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枝才到宋宁峰山脚就遇上了宋以衡。
不等自家妹妹开口,宋以衡就开口了,“暂时是安抚住了。”
说完,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不省心的母亲,还有个不省心的舅舅,唉……
宋以枝松了口气,而后只觉得脑袋胀痛。
冗杂的记忆还没有消化完,之前不觉得如何,如今放松起来,这脑袋是真的疼。
在自家哥哥面前,宋以枝也不忍着了,她抬手揉着太阳穴缓和一下。
见状,宋以衡走上去抬起手给自家妹妹揉着太阳穴。
宋以枝伸手扯了扯自家哥哥的袖子,见他低头看过来,说,“哥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家要是没有我两,得散。”
宋以衡嘴角一弯笑了起来。
“枝枝说的对。”宋以衡温柔的声音响起。
宋以枝弯了弯眼睛。
怀竹和左霖忙完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兄妹两站在那儿。
左霖生得俊郎,他的身量偏向清瘦,一身青衣衬得他有些文弱,但事实上,这也是个能彪悍善战的主。
见宋以衡在给宋以枝摁揉着太阳穴,怀竹走上来担心的看着宋以枝,“枝枝头疼了?”
宋以衡应了一声。
“我来吧。”说着,怀竹将宋以衡挤到一边,而后拉着宋以枝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
她绕到宋以枝身后,柔软的手指落在宋以枝太阳穴上,不轻不重揉着。
宋以枝眯着眼,看上去享受极了。
宋以衡向一边的左霖抬手一礼,“师兄。”
左霖抬手回礼,他望着宋以枝说道,“枝枝又被师尊训了?”
“不是。”宋以衡看着自家妹妹,“母亲和宗主争执,枝枝被我喊去劝架。”
单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行,枝枝在的话,情况会变得不一样。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左霖应了一声。
宋以衡看向一旁的左霖,温声询问道,“师兄不是在仙魔战场吗?”
左霖抬手拍了拍宋以衡的肩膀,“你都化神了,我这个做师兄的能不回来给你道声喜?”
宋以衡微微一笑,“只要师兄少哄骗枝枝喊你哥哥,对我来说就是莫大的喜事了。”
左霖面色微微一僵,被宋以衡坑的凄惨过往瞬间被唤醒。
不是,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这小子,有必要这么记仇吗?
左霖腹诽了一句,然后开口说道,“行行行,我保证不会了不会了!”
这个师弟也就是看着人模人样,实际上心黑的一批!
还是别去招惹他了。
宋以衡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
一旁怀竹和宋以枝摇摇头。
“好了好了。”宋以枝拉住怀竹的手,“谢谢师姐。”
怀竹笑容温柔恬静,“客气什么。”
宋以枝站起来,抬手向几人一礼说道,“我走了哦!”
宋以衡点了点头。
宋以枝掏出飞行法器往皎月峰而去。
拜别一下五长老,她就喊着北仙月几人去牧州做任务了。
皎月峰。
宋以枝从飞行法器上跳下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山顶,略显诧异。
五长老不在吗?
宋以枝走到书房门口,见虚掩的竹门,她从门缝里往里面张望了一下。
没人。
收回目光,宋以枝转头看向容月渊的屋子。
“吱呀。”
容月渊打开门,温和的目光直接对上了宋以枝的眼眸。
宋以枝抬手一礼开口说,“五长老。”
“坐。”
宋以枝随着容月渊走到小亭子里坐下。
容月渊将两条蛇递给宋以枝。
宋以枝伸手接过来,而后将两条蛇放到腕上。
元胥和玉锦蛇缠上去。
“宗主知道了?”容月渊温声询问。
宋以枝点了点头,她想了想开口说道,“不过宗主他应该暂时没时间找你。”
容月渊陷入了沉思。
以宗主的脾气,不应该啊,除非是被其他事绊住了。
宋以枝再度开口说道,“我建议你这段时间别出现在宗主面前,避避风头。”
果然是发生了一些很严重的事。
容月渊颔首,“好。”
“对了,我们等会儿就要去继续历练了。”宋以枝说。
容月渊应了一声,“注意安全。”
宋以枝抬手抹了一把脸,而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容月渊,“那个任务,那个提示,你是怎么想的?!”
容月渊温声开口,“这也是一种考验,我相信你们。”
宋以枝:“……”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
宋以枝不想看容月渊,扭过头去。
结果,她一转头就看到自己田地里的蔬菜长势喜人。
这……
自己也不确定容月渊是否帮忙打理过,但……她真无法想象容月渊打理农田的样子。
宋以枝猛的看向容月渊,“皎月峰风水这么好的吗?!”
最终,宋以枝这一切归功于风水。
容月渊看了眼田里长势喜人的蔬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皎月峰的灵力是很充裕,但蔬菜也是需要人打理的。
不知道说什么的容月渊只能这么说,“去吧。”
宋以枝点点头,起身向容月渊一礼就转身走了。
等宋以枝的气息消失之后,容月渊移动目光看着那一片郁郁葱葱的田地。
……
宋以枝的临时起意有点突然,但北仙月几人并不意外,因为他们习惯了。
是以,当他们一行人到山门的时候正好遇上了蓝悯君一行人。
蓝悯君见宋以枝一行人整整齐齐,相互问好后开口,“宋姑娘要继续去做任务了?”
宋以枝点了点头。
蓝悯君拿出一个雕花的玉盒递给宋以枝,“之前说好的。”
宋以枝伸手接过来。
“一路顺风。”蓝悯君温声说。
宋以枝抬手一礼,“借你吉言。”
目送宋以枝一行人走远之后,蓝悯君看了眼身边的延陵瑜。
延陵瑜收回目光看向蓝悯君,“蓝少主有话想说?”
蓝悯君藏起心思,笑容温和的询问,“延陵少主要买点鳞片吗?”
延陵瑜瞥了一眼蓝悯君,转头就走。
出了山门,宋以枝掏出了云舟。
云舟往牧州的驶去。
与此同时。
炼器宗。
三长老徐绣礼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消息应该已经传过去了,他怎么还不来?他怎么还不来?”
女人看着三十左右的年纪,她算不上多么漂亮,但面容清秀,有一番小家碧玉的清丽。
徐绣礼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忽然,她一转身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少年。
说是少年也不太对,他的身量看上去也就才十二三岁,整个人瘦得厉害。
“都是你,都是你!”徐绣礼眼里忽然迸发出了浓烈的怨恨,她一脚上去将自己的亲儿子踹翻在地。
皮包骨的男孩被踹翻在地,坚硬的地板硌得他浑身都疼。
不等男孩作何反应,熟悉的拳打脚踢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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