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搂要抱去房里,别挡着我的光线!”赫连珏与安甄就坐在窗台下面,此时这么说,竟让正吃菜喝酒的人,一口都喷了出来。
“咳咳”几人一串忍不住的咳嗽起来,而苏沫却像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一时是人家的私事,越王与吴王若开口倒显低了他们的身份,故而越王见吴王没理会,他也暗耐住口中调侃的话,不过小女子赫连景儿却忍不住立即还嘴道:“苏小姐果真是不同凡响,什么话都敢直言不讳说出来,也不怕自己失了脸面!”
苏沫冷哼一声,对上赫连景儿厉了眼色“你到是觉得他们这样做是在乎我的脸面吗,可真是稀奇,你们赫连家的人对事对人的看法都这么异于常人!”
“什么我们赫连家,难道你不是吗?”赫连景儿岂能饶得了她,抓住话柄就开炮“你与大哥早有婚约,莫非是从未当自个儿是赫连家的人不成,不过也没关系呀,你不愿意,愿意的人可多了去了,哼!”她说这话时,不时注意着赫连珏的脸色,看大哥竟然没有斥责她,于是赫连景儿的胆子也就更大了一点。“若是苏小姐不愿意,有了别的展”怪笑的看眼吴王燕峥,她继续道:“那就请你向皇上说个明白,免得一直拖着人,耽误别人的大好时间。”
苏沫也是压抑得太久了,此时岂能由着她如此糟践自己。“耽误了吗,我怎么瞧不出来,在这席桌上就搂搂抱抱,我还以为自己是隐形人了,哼!还多亏景儿你提醒,不然我自己都以为我苏沫太渺小竟被人就这么彻底无视,还是什么公主,哼!可真有公主的范儿呀!”
安甄咳个不停,赫连珏一直不吭声,二人一听苏沫这明显的挑战意味,倒是谁也按奈不住了,安甄先弱声道:“苏小姐请莫要得理不饶人,您如此说话,若换成是别人,早就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了。”
“哦,我这叫得理不饶人呀,那公主下一句是否就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呢,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高贵的公主与我的未婚夫在这里眉来眼去,如此就不会被高贵的您治个以下犯上的罪了是不?”苏沫气的是赫连珏越来越松驰的神情,似乎她的挑衅反而娱乐了他。
安甄又是一串咳嗽,赫连珏立即为她抚着背,口中故意亲昵的道:“莫要与一般人见识,她只是一心中的不快,你现在有我在,任她说说又怎么样呢?”
苏沫听闻大怒,但却莫名压抑了!
她能挑衅公主之尊,那也是有她的能力所在,如今她苏沫可是今非昔彼,不要说对负一个无实权的公主,就算是在座的王爷,她要耍阴谋弄死谁,那也是轻而易举不然越王怎么一心要往慈善会里栽,而吴王竟然甘当她的马夫,一心与她相交成朋友,亲送她前来赴宴只是一直以来苏沫太良善了,把她自己的聪明都用在了实事上,不屑于耍手段害人而已!
两女相斗,明显是苏沫略占优势,单看吴王与越王不声不响,便让安甄心惊的现,如今这苏沫却是不同了,难怪父皇有收纳的心思,可任她怎么想也觉怪异,父皇昨夜话里的意思是苏沫要做皇家人,是什么样的皇家人,嫁给父皇?不像呀
赫连景儿也是个聪明的人,自是感觉苏沫的不同,于是也立即闭上了嘴。但却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大哥,赫连珏说了一句话,便没有多余的话了,但他一直看着苏沫,灼热的注视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苏沫言行大方而直接,正待冒火刺他几句,这时有人进房,李达升来得晚,与他同进的竟然是新娘子青慈,他笑着对越王道:“越王殿下,不好意思呀,我太想看我们青慈做新娘子的模样,所以替你揭了红盖头头,以我与殿下您的交情,我想也不至于责备达升吧。”
青慈垂着头就立在李达升跟前,李达升还亲密的扶在她的腰上,一点都没有把越王放在眼里,越王更没有把他们二人放在眼里,他笑呵呵的道:“行行,怎么不行呀,今日的宾客都知青慈曾是李公子的呵呵,若是你现在后悔了的话,此时带走她,本王也无所谓呀,呵呵不就是个女人嘛!”
李达升顿觉没有颜面,他是被迫把青慈送给越王,却也是因为越王欺人太甚,在他府里强了青慈,当时知晓的人不是一两个,碍于颜面他只得给了越王,确实,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他们重的都是颜面,而他李达升没有保护好自己的所有物,自然觉颜面无光,所以今天借掀盖头一事想要搬回他失掉的颜面。
青慈立于一旁,就看着李达升,希冀的目光渐渐淡漠苦涩,她便轻轻垂下了头,今日所有人都是来恭贺她的,她本有一点期望的,当在新房见到李达升那一刻,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而藏于袖中的匕才没有拿出来了结自己。
但此时,她的希望破灭了,可在最后,为了保全爱的男人的颜面,她应该了结了自己,不然李达升将来会因她而被人嘲笑、鄙视!
苏沫听着,看着,突然就火起来,她立即站了起来,椅子出很大的声响,所有人立即看着她,苏沫对青慈道:“你就任他们送来还去不成,你是没有自尊的木偶吗?”
对于苏沫的气愤,众人都有些不理解,但她的话大家到是听明白了,于是都不自觉的讥笑在心,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哪里有自己,更惶论是自尊。
“自尊”但青慈却听进去了,自从她被越王强了,李达升要送她来越王府后,她心中一直有个反抗的声音,但却被世俗的观念和女性的教条所压制,她找不到心头的出路,想要爱的男人真心对待,但是把自己陪上都得不到的情况下,她生了反心,抵抗的心思越来严重,一直挥之不去。
苏沫气道:“你不是货物,你是人,和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一样的人。”她是对着赫连珏说的话,她的一颗真心似乎付之东流了,她只看到他对自己的不理睬,对别的女人如此用心
大家都看着苏沫,看着她的大眼渐渐红润了起来,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又是一颗,她就这样盯着赫连珏,而赫连珏也微眯着眼看着她,近在咫尺,却必需远推她到天涯
燕皇是何等人物,岂能任其苏沫的势力壮大,他看上的不是慈善会也不是苏府,而是苏沫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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