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寒幽通着电话时，叶凡正诊断完秦无忌病情。 </p>
他神情凝重收回了手。 </p>
随后，叶凡让秦无忌找一个僻静之地进行治疗，还让他找一个可靠亲信跟随。 </p>
秦无忌不知道叶凡用意，不过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带着叶凡走入了壹号公馆的书房。 </p>
同时，他叫来了一个亲信。 </p>
一个身子微微佝偻的老者，五十岁左右，神情淡漠，却给人血火淬炼过的萧杀气息。 </p>
“叶国士，这是我最亲信的伙伴，老猫。” </p>
“他跟着我出生入死多年，还给我挡过刀剑子弹，比秦家人还要可靠。” </p>
秦无忌把灰衣老者给叶凡介绍一番，脸上有着说不出的信任： </p>
“我那天遭受袭击后，除了加强戒备之外，就是把他第一时间接到身边。” </p>
他补充一句：“所以你对他有什么打算尽管吩咐。” </p>
老猫对叶凡微微鞠躬，没有说话，但眼里却流露义无反顾，似乎随时愿意为秦无忌赴死。 </p>
“我对老猫没什么吩咐，只是想要请他做个见证。” </p>
叶凡让老猫打开手机对秦无忌摄像：“免得闹出事情说不清楚。” </p>
秦无忌闻言微微皱眉：“叶国士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老猫见证什么？这跟我病情有关吗？” </p>
“啪——” </p>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叶凡突然踏前一步，一巴掌抽在秦无忌身上。 </p>
一声巨响，秦无忌闷哼一声，在沙发晃动两下差点摔倒。 </p>
老猫脸色巨变，下意识要掏枪，可手指刚触碰枪械，他又停止动作。 </p>
他震惊看着秦无忌，一巴掌过后，秦无忌完全变了一个人。 </p>
面目狰狞，眉骨反刀，眉乱如草，双眼不与人对视，却隐隐露出滔天凶光。 </p>
随后，秦无忌拳头一攒对叶凡尖锐吼道： </p>
“小子，你敢动老夫？” </p>
秦无忌面目前所未有的狰狞：“老夫杀死你。” </p>
他不仅飙出一连串日语，还伸手要掐死叶凡。 </p>
“啪——” </p>
叶凡没有废话，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p>
这一个耳光，势大力沉，不仅把秦无忌打倒在沙发上，还让他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p>
老猫眼皮再跳。 </p>
叶凡也没有理会老猫惊讶，捏出银针对秦无忌刺了一番。 </p>
“咳——” </p>
随着一声咳嗽，秦无忌缓缓睁开了眼睛，刚才的暴戾和狰狞全都消失不见，恢复了常人眼里的狰狞和儒雅。 </p>
当然，摸摸疼痛的脸颊，以及看到身上银针后，他还有了一丝茫然： </p>
“叶国士，发生什么事了？” </p>
叶凡笑了笑：“老猫，给秦先生看看视频，秦老，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p>
老猫神情犹豫了一下把视频递给秦无忌审视。 </p>
“啊——” </p>
尽管秦无忌经历大风大浪，可看到视频中的自己，还是宛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傻了。 </p>
他难以置信看着叶凡喊道：“叶国士，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变成那样了？” </p>
“老先生，你有双重人格，但你这个双重人格又跟普通人不一样。” </p>
叶凡也没有扭扭捏捏，看着秦无忌直接开口： </p>
“因为它是你隐忍太多承受太多分裂出来的。” </p>
“过去几十年，特别是卧底那些日子，你肯定遭受了很多凄惨、痛苦和愤怒遭遇。” </p>
“一两句话没办法说清楚，你就当你身体有两个秦无忌。” </p>
“一个是一心为国谦卑有礼的你，也就是平时正常的你。” </p>
“一个是压制多年积攒无数负面情绪想要大开杀戒坏事做绝的你，也就是被视频中狰狞可怖的你。” </p>
“过去这些年，因为你的强大意志力和信念，你把邪恶自己压制得死死的。” </p>
“可现在年纪大了，你精气神有点跟不上了，压制邪恶一面开始吃力了。” </p>
“同时，多年积攒的戾气因无法发泄越来越浓了，它时刻想要找机会狠狠爆发。” </p>
“换句话说，邪恶的秦无忌很快就要出来了，事实它也掌控了一定主动权。” </p>
“你这些日子的幻觉幻听，就是另一个自己蠢蠢欲动。” </p>
叶凡把诊断全部告诉了秦无忌，相信后者能够理解自己的意思。 </p>
老猫眼皮止不住一跳，有点无法接受，但秦无忌刚才的狰狞，却让他知道叶凡不是危言耸听。 </p>
“原来如此！” </p>
秦无忌闻言也是眯起眼睛，随后看着叶凡赞许一声： </p>
“叶国士不愧是国手，连我这种精神层面的东西都能诊断出来。” </p>
“你猜测的不错，过去几十年，我得到很多，但同样承受很多。” </p>
“我痛过，跪过，杀过敌人，也杀过自己人，遭受考验的时候还牺牲过喜欢的女人。” </p>
“世人看到过遭受过的煎熬和折磨，都不及我过去几十年的百分之一。” </p>
他站了起来，背负双手走到窗户前面：“我以为这些年过去，我早已经消化掉这些东西。” </p>
“没想到，那只是我以为……” </p>
秦无忌苦笑一声：“无形中，我给自己积攒了一个暴戾邪恶人格。” </p>
“秦先生，这不能怪你。” </p>
“常人还时不时失心疯呢，你现在这个样子很正常，而且你能压制这么多年，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p>
叶凡对他意志力和信念确实感慨，换成其余人只怕早迷失心智，尽情放纵自己做一个恶魔。 </p>
毕竟做坏人的痛快淋漓，远比做好人的小心翼翼要充满诱惑。 </p>
秦无忌一笑，转身看着叶凡开口：“叶国士，我这病，吃药念佛能控制吗？” </p>
“吃药念佛治标不治本！” </p>
叶凡神情犹豫了一下，最终看着秦无忌开口：“我有断根的法子。” </p>
秦无忌眼睛微微亮起：“叶国士能断我病根？” </p>
老猫也目光炯炯盯着叶凡，如非刚才叶凡两巴掌呈现了效果，他都要以为这小子信口开河。 </p>
精神层面的东西，能控制就不错了，还断根…… </p>
叶凡一字一句出声：“我可以杀死暴戾的你。” </p>
秦无忌和老猫瞠目结舌，一时无法理解叶凡的话。 </p>
老猫按耐不住问道：“这个怎么杀死？” </p>
“我有法子让另一个秦无忌彻底消失。” </p>
叶凡脸上有着坚定：“不过这也会有一点风险？” </p>
秦无忌好奇问道：“什么风险？命？” </p>
叶凡一笑：“对身体没有大碍，但对记忆可能会有所损伤。” </p>
“我除掉暴戾秦无忌时也会一并抹掉他的记忆。” </p>
他提醒一声：“所以万一你有重要机密藏在他那里，那你可能会丢失这一部分东西。” </p>
秦无忌的神情瞬间凝重，显然叶凡后面一句让他有了担忧。 </p>
“秦老，你需要尽快做决定，你精神到了很危险境地。” </p>
叶凡提醒一句：“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暴戾的你会控制你的身体，到时你会干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p>
他实在不希望看到秦无忌失去谦卑一面。 </p>
“杀了它，一定要杀了它！” </p>
秦无忌足足沉默了三分钟，权衡利弊后最终咬牙： </p>
“不过请叶国士给我三天时间，我需要把一些资料整理出来，然后我就可以放手治疗了。” </p>
显然，他要把脑海中的机密记录出来免得遗失。 </p>
叶凡理解秦无忌的意思，站起来轻笑一声： </p>
“好，一切听秦老安排，我会在南陵多呆几天，随叫随到。” </p>
“而且我待会给你留一个药方，这几天你可以熬来喝一喝。” </p>
他语气诚恳：“虽然治标不治本，但能压制一下你的幻觉幻听。” </p>
秦无忌闻言大喜，一握叶凡双手：“辛苦叶国士了。” </p>
十分钟后，叶凡留下药方离去。 </p>
在窗口看着叶凡离开壹号公馆，秦无忌背负双手淡淡对老猫开口： </p>
“哪一天，我真的废了或者忘记了，记得，把一百零八枚种子交给叶凡……”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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