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听的也有些烦,但又无颜说妻子。
这次老二与妈做的太过分了。
他看向了兴邦,认真地发问:“兴邦,你做菜的口味我是知道没有问题的,但是那么多桌……”
“爸,现在当务之急,我们写一下桌席。”陈兴邦开口说,“统计一下要请多少人,反正咱们都已经做了,那咱们就得大摆一场,没事的,该请的就请,不请的我们也不请。你说,我写,把名字写下来,我好写请帖,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得尽快。”
“好!”看小儿子这雷厉风行的样子,真有几分自己的风采,让陈建国老怀宽慰,便在那里说了起来。
陈兴邦拿着纸开始写名字。
“对了二哥……”陈兴邦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什么的陈兴天,“其他的事情你别管,你去帮大嫂做事,这几天我可能会很忙,我那边的事情你知道怎么办,你就去办吧。咱们现在就换一下,我替你办事,你替我办事。”
陈兴天站了起来,咧嘴一笑说:“好,我去办,你放心吧,这边的事情我会给你办好的,绝对不会出错的。”
陈兴邦脸上带着笑容,点头表示放心。
确实是能放心。
制作上,炸薯片那里她们两人已经很熟练了,不用自己再过目了。
至于卤鸭脖那里,陈兴邦在弄到卤料的时候就已经配比好了,她们只需要看火就行了。
其他的不用她们去做的。
而陈兴天只需要送货进原料,这些自己带他走了一次,他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
自己安心替陈兴天办喜事就行了。
所以接下来,父子俩就在那里写着。
“自己本家几兄弟就不用写了,对了,还有一个人……”
好不容易把要请的人的这些名字全都写了下来,最后陈建国脸色阴沉了下来。
“谁?”陈兴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老三。”刘秀秀也在旁边轻轻地说了一声。
陈兴邦马上便明白了。
“你们怎么个意思?”陈兴邦发问。
“按理来说,兄弟办事,肯定得通知他的。”陈建国喃喃地说。
刘秀秀听着竟然又要哭起来了。
陈兴邦冷笑一声。
前一世陈兴家与家里决裂之后,结婚的时候可是没有通知家里任何一个人的,就是父母都没有。
打那之后,陈兴邦就对这个人彻底失望了。
一心想要攀高枝没错,但是攀到把自己的家人都不要的,还是头一次见。
“那就通知吧。”陈兴邦知道父母的意思。
不管如何,这都是他的儿子。
“可是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呀……”刘秀秀轻轻地说,“他……我们也没有去过晓娟家里。”
“我知道。”陈兴邦平静地说,“我看什么时候我要去买菜,我去通知他一声吧。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他多半是不会回来的。”
“通知到了就行了,至于他回来不回来,那就不管他了。”陈建国也有些气地说。
“好,那其他的就不用管了,我下午去镇上买些请帖,回来就开写,明天上午争取把请帖给送完。”陈兴邦说,“这本村的,爸你去送,这要是远处的亲戚,我去送,我骑摩托车去送,这样更方便一些。”
“好!” 陈建国脸上掠过了一丝笑意。
不管如何,现在兴邦把家里的事情都想得周到,出个门还有三轮摩托车,比自己这边好多了。
很快,陈兴邦骑上三轮摩托车去镇上买了请帖。
最终算下来,可能得有二十一桌左右的样子。
请帖都得不少。
“多少钱?”看着那一沓请帖,父亲发问。
“没几个钱。”
“这是给老二办事的,钱得我这个做父亲的出,没道理你出。”陈建国坚持地说,“多少钱,我给你。”
陈兴邦犹豫了一下:“很少,这就一块钱!”
“来。”陈建国掏了一块钱过去,“一码是一码,你平常买菜回来,我们大家都吃,你这个做儿子的买给我们吃,也是应当的,但是给老二娶媳妇是我的事情,没道理让你这个做小的还要出钱。”
陈兴邦沉默了一会,收了起来。
父亲偏心是偏心,但终究还是有些原则去坚持的。
收好钱之后,陈兴邦就坐在那里开始写起了请帖过来了。
“这是给你大舅的,你要怎么写?”
“以我哥的名义来写吧!喏,这叫尊舅台!”陈兴邦开始写了起来,“这落款叫愚甥陈兴天,愚甥媳钱玉梅!”
陈兴邦那些年练得一手好字,这么一落款,那些苍劲有力的字就出现在了上面。
父亲看到之后眼睛一亮。
陈兴邦可是中学都没有毕业呢,没想到字写的如此之漂亮。
比老三的都好看。
“爸,怎么样?”陈兴邦笑着发问。
“可以可以!”陈建国脸上展露出了笑颜,“很好,我之前都没有想到你竟然写的一手好字,那你写吧,继续写……”
……
就在陈兴邦写请帖的时候,另外一边,张老太太对着陈建生说:“建生,怎么他们家还不来找你?”
陈建生轻蔑地一笑:“妈,放心吧,之前我还说他们家老三要是在家里,他可能会写这些东西,但是现在嘛……他都不在了,他不请我写请帖还请谁?到时候还得我去给他们家主持酒席呢。”
张老太太呵呵一笑说:“就是嘛,趁着这机会,好好拿捏他们一下,特别是那个小灾星。”
“我知道。”陈建生不屑摇头说,“就那个小灾星,看到他我就烦。”
“对,我也是。”张老太太又开骂了,“要不是他,你爸至于会死得这么早吗?就是他,死的应该是他才对,什么玩意!”
她又絮絮叨叨地骂了起来。
陈建生也有些得意。
这些年来,就是靠母亲与自己能说会道,将一众兄弟拿捏的死死的!
晚上,大伯四叔五叔都已经来了。
“没叫老二?”陈建林发问。
“没叫。”陈建国摇头,“到吃酒席那天再叫他吧,这段时间都不叫了,要是他来,又得搅 和事情去了。”
陈建林一乐说:“这倒是。不过……这是请帖吗?”
说着陈建林走了过去。
没错,桌子上一沓都是请帖,而且陈兴邦还在写。
“大伯,我写的。”
陈建林拿起看了一眼。
虽然认识的字不多,可能也就是够认自己的名字,但是看到之后就眼睛一亮:“兴邦,你写的这字可以呀。”
陈建发多认识几个字,赶紧就走过来看了一眼,啧了一声说:“是呀,这一手好字,不比二哥的差,甚至还更好,我说兴邦,没看出来呀。我看看这落款,哎呀呀,这礼你也懂呀!这可是老礼数呀,很多人光会叫,但是让他正式写这些称呼是不会的,你这可以呀。三哥,兴邦他真行!”
朋友们,来喝喜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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