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想不起来也就罢了，如今站在柳青坟前，她在不说出来，心里憋得难受。
沈默缓缓闭上眼睛，从前的事情，一幕幕闪过他脑海。
最终定格在柳青死去的那个画面，漫天的红色火焰，吞噬掉了他所有的回忆。
他能怪沈天意吗？
如果当时的沈天意是个健全的人，他或许会埋怨沈天意见死不救。
可当时摆在沈天意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放自己的侄子出去，另一个是救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沈默站在沈天意的角度想了想，惨笑一声，摇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爹有你爹的难处，我相信青姨在天有灵，也不会责怪他的。”
沈风华听到这里，心里才好受了许多，只是眼眶忽然变得通红。
“你去车里等我吧，我陪青姨待一会。”沈默对着沈风华吩咐一句。
沈风华乖巧的点了点头，默默走回车里。
她走后，沈默视线重新望向墓碑，脑海里满是柳青昔日对他的教诲。
即便已经相隔五年，还仿佛在他耳畔回荡，五年，恍若昨天。
柳青的音容笑貌还清晰在他脑海中浮现，她说过的那些做人的道理，他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下午的时间，沈默不发一言，就这样静静在墓碑前方坐着。
一如当年被幽禁的时候，他坐在柳青对面安静的听故事，一听就是一下午。
转眼间，日薄西山。
直到最后一抹斜阳映照在沈默身上，耀眼的光芒让沈默回过神来。
他缓缓站起身，盯着墓碑轻笑道：“青姨，默儿答应你的事情，还没有做到。
才一转眼，又要离开帝都了，您在的时候，这里是我的家，可您不在了，这里就只是个驿站了。
不过您放心，不管默儿走的再远，以后都会回来为你扫扫墓，给你讲讲故事。
如果我以后有了孩子，我也会带着他们来看你，告诉他们，这里埋着我的一位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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