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升所为,定然是要破坏她与赫连珏的婚约,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哼,就说这右相府不是省油的灯,如今表面上与左相府交好,其实背地里耍的手段却是如此卑劣。
近午时,燕皇才驾临公主府,同行的是越王,及以卓一然为代表的朝堂清流,全是一帮年青的有志之仕。
行完大礼,华容公主便请燕皇进宴厅上座,这时所有人才一一就座。恐是因为安甄公主年小不受拘束,因此,男客与女客间并未隔开。
苏沫自然是随着刘夫人就座,同桌的都是贵族中的夫人小姐,苏沫见义母也只是与这些人点斗招呼,而这些人也淡淡的客气回礼,看起来到都显得生份得很,就是与赫连夫人及赫连景也是生涩的相谈,看起来也并不热络。
而陪在燕皇身旁的,除了太子与越王、吴王及安甄公主,还有赫连珏、李达升、刘子谨以及卓一然等燕皇眼中的新贵。
席间,便只听得到燕皇哈哈大笑的声音,甄公主果然有些功夫,就因她只把燕皇当作父亲对待,显得很是亲密许多,到是比太子这些人更得燕皇的疼爱。
这时燕皇笑罢,突然说道:“珏少,你的未婚妻子在哪里,带过来让朕瞧瞧。”
苏沫跟着赫连珏过来时,四周都是一片安静,人人都盯着这二人以及燕皇。只看苏沫轻轻一施礼“苏沫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赫连珏快把你的未婚妻扶起来,今日是安甄的生辰,不需要如此拘谨。”
赫连珏低声称了声是,手上便一扶,却被苏沫又一矮身躲过了,只听她又低声的说“是,皇上。”这才缓缓的挺直了脊背,抬起小脸,一双大大的眼睛含笑的注视着燕皇睿智的双瞳。
“这这是苏小姐?”燕皇诧异的道,又对赫连珏说“人都说女大十八变,如今这才几日时间,苏小姐却越的柔美动人,明亮的大眼里透出一股子清灵之气,好好,朕就喜欢这样的孩子,哈哈”苏沫含笑的看着燕皇,并未因他的夸奖而露出羞涩的意思,只是深注视了眼燕皇,直觉告诉她,燕皇唤她上来定是有原因的。
这时越王也笑着说“确实不错的女子,当初若是父皇收她做义女,咱们兄弟也多了一个灵巧的妹子,如此便也是一方美谈不是,呵呵”“二哥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安甄接了话,脸上生了怒,她对一脸无异只是含笑的燕皇讲“父皇,二哥这般说是在嫌弃安甄笨拙的很吗,到是比不得苏小姐灵巧了不是!”燕皇一刮她耸起的小鼻子,笑道:“你哦,是得理不饶人,在朕眼中,到是又有谁比得过朕的安甄不是,呵呵”又对越王深意的笑道:“老二呀,还不给你安甄妹妹陪个不是,小心得罪了我们今天的小寿星,朕饶不了你。”
于是越王立即就向安甄陪了罪,一来二去笑笑闹闹,到是把苏沫干在当场,此时即不明白燕皇唤她上来的目的,却也弄不懂这越王话中的深意,以及安甄公主的话又有何目的
对于太子今天与义兄相交的情形,苏沫更觉大石压心,有什么事已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燕皇笑罢,才对满桌满厅里的人说“大家伙都看看,这苏小姐与珏少立在当场,是否当算男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对佳偶呀。”
得到燕皇的注视,所有人便一一都点头称是,却又互相深意的望了眼。正在此时,吴王燕峥便一离座,突然双手抱拳,身上一躬扬声说“父皇,他二人的亲事是你亲赐的旨意,定是最完美、最契合的一对佳偶,外面的胡说八道,父皇且莫在意。”
燕峥身上一挺,又扫了眼厅里惊讶的众人,指向沉着脸的赫连珏与讶然有些失笑的苏沫说“只看他二人相处如此随意,早应有情谊存在,只是小夫妻哪有不拌嘴的时候,适才大家也看到是苏小姐推让了珏少的相扶,定是还有什么气未解开,要的还是咱们男子汉的珏少一个好话,讨她欢心呀。”
适才只觉小题大做,却在吴王的几语下,让厅里的人也会意了十之**,全是笑着和声要赫连珏拿出男子气概,大度的讨苏沫欢心。
吴五燕峥暖昧的看着黑脸的赫连珏,其余的人先看了眼燕皇的面色,见燕皇也是哈哈大笑的在意的,于是都把目光执在立起的二人身上。不过安甄与太子的面色却渐渐的淡了下去,甚至盯着苏沫的目光,竟闪过狠毒的光芒。
安甄最是玲珑心,父皇着重关心赫连珏与苏沫的婚事,便是说明这颗棋子还动不得,同时也警告太子等,休要破坏他的计划,父皇要提拔寒门的声势,那是事在必得,打压总是捆绑住他手脚的贵族势力,那是大势所趋
赫连珏与苏沫自然也有这层认知,此时他们二人成为所有人注视的中心,不表个态什么的,怕是不能让燕皇相信且满意。
“吴王殿下,”苏沫轻唤了一声,其实吴王已给他们找了台阶下,只是赫连珏一时不声不响,苏沫却怕他再浑出什么事,所以先出了声。
苏沫笑着看燕峥,有些害羞的说“其实都是苏沫太爱使小性子,所以才让他对我不理不睬的,以至于”看了阴着脸的李达升一眼,直盯着他说“原来就知道李公子与珏相交甚深,不想竟也如此关心我们的事,以至于让他误会是苏沫有了别的心思,这可是太冤枉我了,李公子今日亭中所责,可差点让苏沫以死名志呀。”
她似打趣的话,却并未引起在场人的诧异,苏沫便知她猜对了,李达升今日所为,燕皇早就知晓,那么李达升的目的,定也在圣上的掌握之中。
苏沫大眼含着异光,深看了燕皇一眼,想来还真可怕,就是如此一点小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么他们到还有什么能够瞒过皇上的眼睛。
“珏,对不起,一切过错都在我,你莫要再对我不理不睬可成?”他们就像两个溺水的人,拼了命想要上岸,却是力所不能及,只有靠着燕皇所给的一点气息生存,在这种压抑的情形下,太沉重、太让人窒息了,他们又如何能够安然的把手伸向对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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