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摔断了腿

    李长江这个市先进还是很有分量的，连李长江自己都没有预料到，四合院这群没见过世面的，没啥事就跑来看看奖状，摸了摸水壶和大茶缸，李乐生也是拿着这水壶到处显摆，基本全家人都很高兴。
    因为水壶的归属问题，三个儿子还打了一架最后决定，三个人一起用，也不嫌埋汰。
    当第二天李长江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机修厂的时候，传来的是大家恭贺的声音，就连田书记也找到李长江，并念了区里的决定，由于李长江优异的表现，现提升李长江行政级别由16级升级为15级，正处长岗位，工资增加了五元钱其他待遇没有变。说实话工资不工资的倒是无所谓了，但是这个市先进确是李长江的保命符，谁要是想整李长江，得看看自己到底是几斤几两。看看田书记那幽怨的眼神就知道，李长江个人没有什么污点，再加上工作上也不管事，再有区先进和市先进傍身，田书记这种无力感油然而生。想想区长交代的任务，基本上是实现不了了。
    李长江也管不了那么多，现在他是要看看纺织分厂的经营情况验收下朴岩的管理能力，朴岩汇报，纺织分厂共盈利5000元，上交机修厂1000元，同时，各项指标基本完成，现在富裕布匹10万匹，其中给机修厂5万匹布，自己留着5万匹。
    看着这些数据李长江觉得挺好，毕竟没出现什么生产事故，就已经很好了，再能盈利就很不错了。这时候朴岩却说：“领导，我觉得咱们工人的工资是不是有些少啊，毕竟咱们纺织厂也有盈利，为什么不多给工人点呢”
    “唉，你觉得咱们这些临时工都是什么样的人”李长江说道，这话题其实挺残酷的，如果放到后世那你愿意给工人多少钱就给多少钱，李长江最讨厌的就是造玻璃那个说什么给员工发的多了，对不起同行，你算老几还考虑同行，狗屁不通，你以为你是国务院给清洁工清洁工定工资呢。
    “苦命人，都是没什么关系的人，找不到工作的人”朴岩回答道
    “那你有没有想想，咱们是想让这部分多赚点，好养活一家人呢，还是把工作机会留给那些家里有门路的人呢，你把工资提高了，拿来干活的人还有可能这是些人吗？咱们清高，底下人清高吗？咱们不贪，底下的人不贪吗？谁家没有个三姑六婆的，当时定这个工资是考虑到物价和养活一家人最低的标准，剩下的咱们真的帮不了”
    “领导，是我孤陋寡闻了”
    “没事，你能心系工友们，我真的挺高兴，总比对工友们的问题视而不见的好”
    然后又聊了一会纺织分厂的情况，朴岩就回去了。
    1970年的春节马上就要到来，虽然搞不了什么福利，但过年这几天吃几顿好的总是应该的吧，于是李长江就联系老宋，说是给弄点猪肉，同时养在大王村的猪也该出栏了，让汽修科他们出两台车，抓个四头猪用布匹换就行，安排了过年事宜，李长江又开始躺平了，每天就是娱乐，锻炼再加上摸鱼，再就是维护人际关系，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可是树欲静风不止，李长江不算计别人，不代表别人不算计李长江，不算计机修厂，由于纺织分厂的突出表现，不仅为李长江的先进增加筹码，同时也是一个安排亲信的好去处，也是增加自己功绩的筹码。李长江正在研究怎么欢度春节的时候，张区长让田书记和李长江去区里面述职。李长江还琢磨怎么这个时候述职呢。看来这两个人狼狈为奸，没憋什么好屁。果不其然，到了区办公室，张区长说的很直接，说到：“李厂长，首先恭喜你能够成为市先进，其次，说一下你们厂的纺织分厂，毕竟你们是个处级单位没必要再设一个分厂。”
    “领导，您什么意思直说就行”李长江回复道。
    “我和区里面的意思是把纺织分厂独立出来，然后让原来的临时工都转为正式工”
    “领导您说这个是好事，但是这对我们机修厂显得不公平，毕竟原来的纺织机都是机修厂花真金白银买来的，对于我们来说投入了这么多”
    “那你的意思是”
    “按照市面纺织机的价格七折，把钱算给我们。这个完全是合理的价格”
    “这个，七折价格有些高了”
    “领导是这样，纺织机我们从外面购买也是按照原价二折收购的大概400元一台，然后约定我们如果修好了按照七折售出，其中包含我们制作的零件、运输、人工、以及给国家的纳税，这个价格也是经过多方面沟通的。领导，这个我们做不了假现在都有合同的，大部分采购这些机器费用我们还没付，纺织机的归属权还没有划清，现在很多纺织机我们也只是在分厂测试使用，如果您要把厂子单独拿出来，总不能让我们机修厂承担这些吧”
    “你们的机器都是哪里的”
    “有一些是咱们纺织厂的，还有一些是周边附近的厂子的”
    “这样吧，你统计下报告，让老田交给我，至于纺织机也就别按照七折了，统一按照六折卖给区里”
    “好的，区长，我没有意见，只要不让本来经不起风浪的机修厂赔钱就行。”
    “行，你们去吧”
    “领导，我有个事情，请问咱们目前派在纺织分厂的行政人员都召回吗？”
    “不用召回，当然如果你想召回就召回”
    “好的，我询问下那面人的意见”
    李长江和老田就往回走，路上田书记说到，“长江，你对分厂的事情怎么看，区长提前也没和我提起这事”
    李长江看着田书记说到“书记，领导的安排的事情，咱们就没必要私下讨论了，既然当时没提出反对意见，那咱们就执行就行。”
    “确实是，只要执行就行”
    “不过田书记，你既然来到机修厂了，就是咱们机修厂的第一书记，可不敢干损坏集体利益的事情，你就不怕工友们搓你脊梁骨，指着你鼻子骂吗？”
    “长江，你说对，咱们的让机修厂越干越好。”
    两人回到机修厂，李长江给朴岩去了个电话，问了问他的意思，是留还是回来。朴岩直接说想回来。李长江说道，那就趁着权力还没凉的时候，把副厂长派过去当厂长。
    李长江找到副厂长说到：“可能你也听说了，纺织分厂的厂长一开始就是打算轮值当的，现在朴岩干的挺好把底子打下来了，也是该轮值的，今年打算派你过去，你的意见呢，当然最近区里面传出来要把纺织厂独立出来，你不一定能回得来。”李长江一直不屑于用谎话骗人，都是实话直说。
    副厂长一听，还有这好事，当场差点给李长江磕一个，这副厂长以为会是云开见日，当一个厂的一把手，可是等待他的是云开还是云，想都不用想，区长肯定会派一个书记下来，原来这群人都得边缘化，可惜这个和李长江没什么关系，纺织分厂的存在意义就是练将和为了区里提供工作岗位，以及变废为宝。真正想着用他赚钱，根本就不用想，除非压榨工人，降低福利。李长江又不是官迷，或者像李怀德一样潜规则漂亮女工什么的那么需要钱，对于现在的李长江来说，钱够养家就行。
    李长江让文凡和周慧统计一下纺织机的归属，然后形成报表，让周慧计算价格，以及算好抵税。其实，李长江大概心里有数，一台纺织机2000元，扣除购买的价格，机修厂这面共计一台800元收益，100台就是8万元。估计区里面肯定会让把剩下的欠款1万5还了，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这些钱也到不了李长江口袋里面。
    李长江看完报表也没说什么，就让周慧把报表交给田书记，至于他们老哥俩怎么看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这事情也不怕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