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愿意离开的人,寥寥无几。
而愿意留下来的人,却是绝大多数人。
看样子,自己还得继续发布任务让大家忙起来有饭吃呐。
嬴封暗自感慨道:真是幸福的烦恼。
“既然大家相信我,愿意留在这里,我们表示很欢迎。但接下来,咱们大家可就有的忙了。”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还有人主动道,“又要忙啥鸭?”
嬴封摊手反问众人:“你们天天吃豆渣饼豆渣馒头豆芽汤,想不想换个新鲜点的东西吃?”
一片哇声激动声之后。
“虽然吃的饱,但是有别的吃食,那肯定乐意啊,俺老家屋前屋后那可都种着菜地,萝卜冬瓜胡瓜啥都有。”
大家点头也都表示,虽然豆渣味道也还行,但大家当然还想吃点别的。
“所以啊,我们农场这么大,人口又多,种点菜地,种点经济作物,将来不仅有菜吃,而且卖出之后,你们也能赚到钱。”
“不过,这些事得一步一步来,咱们明天开始,就动手准备把。”
看着台下每个人流露出的掩饰不住的期待,嬴封在想...
要不这两天就先改善一下伙食,让大家有个盼头?
眼下七月,那渭水里可正好是鱼肥肉鲜的时节...
组织一次抓鱼活动,改善伙食,那是很有必要啊。
嗯,明天在宣布这个好消息吧,好消息太多,万一大家承受不住那就不美了。
嬴封心情大好,开心的想笑。
然而,另一边,凉州城的叶刺史,这一个月以来,就根本没睡过好觉。
每天早晨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喊来亲卫,汇报城门的情况。
“城门破没破?”
“叶大人,城门好好的呐。”
“城外那些暴民死走了没?”
“没呢。大人放心,他们进不来。”
只有每天听到这样的话,叶刺史的心里,才能放回肚子里。
反正城里的粮仓粮食还够,这些暴民一日不走,他就一日不开城门!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整个大梁朝几十个郡,偏偏我们乐浪郡闹旱灾!”
“我们乐浪郡内十几个州,哪个州没都有河都有湖!这些知州县令么难道就不会挖渠灌溉么!”
叶刺史越说越气。
看着书房桌上小山一样堆着的各地报来的急信。
他连看的心情都没有。
“大人,您还是赶紧看看吧,底下人可都按您的吩咐,每隔五天书信汇报当地情况。”
早在流民过来的初期,吓的够呛的叶刺史就用加急文书通告各州各县,每五天汇报一次情况。
当时他是这么想的。
虽说旱灾早在三月就有迹象,他没有上报朝廷,其实也是为君分忧,认为不过是点雨水而已,不值得小题大做。
但灾民来了。
他也只好做出关心各地的姿态,每五天一次上报。
将来朝廷追问下来,他也好解释。
而且最关键的是,在流民刚到的凉州城下时,他就挑了几封情况严重的州县书信。
让手下快马加鞭,送到边境驻军赵将军那里,请他务必帮忙。
刺史大人,一直在等。
等边境驻军来人,有他们在,再大的灾情灾民,就没啥可怕的了。
手无寸铁的暴民,难不成还想跟装备齐全的边境军比试么!
只是,这都一个月了,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可真是让人心焦。
心焦得很的刺史大人,最后还是让师爷幕僚过来,给他拆信看信。
像小山一样堆积在桌案上的信,由七个人拆信看信,然后根据事情的重要程度,记录在案。
并且当场禀告叶刺史。
刺史大人则是根据信件上的事件情况,判断信件的是否值得回信。
遇到有必要回复的,就记录下来,让手下们记得回过去。
人多力量大。
从早上持续下午,桌上堆积的信,已所剩无几了。
叶刺史虽然不必看信也不用亲自回信,但一天坐下来还是很累的。
他站起身,扭着捶了捶腰,指着桌上说道,
“还差最后几封,赶紧拆了读了,我要回去吃饭了。烧的猪肘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师爷和幕僚们不敢耽搁,一人拿了一份信,快速读着。
师爷拿到的信,是来自安益县的。
这么个边境小县城,竟然也凑着热闹写信过来。
师爷心里腹诽道。
凉州府距离安益县几百里地,就算真有流民,也不不见得会有几个流民能走那么远跑去那。
哼,无非就是想要钱想要粮。
师爷心里如是想着,漫不经心的扫着信...
然而看着看着师爷脸上的震惊神情,却是越来越浓,信还没看完,他就蹭的起身,“大...大人这安益县...”
“你这是怎了?安益县怎了?突厥又来了?!”
凉州刺史不耐烦道。
这边境的安益县还能有啥事!
真要有紧急军情,那早就用百里加急方式送过来了。
“大人您自己看...流民,流民竟然都...”
刺史大人拿过信件快速浏览过,满脸震惊。
“竟然把流民安置住了?搭棚施粥?没人闹事?那嬴封不过一介平民,他哪是怎么做到的!”
虽说苏县里在书信里,将嬴封施粥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但这也根本不足以解释刺史的疑惑。
刺史拿着信正在翻来覆去读着时,有名差役小跑着来到书房门前禀报。
“大人,城门外的流民,有动静了。”
叶刺史手一哆嗦。
每天早上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城外流民的情况。
这一个月下来,这才是差役主动找自己汇报流民情况!
“是不是他...他们想破门!!”
叶刺史立刻焦虑起来,他甚至想现在就派人赶紧偷偷溜出城再去请救兵!
“不是,大人,正好相反,城门外的流民,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开始渐渐散去了...
到现在为止,城外流民几乎都要走光了...”
刺史楞住了。
那几个幕僚师爷也楞住了。
流民自动散去,他们为什么散去,都散去哪了!
“属下不知,我们只是在城门上观察到了,没法问详细。”
差役也不知道。
“那流民是朝哪个方向去的,你们可知道?”
叶刺史看着手里安益县令写来的信,突然想到什么,赶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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