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再北,有一片大雪山。
其中,两座最高的雪山上,有着一座道观和一间草屋。
此时,在靠北的,那座山上的道观里,正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
而老道士的身前,则站着一位身材曼妙,气质圣洁出尘,身后背负长剑,如九天仙女下凡般的绝色道姑。
此刻,两个人,一老一少,相互对视着。
过了一会,老道士突然露出一脸悲天悯人的样子,开口道:“老道近日夜观天象,推测出这外面的天要变了!而他的身上必有一劫……所以,南宫啊,你是时候下山了!去……去魔都找他!别再回来了!”
闻言,道姑伸出了手:“给我钱!”
她的声音听着有些空灵飘渺,仿佛真的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但,老道士听着,却是脸色一跨,身上那装出来的,仙风道骨的气质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下一刻,只见他愁眉苦脸道:“钱?什么钱?你这丫头自己多能吃,不知道吗?这几年,师傅我下山辛辛苦苦给人算卦赚的钱,全给你嚯嚯了!你现在还反过来问我要钱?你这是要我死啊!”
这话一出,复姓南宫,名为琉璃的道姑当即就反驳道:“那是被我嚯嚯的嘛!那明明就是你欺骗人,被人揭穿后死不承认,还把人打伤了,赔他们的医药费!”
“……”老道士被这句话噎了一下,指着自己的徒弟,颤抖了良久,才说道:“好好好!我的错!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收你为徒……”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轻,但南宫琉璃作为他亲手教出来的弟子,武道境界自然不俗。
所以,她听清了。
于是,她撇撇嘴当即反驳道:“我又没求你收!”
这么说着,她不等老道士开口,摊开的手继续往前一伸:“快点!拿钱!”
“……”
这一次,老道士沉默了一下,随后转身从身后拿出一张高铁票和一沓零零碎碎的纸币,一脸肉疼的递到南宫琉璃的手中:“路上省着点花,就那么多了。”
“知道!”
一把拿过了钱,南宫琉璃转身准备离开,但想了想,还是回头叮嘱道:“少喝点酒,别死在对面那个人的前面!”
闻言,老道士笑了起来:“放心,我肯定能活的比那老王八长命!”
“嗯,我走了!”
说完,南宫琉璃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道观。
此刻,天空恰好下起了雪。
一阵寒风吹来,南宫琉璃裹紧了身上的道袍,拍了拍身后的长剑,笑道:“真是个好天气啊!”
话音一落,她脚尖轻点,踏出了下山的第一步。
然后是第二步……
接着,她的脚步逐渐变快……
很快,就消失在了漫天风雪的山道上。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老道士也同样的走出了道观。
“是啊,真是个适合杀人的好天气啊!”
这句话仿佛是在感慨,又像是在回答南宫琉璃之前的自言自语。
而当这句话说完后,老道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道观前。
然后,时间过去了小半天,对面山上的那座草屋前,再次响起了老道士的声音:
“贫道玄空子,今日前来拜山,秦东楼,速速出来送死!”
秦东楼,这个名字在现在的帝国中,已经很少听到,也很少被人提起。
但在三十多年前,这个名字却常被人和白老太爷放在一起。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秦东楼是曾经唯一一个接白老太爷十六剑而不败的男人!
是的,是不败,不是不死!
一个可以和帝国武道第一人交手,而不败的人,那是什么人?
那就是天下第二!
而当白老太爷死后呢?
那就是天下第一!
可就是这么一位在武道上天下第一的人,却在白老太爷死后,隐居到了大雪山上!
这是为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原因,包括秦家人!
可是,老道士也就是玄空子,他却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因此,在南宫琉璃下山后,他来了。
他来到了这位帝国武道第一人的屋外,喊出了那句话!
他要挑战秦东楼!
挑战这位天下第一!
并且,在今日,斩杀这位天下第一!
对此,他很有把握。
但奇怪的是,往日里对他的喊话都有回应的草屋,今日却出现了意外。
在他的话说出口后,草屋中却迟迟没有回答。
这让玄空子感到奇怪。
于是,他挥了挥道袍的袖子,几缕剑气从他的脚下升起,卷起一地的风雪,笔直的射向草屋的大门。
砰!
一声巨响,雪花与草屑飞溅,草屋的大门破开了一个大洞,露出屋内的情景。
空无一人!
“嗯?”玄空子顿时皱起了眉头。
下一刻,他背负双手,迈步上前,推开了草屋的门。
随后,进入了草屋。
只是一眼,他便看清了里面的所有东西。
一张床,一条凳子,一个灶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看起来,简直比他的道观还要穷酸!
这让他不禁念叨起来:
“姓秦的,竟然不在?这不对啊!他怎么会不在?他怎么可能不在?难道是下山了?不对啊!他这种缩头乌龟哪里舍得下山?不对不对!”
玄空子摇着头,在屋里不停踱步。
“我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这不对!”
他这么说着,正想再四处查看一下。
这时,他突然感觉到,门外正有一丝虚无缥缈的剑气缓缓而来,逐渐笼罩住了整座草屋。
然后,他笑了!
下一刻,剑光亮起!
在漫天风雪中,草屋随之炸裂。
“老王八蛋,竟然还学会偷袭了?”
飞舞的草屑中,玄空子站在原地,看着山路处出现的身穿黑衣的老人,轻蔑的笑了起来。
“偷袭?不是你先进了我的家吗?”老人反问了一句,举步上前。
“呵呵!”
对此,玄空子冷笑一声。
呛!
一柄长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剑锋直指老人:“秦东楼,战否?”
老人,也就是在此隐居三十年的秦东楼,闻言摇了摇头,平淡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是嘛?”玄空子上前一步,宽大的道袍随风飘摇,此刻的他宛如一位绝世剑仙:“不打一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说不定,是你不是我的对手呢?”
这话一出,秦东楼沉默了一下,随后点头道:“你说的对,那就……打一场吧!”
话音一落,一柄长刀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见状,玄空子却是皱起了眉头:“刀?你的剑呢?”
秦东楼掂了掂手里的长刀,淡淡道:“被我埋了!刚刚埋的!”
玄空子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埋了?!为什么?”
这一次,秦东楼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到底是来打架的,还是来问问题的?”
“哦,对哦!我是来杀你的!不好意思,搞忘了!”
‘忘了’二字还没有出口,玄空子的人已经蹿到了秦东楼身前的三尺处。
等到话音落下时,他的剑已经划破长空,刺向了秦东楼的咽喉。
对此,秦东楼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一切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
下一刻,
叮!
长刀挡住了刺来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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