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在屋里一边上网搜查资料,查关于北边那群海盗的信息,一边和手下人联系,希望通过各种脉络争取有利的谈判条件。
房门响了,他头也不回的喊了声:“进来。”因为着急上火,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听起来却有几分性感的味道。
荀若男端着一杯柠檬水走进来,轻轻放在秦峥工作的桌子上,柔声说:“找梨落要紧,你的身体也更要紧,喝点儿柠檬水吧。”
秦峥见来人是荀若男,当即沉了脸,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出去。”
荀若男很尴尬,也很气愤,她就想不明白了,荀梨落哪里好?让秦峥一次又一次,飞蛾扑火似的爱上她,本以为,他失忆忘记荀梨落后,她就有机会,可是,还没等她采取措施,他们两个就又好了,为什么总是落后一步?
“我......我也是担心你的身体......怕......怕你休息不好......生病......”荀若男不甘心,尝试着解释。
秦峥置若罔闻,还是那句话,冷冷的抛出去:“出去。”
荀若男也是个执拗的人,站在旁边不肯走,她希望秦峥能回过头来看她一眼,哪怕只有一眼,可是,从她进来到现在,他一直忙着手里的工作,连话都不屑好好和她说,毕竟,她是好心,给他送来柠檬水啊,这家里,最关心他的就是她了啊。
“若是梨落回来看到你这样憔悴......”她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打动秦峥,却没想到,她面对的是一块万年不化的冰块,秦峥随手一抓,抓起刚才荀若男送进来的杯子,“啪——”的扔出去,水杯呈抛物线形落在地板上,摔得粉身碎骨,玻璃碎片到处都是。
荀若男被吓了一跳,以为他会将杯子丢到她的头上,惊得后退了几步,惊魂未定的看着满地的玻璃残渣,还有秦峥漠然的背影,悲愤的夺门而出,房门在她身后重重的甩上。
秦峥缓缓靠向椅背,闭着眼睛,喃喃的说:“梨落,你究竟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秦远来了,给荀梨落和肖凯送来了晚餐,晚餐不似平时那么丰盛,有些简单,但分量还是很足的。
秦远拎着食盒进门,动作比平时要缓慢,走路姿势也很怪异,几乎是一步一挪的走过来,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又沉默的转身,准备离开。
荀梨落看他沉默的奇怪,便出声叫住了他:“阿远,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脸色很难看。”
被她这么一关心,背对着她的秦远就险些掉下眼泪来,他吸了吸鼻子,拼命掩去眼眶中的泪水,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转过身来,挤出一抹笑容:“没有的事,走路时,不小心摔了一下,腿有些疼,做饭受到了影响,没有做很多。”
其实,是他去做饭时,时间已经太晚了,用了最快的速度,也就折腾出两种菜,眼看着过了吃饭的点儿,只得这样送过来了,连补汤都没有,他真的很内疚。
荀梨落对秦远的感觉很复杂,在两人还是夫妻的时候,她就觉得,他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总是无端端的发着孩子脾气,莫名其妙,和她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有沟通障碍。
她讨厌那个飞扬跋扈的秦远,讨厌他纨绔的笑容,讨厌他尖锐的讽刺,讨厌他生活的潇洒,他一切的一切,她都很讨厌。
可是现在呢?从秦远把她抓到这里来,她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秦远经历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事情,若不然,那样纨绔的他,怎么会变成如此沉闷的样子?沉闷而隐忍,都有些不像他了。
“肖凯,这是阿远亲手做的呢,你来尝尝,味道越来越好了,这些天,如果不是他照顾我,估计我就饿死了。”都说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别人所欣赏,是最欣慰的事情,荀梨落以为,她将秦远送来的饭菜吃完,就是对他最大的欣赏,便招呼肖凯一起吃饭。
肖凯对秦远很没有好感,从前得知他是荀梨落丈夫,却总是欺负冷落她时,就没有好感,后来他出轨敖万娇,公然带着女人住进荀梨落的家里,他就更加没有好感,再后来两人离了婚,他倒是替荀梨落感到庆幸,一来是觉得自己大哥终于有了机会,二来是觉得荀梨落终于解脱了。
可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对荀梨落百般的不好的男人,却在这个时候悉心的照顾她,让他又恨不起来。
肖凯看了看饭菜,笑呵呵的坐下,说着风凉话:“真是没想到,秦远公子居然能亲自下厨做饭,我还真是有口福呢。”
秦远微微一笑,并不说话,也不生气,荀梨落往嘴里送了一口菜,一边咀嚼一边沉吟,她真的觉得秦远今天不正常,眼底拢着淡淡的愁绪,看起来有着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沧桑,怎么会有这种看破尘世的沧桑感呢?
“阿远,你今天不和我们一起吃吗?”荀梨落问,往常,秦远都是陪着她一起吃饭,总是尝第一口,打消她的顾虑,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不吃了,我刚才吃过了。”秦远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衫,如果是以前,他是不屑于穿这种深沉的颜色的,他以前衬衫的颜色都是花里胡哨的,像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
衬衣的领子微微敞开着,荀梨落随意一瞥,就看到了脖子上有些奇怪的痕迹,然后垂眸眨了眨眼睛,心想,她本来以为秦远在这里也不是特别自由的,没想到,还有女人伺候着,这么说,刚才是白日宣淫了?这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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