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掉的大鱼

    单依依连忙跑过去，看到海口沙滩上，躺着两条死了的奇怪的大鱼。
    它们每条都得有四个单依依般大，是从来不曾见过的品种——这么大的鱼，只能织普通渔网、在浅海捕鱼的村民们根本捕不到。
    而这两条鱼，死得很奇怪，表面不见伤痕，看着也不像老鱼，然而就这么死掉了，有一条开始发臭。
    大人们围着它们，正在研究它们是什么鱼，怎么死的，会不会有疾病。
    如果它们是病死了，就要考虑它们会不会有疫病了。有些疫病治不好，传染给人类，人类便会死掉。如果它们没有病，那它们是稀有大鱼呀，哪怕叫不上名字，给它安一个，带到城中集市卖，给富贵人家吹几句牛，他们就会给好多好多钱买下两条鱼。
    大家伙儿议论纷纷，有人欢喜有人忧。
    单依依失去了神仙指示，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鱼，也不知道神仙到底知道不知道。
    她跑到阿爹身旁，拉拉他的手：“爹爹，这是什么厉害的大鱼呀？”
    她阿爹也不知，摇摇头：“不曾见过。你散学了？今日在私塾学得如何？”
    单依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又悄咪咪问：“那它们能吃吗？你会分来卖吗？我们可不可以不卖它，把它晒成鱼干肉，存到以后吃呀？”
    都说灾难会缺粮，她觉得生命顽强的野菜好找，但是顽强的动物不好抓。在神仙列的列表中，有一些动物的名字她甚至听都未听过，神仙不在了，她更不知道该上哪找，怎么抓了。
    于是她便想起做肉干的方法。
    肉干易存，制作得好，存个一两年甚至更久都没有问题。
    她在回来的路上便想好了，日后他们养起动物来，一旦哪只快不行了，宰了做肉干，以后他们天天吃肉干，不吃鲜肉了。
    她阿爹发现她无视自己，便知道她今天又不好听课了，瞥了她一眼。
    之后回答道：“阿爹不分，咱们不要。”
    “为什么？”
    “又不知道那是什么、有毒无毒、能吃不能，还不知道究竟怎么死的，我们不碰它，安全为上。”
    “可它如果没病，咱家不要，岂不是亏大发啦？”
    “怎么会亏大发？这是海上冲来的，又不是阿爹捕来的。我们不曾付出劳动，原则来说，它便不属于我们，我们要了，是我们赚了，但是不要，我们也不是亏。”
    单依依听着，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可还是感觉可惜。
    不过她能屈能伸能收能放，很快便将遗憾抛诸脑后。
    “那好吧，那我们家去吧。”她看他的捕鱼小队都收拾好了，便拉着他的胳膊，闹着要回家。
    单阿爹忙了一整日也累了，便由着她拉着自己走。
    单家。
    今日的紫金草长得也不错，比周遭许多植物都要好，看来神仙说得果然不错。
    她回到家中，与家人打了招呼，便趁着爹娘大姐准备晚上的吃食时，将二姐拉出屋子。
    “姐姐姐，跟你说个事儿。”她拉着二姐，神秘兮兮道。
    单二姐摸摸她的头：“说。”
    单依依便道：“两日后，私塾没有课，我可以休息两日。你带我上山，咱们捉小蛇和兔兔，还有山鼠山鸡，反正小的都抓下来！”
    二姐一听，偏着头：“你想捉蛇啊？”
    单依依点头点头：“我捉两年小兔兔了，也该进步了。到时候带上阿爹，我们一起去。”
    “阿爹才不让你去呢。”
    “那你们捉蛇，我逮小兔和山鼠。”
    “可是兔子不在神仙的名单上，抓兔兔干嘛呢？”
    “做肉干！”
    “嗯？”
    单依依巴啦啦道出自己的计划，单二姐连连点头。
    肉干好做，现下的季节，还是有大日头的，将肉放在日头底下暴晒，干了存起，随时能取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