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曳叹了口气。
秦峥目光闪烁的看着她,又问:“如果是想探听秦家的消息,为什么只调查梨落,兰曳,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糊弄。”
兰曳笑起来:“您当然不是小孩子,您是威远帝国堂堂的总裁,再说,您又怎么知道我没有调查别人呢?您来看,我这里还有一些照片。”说着,兰曳打开包,从里面掏出一摞照片,有秦万里的,有秦远的,秦明和乔月的,还有秦娇娇和陈光明的。
如果说兰曳这个局布的很大的话,秦峥还要补充一句,她布的还很缜密,没有一丝破绽,不是居心叵测,就是确有其事,可是,究竟是哪一种呢?他还需要观察。
“坏人,坏女人,不要脸......”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女人又开始激动起来,从那摞照片中取出一张来,指着上面的江梨落骂:“坏女人......”
那张照片正好拍的是江梨落每月十五号到那座郊外别墅的情景,还有一张就是秦峥看过的,江梨落刚要下车,他在车上坐着,照了他的一个侧脸。
兰曳疑惑的拿起那两张照片说:“奇怪,妈妈好像很介意这两张照片似的,这张照片里的男人是谁呢?好像不是秦先生吧?”
秦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接过那张照片说:“每个人都会有几个朋友,我对妻子交友看的很开,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兰曳怔了一下,然后笑道:“秦先生说的对。”然后垂眸,心里却在暗忖,秦峥对这两张照片不介意,不可能啊,依着他对江梨落的看重程度,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不介意的,为什么他不介意?或者,那个男人本来就是他?
如此,便真有趣了。
秦峥出来时,江梨落正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动物一样,蜷缩着身体,坐在警局的长椅上,小脸苍白,双眼无神。
这样的她,让他心疼,他快步走过去,将她拽起来:“这椅子很凉,怎么不找一个沙发坐着?”
“忘了,满心满眼都是难过,哪有心思去注意椅子的事儿?”江梨落嘟着嘴,眼睛往他身后扫了一眼。
审讯室的门开了,兰曳扶着女人走出来,其实,秦峥的母亲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玉秋。
秦峥牵着江梨落的手走过去,对玉秋说:“妈,您随我回秦家住好不好?爷爷还在,你们也有的聊。”
玉秋抬头蹙眉看着他,目光越过他落到江梨落身上说:“她是坏女人,坏女人。”
秦峥脸色突变,江梨落则脸色惨白。
兰曳拉着玉秋的手说:“妈,您认错了,她是阿峥的媳妇儿。”
玉秋立刻怒了:“阿峥才不要这样不要脸的媳妇儿,坏女人,她是坏女人。”
秦峥一脸担心的看着江梨落,只见她委屈满眼都是泪水,却倔强的不肯流下来,他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也不知该怎么和一个神智还有些许不清的母亲解释这件事。
一向在商场叱咤风云的人,遇到了家庭事务,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怪不得人们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的确如此。
兰曳歉意的看着江梨落说:“秦夫人,你别介意,也别和我妈计较,她的精神虽然比从前好了很多,可有些时候受了刺激还是会犯糊涂。”
江梨落硬生生的把眼泪逼回去,冷冷的说:“你放心,我还没那么小器。”然后,她又仰着头,吸了下鼻子问秦峥:“你已经确定她是你母亲了吗?不会有错?”
秦峥还没有说话,兰曳接过话茬来:“我和秦先生说好了,现在就去医院验dna,秦夫人说得对,认亲这种事,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毕竟,我妈妈她前不久才进行过整容手术,不去验一下,的确说不过去。”
江梨落在心里冷笑,真是好人都让她当了,主动提出验dna,没错,刚才在审讯室时,江梨落的确向秦峥提起过玉秋刚刚做过整容手术不久这个事实,目的并不是阻止他认亲,而是让他要慎重,不要认了半天,最后一场空,空欢喜一场,可听兰曳这么一说,好像只有江梨落不承认玉秋的身份,是她总是在刁难一样,果然是个人物。
反正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不是坏人,她是玉秋眼中的坏女人,是兰曳处心积虑对付的女人,是让秦峥左右为难的秦夫人,也没什么好隐忍的了。
“没错,认亲这种事,就是应该弄清楚再说,就算认了亲,那还要弄清楚这人原先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精神失常了,怎么就只认兰小姐一个人呢?如果说这件事没有内幕,我还真是不相信,说我小心眼儿也要,说我不讲理也好,我就还这么着了,怎样?”
江梨落刚才还觉得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卑微的不得了,现在反而不那么认为了,是秦峥的母亲又怎么样?能够善待她江梨落,她自然将玉秋当自己亲生母亲一样对待,如果不能,那就眼不见心不烦。
江梨落一扫刚才的颓丧,昂着头,像个骄傲的女王一样,斜睥着兰曳,就像在看跳梁小丑一样,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兰曳怔住了,缩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握着,不过,她也真是个人物,尽管江梨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了,还把白莲花的角色演绎的淋漓尽致。
她的眼眸中瞬间含泪,望向秦峥说:“秦先生,我知道这件事让您为难了,这样吧,我带母亲离开,如果警局还有后续的事情传唤我,随叫随到,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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