到事情也是这样,温和且从容不迫,我很少见你的心情有过起伏。”宋以枝说道。
“可能是因为我经历的多,所以很难有什么事情激起我的心情起伏。”容月渊温声回答。
宋以枝把脸贴在容月渊胸膛上,听着他平缓有力的心跳。
容月渊抬手摸了摸宋以枝的脑袋,温声说道,“不过我最近的心情有起伏,和你坦白心意的时候我很紧张,得到你的回应我很开心,结契的时候我欣喜若狂。”
宋以枝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因你而喜,忧你所忧。
他真的做到了。
“虽然可能我面上不显,但我心里并不如面上平静。”容月渊又说了一句。
对自己的爱人坦率一些,不是丢脸的事情。
宋以枝抱紧了容月渊,说道,“我看出来了,其实你掩藏的一点都不好。”
容月渊笑了一声,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摸了摸宋以枝的脑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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