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更年期,谁是老女人,你才是狐狸精,不要脸。”这美女此时也像发了疯一样,翻身坐在苏落汐腰上。
要知道为了这头及臀的长发,苏落汐每天至少要比别人少睡至少30分钟,每天给头发做护理比脸做得都细致。今天为了给公司同仁一个好印象,更是提前一晚在家做了护理,卷了大波浪,原来长发飘飘、发卷弹润松软有光泽,现在完全变了样,一个词足以形容——“鸡窝”。
前天晚上宁墨尘也将她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和鸡窝似的。这两天老是和鸡窝搭边,苏落汐内心超级不爽的,新账老账全算到这个女人身上了。
“弄乱又怎样,狐狸精。”女人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又将将苏落汐压在身下,拳头一个接一个落在她的脸上、身上,一下比一下疼。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有劲啊,凭力气娇小的苏落汐很清楚自己肯定打不过啊,论身高就比对方矮了一个头,内心忍不住哀嚎,这女人是哪来的倔牛这么有蛮劲。死撑着,卯足拉屎的劲趁对方放松时,翻身又将那女人压在身下,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拳头接一个拳头全都招呼在对方的脸上。
就在这时,一个严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凯蒂,不是让你准备会议室吗,出什么状况了?你们在干什么?”
“安……安姐……”那美女突然变得更有力气,一把将苏落汐推倒在地,一咕噜爬起来。
苏落汐原来是骑在女人身上的,突然被推倒在地,脑袋磕着地板,只觉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一时竟没了力气起来。
见苏落汐没有说话,那女人继续道,“是这个女的,她不给我们用办公室,还将垃圾丢在地上,安姐你看。”说着指着地上她打掉的纸杯和文件,还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这演技啊,不去拿奥斯卡小金人,都让人替她觉得屈。
来人过来扶起苏落汐,她只觉眼前发黑,脑袋想被掏空了一样,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悠悠缓过来从地上努力优雅地爬起来,整理整理衣裙。
用手指略微梳理一下头发,此番,手指上带下来很多头发,掉发了?!这都是她的头发?!看到手上的掉发,苏落汐的腿有点发软,这是她的头发啊,自从母亲去时候一直留长到现在的头发,竟被这个女的给揪掉这么多。一时苏落汐的心头像被棉花堵住了一般,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缓过来,眼泪很没出息的在眼眶里直打转。
当年母亲去世后,她就发誓,此生绝对不再依靠任何人,绝对不会去投靠父亲,否则断发为尼,青灯为伴。以发铭志,不敢违背。上班第一天被揪掉了头发,挨了欺负,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都是小时候母亲给我梳头发的情景,她比划着手咿咿呀呀地说,“在古代啊,头发是女孩子贞洁忠诚的象征,谁要是犯了错误,就给她剃个秃头,让大家都知道这是个坏孩子。我们小汐可一定要听话啊,不能做坏女人……”
母亲是个哑巴,没什么文化,她在世时最大的乐趣就是种花和帮女儿梳辫子,将院子里最大最美的花儿摘下来插在女儿的发髻上……
“妈妈,妈妈,小汐一直都是最乖的孩子啊。”
“妈妈知道我的小汐最乖了,小汐永远是妈妈的宝贝,如果有人欺负你,记得有妈妈哦,不要自己逞强。”
时光荏苒,母亲的话言犹在耳,可是……不要去想,不要去回忆,打住。
苏落汐强迫自己面对现在,嗓子却如同塞了棉花,肿胀疼得难受,两腿有点发软,头皮发麻,依然强迫自己必须要表现得很坚强。
秀发之于落汐是同母亲最珍贵的回忆,更是她生活中不可替代的仪式感。
生活中很多不经意的仪式感是无可替代、潜移默化的,或许你不小心触碰的就是别人最在意的东西。那是象征、是支柱、是心头珍贵的回忆或伤疤……
“你是新来的吧?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解释?”安姐严肃的问。
苏落汐记得秘书室工作文件上有写,七十二楼各角落设置监控,进入楼层后不得……环顾会议室四周,她果然看到了微型监控器,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微微一笑说,“稍等,我去找总裁秘书,我们调个监控来瞧瞧,再下结论也不迟。”
“去调监控。”安姐一身白色干练职业装,一副女强人的模样,显然这位安姐也知道这有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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