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出现在这边?”
点了蜡烛之后,漆黑的房间终于有了一丝光亮,谢半雨心中的恐惧略微减低些。
就在不久前一道惊雷打下导致整个小区停电,谢半雨受到惊吓整个人缩在被窝里面的时候有一个身影从阳台翻身而入。
虽然嘴上说着不想见到段景霁,但是在这种时刻见到他,谢半雨觉得心中充满了安全感。
“你肚子里怀着的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不管不顾,你不愿意住洋房,我已经搬来你这边,就住在隔壁。”
谢半雨听到这番回答,抿了抿嘴角,原来不是担心她,是为了孩子。
“打雷是一种很自然的天气现象,就和刮风下雨一样。”
段景霁坐在谢半雨的身旁,一手勾住了她的肩膀。
这样的姿势略微有些亲密,谢半雨移动身体,想要离他远一些。
男人手上的力气陡然增加,不允许谢半雨在后退半步。
“这张床就这么一点大,你还要躲到哪里去,摔在地板上,摔疼我儿子吗?”
“谢半雨,就算你抗拒我的触碰,也只能忍着,你不能阻碍我和我儿子沟通感情!”
话音落,段景霁做出了更加过分的事情,他俯身侧脸贴在了谢半雨的肚子上面。
“宝宝,我是爸爸,你听的到我说话吗?”
“你不用害怕,今晚上有爸爸陪着你。”
谢半雨穿着的睡衣比较薄,此刻肌肤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男人身上的热度,谢半雨一张小脸忍不住红起来。
“还没有胎动,他应该听不到吧?”
“我段景霁的儿子怎么可能和其他人一样,我说他听得懂他就是听得懂。”
“宝宝,你有什么话要想对我说吗?”
谢半雨看着自言自语的男人,无奈的笑了笑。
“半雨,宝宝对我说话了,我听到了。”
“真的吗,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听到,宝宝说什么了?”
谢半雨好奇的问。
“宝宝说,宝宝说想让我抱抱他。”
男人眸光渐渐变深了说。
“你你胡说!”
谢半雨被段景霁这么一通闹,完全忘记了害怕打雷,她直接拿起一个枕头砸在段景霁的头上,回应她的是男人沉沉的笑声。
她似乎永远都是段景霁的对手,谢半雨认命的想。
“和我说说以前失忆的我是什么样的。”
段景霁试探着问道。
“可爱又粘人,做事冲动但他的整个世界都是我。”
“总之和你很不像,时间不早了,我该睡了,你也回去吧。”
“看你睡了我再出去。”
段景霁坚持道。
谢半雨没法,只能乖乖闭住双眼,刚出院的第一天消耗太多体力,她很快睡去。
“失忆的段景霁一直都在我心里,在你每一次害怕,紧张,伤心时,我的情绪也会不受控制的被左右,谢半雨,这个理论要什么时候才可以让你接受。”
段景霁低声说,语气中充满无奈。
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到七月中旬,姜桐儿毫无意外的被执行枪毙,但无人去认领她的尸体。
毕竟最疼爱她的父母都不在身边,姜国峰在坐牢,徐美慧被困在姜家出不来。
最后还是姜南初出于人道主义,吩咐祝林在帝都买了一块墓地,将她安葬。
人死如灯灭,以前那些恩怨也就此过去。
结束这些事情,姜南初开始认真思考傅自横不准她和陆司寒在一起的动机。
回想姜桐儿临死前说过的话,很有可能傅自横的阻止是和战铮桦有关的。
姜南初这些天把自己困在书房专心翻看战铮桦这些年从政生涯中的黑点,但结果让她失望,议长阁下的履历实在太干净了。
既然网上没有,姜南初就将主意打到锦都已经退休的老记者身上。
趁着祝林去帝都处理姜桐儿事情,姜南初独自出门前往一名退休老记者的家中拜访。
老人今年六十多岁,见姜南初带了一堆营养品过来,立刻热情的招呼她坐下。
“王叔叔,你好,我姓姜,您可以喊我小姜,我听说您在锦都日报工作了整整四十年而且记性特别好,是吗?”
“没错,我一毕业就在锦都日报工作了,不管大事小事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太好了,我有一个困扰很久的问题,想要问问您。”
“你说吧。”
退休老记者表情轻松的说。
“在差不多二十年前,议长阁下做过些什么事?”
话音刚刚落下,记者的表情立刻突变。
“那年没发生任何大事。”
“是吗?那一年就好像是空白一样,我总觉不同寻常,似乎是所以人都在极力掩盖某个巨大的阴谋。”
“够了,你一个小姑娘问这些做什么,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老记者厉声呵斥,开始赶姜南初出去。
被赶出小区,姜南初叹了一口气,从老记者抗拒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那年一定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大事。
漫步在街头,姜南初想着事情丝毫没有察觉身后一辆黑色轿车跟踪她很久了。
“老韩,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女儿。”
脸上带着刀疤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此刻笑的像朵花一样。
“小姐像夫人多些。”
“可不是嘛,我当初在歌剧院见到就觉得和这个女孩面熟又面善。”
“老韩,你在下一个红绿灯口放我下来,我们伪造一场车祸知道了吗?”
傅英蕴命令道。
“是,属下明白。”
姜南初还在继续往前走,这时一辆黑色轿车飞快的从眼前闪过。
“哎呀。”
面前的男人没有被撞到,但显然是被超速的汽车吓到,扭到脚跌坐在地上。
“大叔,你没事吧?”
姜南初立刻冲上去询问。
“脚疼,脚疼。”
傅英蕴痛苦的说,这点伤其实并不碍事,他是想和女儿多点相处时间。
“刚才那车很明显就是严重超速,真的太过分了,我先送您去医院。”
说完,姜南初立刻忙着打车。
傅英蕴心中注视着姜南初,被女儿关心的感觉实在太幸福了。
医院外科,医生正在为傅英蕴涂抹药酒。
“医生,他这脚没什么大事吧?”
“不严重,过几天就好了。”
医生包扎完之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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