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霄一起打猎六人每人得了银子,那些没一起去的道士心里都羡慕的紧。
“叶师兄厚道啊!”
“两只老虎都是他一人打死的,还给我们分了钱,受之有愧。”
一个年纪小些的道士一副感慨的样子。
“不知道叶师弟下次进山是什么时候,我也要跟着去!”
一位年长些的道士满脸羡慕。
手里十两,师傅那存九十两,那可是一百两银子!
有一百两,在阳谷都算个富户了!
“去去去,别一天到晚想歪门邪道的东西,阳谷哪那么多老虎让你打。”
“再说了,每年打虎的勇士被吃掉的可不少,这钱是叶师弟拿命挣的!”
刘能见众人都在讨论昨天的事,围了过来。
“昨天跟着去的,分了银子,那是叶师弟厚道,自己心里要清楚,一分钱不给,那是本分,给了是情分,心里都有点数。”
“没去的也别的觉得可惜,叶师弟是个有本事的人,心里也有我们这些师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我们尽心尽力去办,自然不会亏待我们。”
刘能一番话,老君观的大小道士纷纷点头,觉得有道理。
不说别的,能拿出六百两分给同去的人,一般人就做不出来。
殿外热闹,殿内的刘观主也听在耳里。
“这孩子,已经在给霄儿铺路了吗。”
自己的孩子自己了解。
昨天晚上刘能就一直说,叶霄为了救他,自己陷入危险,如何如何。
这孩子是个重情义的,别看平时有些胆小,大是大非从没皱过眉头。
作为年轻一辈的大师兄,又是观主的儿子,刘能理论上是老君观下一任观主。
可现在看来,刘能有为叶霄让路的想法了。
“能儿性子随和,重情重义,可做事太钢直。”
“老君观在他手里,能守成,做不大。”
“进儿……”
想到自己的二儿子,刘观主叹了口气。
刘进心思倒是不坏,也没什么臭毛病。
可这孩子不知道随了谁,一根筋!做事太愣!
阳谷县不知道多少家的小孩都被刘进打过。
关键刘进也没欺负人,反而是看不惯那些孩子欺负人,刘观主和王氏也不好说孩子做的不对。
这二儿子,别说继承老君观了,能平平安安不惹事,他就心满意足。
至于女儿自不用说,是个好孩子,可让她管人,还是太难为她了。
再说了,一个女道士管道观,影响毕竟不好。
未来能找个好人家,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就是对刘彩娥最大的期望了。
“这么看来,若是霄儿能继承道观,还真是好事。”
“霄儿从小聪慧,若不是身子弱,这些年恐怕也闯出些名堂了。”
“现在霄儿身子骨硬朗了,还成了打虎英雄,文武双全。”
“按能儿的说法,霄儿遇到老虎不慌不乱,成熟稳重。”
“这么看来,确实是个好人选。”
刘观主越想越觉得叶霄合适,动了些心思。
若是外人,刘观主肯定不愿意。
可他是叶霄的亲娘舅,最实在的亲戚,这孩子他一直当自己的孩子看。
“等叶霄回来了,考校考校,若真合适,便培养培养。”
老君观属于正一道的一支,由天师张道陵创建。
因为徽宗的缘故,道家在宋朝很快压过了佛家,势力越来越大。
刘观主的不少师兄弟都给他来信,说自己的道观今天新修了大殿,多了多少田地,多了多少房子。
刘观主每次回信的时候都有些羞于启齿。
老君观倒是也赶上了这波风口,可也仅仅是从之前的快饿死到现在能吃的好点。
从之前破破烂烂到现在该修缮的地方修缮一番。
比以前强,但强的有限。
至于原因,刘观主心里也有数。
道法这一块,他自认在一众师兄弟里还算不错,可他这张嘴,不像自己那些师兄弟那样舌灿莲花。
那些师兄弟一通忽悠,当地的富户官员抢着捐钱。
一是背后有徽宗站台,下面的人自然上行下效。
二是自己要会说,既要说的他们拿钱,还要让他们拿钱拿的高兴。
这一块,刘观主确实差点意思。
现在老君观的主要收入是卖香蜡和做法事。
香蜡还好说,从外面几文钱进的,到了观里少说能卖几十文。
做法事就纯粹是辛苦钱了。
哪家有白事了去念经,谁家觉得有什么邪性东西了去驱邪。
每次去忙半天,累的要死,每人就能分个三五十文。
这收入比去扛大包高不了多少,还不是每天都有。
可没办法,老君观名气不显,要价高了没人请。
刘观主正想着,一个小道士推开了殿门。
“师傅,李管事找您。张员外家的李管事。”
“说是要驱邪。”
听到小道士的话,刘观主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快带我去!”
刘观主理了理自己的道袍,捋了捋胡子,大步走出大殿。
别人也就罢了,张员外家可不一般。
整个阳谷县,张员外若说自己排第二,可没人敢排第一。
那位李管事是张家的大管事,基本上有大事才出面。
刘观主见到李管事后,见到李管事胳膊上缠着黑布,心里就有数了,看来是张家谁去世了,来找他们做法事。
“刘观主,流年不幸,小少爷突然没了,要来麻烦您一趟了。”
李管事拱拱手道。
刘观主叹了口气。
“小少爷才十二岁吧,真是可惜了,节哀。”
“我准备些要用的东西,就赶过去。”
送走了李管事,刘观主喊来几个徒弟,带着做法事要用的东西,就准备去张家。
几人刚出门,就看到叶霄从外面走回来。
叶霄早上去县衙取了躺钱,然后回家报了个平安,正准备回老君观,就看到舅舅带着几个人行色匆匆。
“师傅,这是……”
叶霄问道。
有外人的时候,叶霄都是叫师傅。
“张家小少爷登遐了,找我们做法事。”
“张家是大户,应该会给不少钱。”
刘观主还是挺高兴的。
张家小少爷才十二就没了,固然是件惋惜的事,可道观的人经常在红白场上走动,见多了生死,要是每个人去世都要感怀一番,早就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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