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白术为什么要给你这个,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姜南初担心的问,细看才发现今天他脸色都比往常白上几分。
“一点小伤,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乖乖在医院休息,晚上我陪你。”
陆司寒说完大步朝外走去,压在他身上的担子不轻,只是几天没有去集团就积压了一堆的事情。
“白术,你和我说司寒哪里受伤了?”
“就背上,放心吧死不了。”
江白术十分自来熟的坐在床边,开始和姜南初聊起天来。
“南初,你现在已经彻底火了。”
“什么意思?”
“就是你用身体为议长阁下挡子弹那一幕已经被拍摄下来传播到网上,现在的你就是国民女英雄!”
“我救他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在那一刻想到他是陆司寒的父亲。”
“我知道,但还是为你开心。”
江白术衷心的说,只有看到她越来越好,他才会相信放弃是正确的选择。
另一边梧桐别院内,整个房间都被低气压笼罩着。
傅自横到底是年轻,所以恢复起来快,从昨天晚上回来,到今天早上只休息了一晚上,他已经醒过来。
傅英蕴乔装打扮,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正坐在床边。
“爸,这件事我错了。”
“自横,你从小就不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你有野心有抱负有仇恨,这些我都理解,我也一直给予你全部的支持,但这一次你让我太失望了!”
“等到计划结束,我才刚刚得知你瞒着我做了这么大的事情。”
“是我低估了战铮桦的狡猾程度。”
傅自横愧疚的说。
“这一次伤亡数十人,各国媒体争相报道,甚至南初也因为你愚蠢的行为中枪!”
“南初,她怎么样了?”
“整整经过一夜才抢救回来。”
“那就好,请父亲惩罚。”
傅自横惨白着脸从床上坐起来说。
“惩罚你并没有用,战铮桦既然已经对你起了疑心,那么就离开吧。”
“父亲,我花了整整十年才爬到现在的位置,我想做的事情没有完成,南初也没有带回去,我不能离开。”
“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现像这次的情况,我一定会更加小心,绝对不再冲动行事。”
到底是他的亲儿子,这时候让傅自横离开就等于全盘否定他以往的计划,傅英蕴还是心软了。
“我再最后信你一次”
“是。”
傅自横点头应下,之后无力的倒在大床上。
医院内,原以为江白术只是医术好,没想到厨艺更加没的说,他所做出来的药膳,香味浓郁,喝完浑身都觉得热乎乎的。
到了傍晚,江白术去酒店收拾行李,陆司寒从集团回来陪姜南初。
“司寒,你过来。”
“今天身体好些了吗?”
陆司寒坐在床边问姜南初。
而姜南初却趁机坐起来想要扒开陆司寒的衣服。
“这是做什么,怎么这么热情,别让伤口裂开。”
“那你自己脱衣服,让我看看伤口。”
“不是说了吗,只是小伤。”
“那我也要看看啊。”
陆司寒犟不过姜南初,脱下衬衣,狰狞的伤痕就这么呈现在眼前。
“谁打的?”
“父亲,其实就是看着吓人,一点都不疼,你看我走路行动什么都是好好的。”
“他凭什么打你,他怎么总是这么不讲道理。”
姜南初难受的说,他又不是钢铁也不过是血肉之躯而已,微凉的手触碰在伤口上,眼眶开始泛起湿意。
“值得的,如果不是这样,傅自横也不会出来的这么顺利。”
原来他是为了哥哥的事情,怪不得昨天回来的那样晚。
“嘶”
陆司寒忍不住抽了一口气,原来是姜南初的泪水滴落在伤口上,咸湿的液体更加刺激疼痛神经。
“对不起,对不起。”
“这些伤是为我大舅子受的,值得。”
“还没结婚呢。”
一听这话,陆司寒急了,他转身见到姜南初满脸的泪水,立刻拿纸巾给她擦了擦。
“再过半年就该结婚了,我提前改口。”
原本之前还和傅自横势不两立,现在关系好的和亲兄弟一般,姜南初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早知道陆司寒会这么快的接受傅自横,她当初就该早点说出真相。
“陆司寒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希望姜南初能够开心,更好的生活,如果让你哭泣,我会觉得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擦干净她脸颊上面的泪水,陆司寒认真的说。
原本心情还好一些,听到他这番话,姜南初感动起来又想要掉眼泪,但最终还是忍下来。
“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是我没有和你说实话,但是司寒我怕。”
“在很早之前,我去监狱见姜桐儿时,她告诉我傅自横是我哥哥,但同时告诉我傅自横恨议长阁下。”
“所以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会站在议长阁下那边,我只能强撑着,我希望能够劝他不要做出偏激的事情,但还是晚了一步。”
陆司寒将姜南初拥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心口处。
“我竟然一直没有察觉这段时间你过得这么不开心。”
“傅自横的事情我会和他好好谈谈,这段时间不准多想了。”
“嗯。”
说出这件沉积在心中好几个礼拜的事情,姜南初减轻不少负担,伤口愈合都快了许多。
这天下午,陆司寒没有去集团,陪在姜南初的身边正在为她削苹果。
“你是谁,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想要干什么,是不是要做什么坏事情?”
江白术拿着保温盒来医院就看到南初病房外有一个中年男人鬼鬼祟祟。
陆司寒与姜南初一同往外面看去,脸上带着伤疤的男人,一脸尴尬。
想他在无双殿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在这边居然干起偷看的事情来。
“大叔,你怎么来了?”
傅英蕴不好意思的走进病房,冲着姜南初笑了笑。
“我脚上的伤还没有好,就过来换药,结果迷路了恰巧遇到你。”
“我一开始还以为看错了,所以没有进来,你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点外伤。”
姜南初笑眯眯的说。
陆司寒一脸防备的看着中年男人,他穿的很整洁,举止行为也很规范,但身上却带着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能够拥有这种味道的人,身上一定背着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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