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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幸好!"我跌跌撞撞冲进教室,看到选举委员还没有结束,长长地舒了口气。顺手把手里的一把花草放到贤石的桌上。
"因为刚才我去寻找送给贤石的东西,才会迟到。",今天是我们的班委选举会,这么难得的一个时机,我哪能放过?!"现在,我推荐我和贤石做绿化委员!--^",一高兴,我的嗓门不自禁就提高了两个声调。
"吓??!"大家全倒吸一口气。
"大家不知道什么是绿化委员吗?绿化委员就是培养校内植物心地善良的委员--^"
"别自以为是了!"贤石突然打断我的话。
附和声立时四起。
"啥叫心地善良?这是哪个世纪的名词?!我呸,我就喜欢唱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真是蠢材!这间学校的植物全都是假的,怎么会需要照料!"
"就是,蠢材就是蠢材!"
:-0""我不过提个建议,不用反应这么激烈吧?
"请大家静下来!"教室里哗然一片的声音顷刻间消失。贤石从座位上站起来,哇塞,好有气魄的样子!66,我完全像个花痴一样陶醉其中。
"绿化委员也好,其它委员也好,就让想做的人做好了!"贤石冷冷地扫我一眼,可是,我很迟钝呢!
"你看,你看!贤石也想当绿化委员!"我陶醉地对大家说。
"你从哪个字里面看到他想做绿化委员?!"有人气急败坏的大吼。刷――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声源。
"嗯,咳咳咳――不好意思,我提议我和向日葵一起做绿化委员!"安英秀娇羞地站在声源处,顺便朝贤石抛了一个媚眼。??,这是刚才河东狮吼的她??!
委员选举一结束,我拉起坐在我隔壁的安英秀跑到操场上。
"你为什么愿意自荐?"
"只有你一个人做的话,阿葵会寂寞的吧?"英秀笑得很灿烂。
555555555555555,英秀这么关心我,我幸福地要掉泪,"可是,和我在一起,你不怕被人欺负吗?"一想到这些我就没时间幸福了。
"不怕。"英秀气定神闲。
"我一定会连累你的!"
"不怕!"英秀胸有成竹的样子使我半信半疑。
"太好了!谢谢你,英秀,我们要尽力担负起绿化委员的责任!耶―――pq",我给自己鼓足勇气。
"校规不容许种真正的植物,你别乱打作主意。"英秀插着手,凉凉地答应。
"什么校规,有够变态!",我忍不住抱怨。英秀的注意力突然不知道被吸引到哪去了,眼神变得好热切,"贤石―――"
"呃?"顺着英秀的眼神我看过去,"小铲子―――"崔贤石大踏步地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拉到一边,定定地盯住我。分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贤石,这家伙真不是普通得好看!仿佛刀刻的希腊石雕一般的面容,剑眉星目,鼻子高耸,连瞳孔的颜色都是东方人少有的淡棕色,眼眸深处映着一个小人,短短的辫子,眉开眼笑的样子,那是我呢!
"你是来向我道歉的吧?呵呵,不用了,不用了,别放在心上!--^"我大度地拍拍他的肩膀。"虽然我看起来有点生气的样子",贤石的脸色突然变得好黑,我已经原谅你了耶!
"你在戏弄我吗!?"吓!戏弄?我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别把我扯进你那些无聊的所谓交朋友玩意!周围的人已经令我很烦了,别再自讨苦吃!"
"我"
"清滕的花草,全是假的,你趁早死了心吧!"贤石转身大踏步的往前走。
"我是真心的!我不会放弃的!绝对不!"我在他身后大叫。身影顿住了。
"当你认同我时,会和我一起做绿化委员吗?",身影没有动,半晌才发出一声歪歪唧唧的响声。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啦――"
"唧咕叽咕唧咕叽咕叽"
"唧咕叽咕唧咕叽咕叽,??,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如果你是真心的!"贤石恼羞成怒,对我大吼。什么嘛,对我就这么凶!
"谁叫你说得那么小声。"我低声辩解。
"白痴!"他气得嘴巴都歪了。
贤石走后,英秀奇怪地盯着我,笑得很诡谲。
"干嘛?"我的汗毛全倒竖起来。
"你和贤石的关系不错啊!"英秀没理我,自顾自地说。
"吓?!刚才你视网膜脱落了吗?!"
"贤石从不随便在同学面前发火,总是一幅冷冰冰的样子,和你相处的他,不大一样啊!而且,刚才他有回应你。"英秀若有所思。
"呃?有吗?66"我一时糊涂了,如果那家伙好心的话,为什么我根本感受不到善意?他喜欢花,我才建议两个人一起栽种植物,他根本就不理我的建议嘛,可是我是很乐观的向日葵,"不管怎样,我要努力做好绿化委员!要贤石认同我!,耶―――"
英秀看着激动不已的我,不厌其烦地泼冷水,"努力?怎么努力?!你这样的脑子能想出什么方法呢?!"
",这是秘密,英秀!我不想麻烦你,谢谢你愿意成为绿化委员。以后请多多指教!"
5
我的秘密嘛,,就是启动我的绿色计划!经过屡次精密探测,我最终把实验基地圈定在礼堂后面一块比较隐秘的地方。这里平常很少有人经过,我更为了掩人耳目,每天不辞辛苦5点钟就跑到学校,爬墙进来,一点一点运真花草代替假的种在这里,简直神不知鬼不觉。想想不久以后,这里将郁郁葱葱,花香迷人,哎呀,*o*,但愿长醉不愿醒。不过,现在不是幸福时刻――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下雨了!"我蹲在差不多快偷梁换柱完毕的花圃旁边,心里有点担心这些脆弱的小花会不会被大雨打伤。
"向日葵!!!"一声暴喝,吓?谁?!
"英秀?"等我看清身后那张脸,才放心地拍拍胸口,咳!我还以为雷公认识我!"没到开门时间,你怎么进来的?!"穿着雨衣的英秀满身都是泥土。
"嘿,这还能难倒我?!爬墙我是老手!"英秀一转眼就是一副得意的嘴脸。不过,
"你在干什么?来得这么早?"英秀凑过来,"啊!这个花圃的花全变成了真花!"
"嘘!嘘!"我拼命示意她小声点,虽然这时候校园里几乎没人,还是谨慎点好!
"不行的!这样会违反校规的!违反校规,一经查出,要开除学籍!"英秀有些气急败坏。
"可是,贤石说过花是能教给我们很多事情的朋友,他一定很喜欢种花!但是,只需要这些朋友是不够的,他一定很寂寞吧,我很想和他做朋友!"密密的雨水渗进土里,这些花草默默地生长,
"我想他和我一起欢笑,丢掉所有的不快乐,他好像常常不开心!"
英秀怔怔望了我好久,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对我说,"我以后也来帮忙,不过我只负责搬运,栽种的事你来负责。我不能违反校规!"
"好!"我开心地拉住英秀的手。
"呀!――――――――――虫!虫!虫!你手上有虫!"英秀拼命甩开我的手。
"嘘!嘘!"顾不得手上都是湿答答的泥土,我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别叫,小心引来人!
"唔唔唔唔唔――"英秀拼命拉下我的手,"我呸呸呸呸呸―――你刚才没上化肥吧?!"
"呵呵呵呵呵呵―――"
待了差不多十分钟,英秀劝我,"快回教室吧,瞧你淋得都蔫了!"
结果她死拉硬扯把我拽回教室。
"哈啾!"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地喷嚏。
"白痴!"贤石冷冷地出现在教室里。
"吓?!"这个是我的声音。怎么他来得这么早,教室里现在只有我们三个!
"呃?"这个是英秀的声音。声音比刚才和我讲话的时候妩媚了好多!
"以后学校5点钟开门。"贤石说完,越过我和英秀,走回座位,带上耳机不理外面的任何事。
"啊?贤石,难道你已经知道?"我热切地冲到贤石跟前求证,整张脸正对着他,"哈啾!哈啾!哈啾!"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忙不迭地道歉,"我不是故意把喷嚏打倒你脸上的,我帮你擦擦"
"我不知道,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爬墙。"贤石拉下耳机,粗声粗气地打断我的话,随手抹了把脸,又带上耳机,摆出一幅不理人的架势。我才不怕呢!
"呵呵,贤石,你在关心我和英秀吧?!谢谢你!"我笑得眉眼不开。
"白痴!"虽然你恶形恶状,可我不会介意你呦,贤石。
淋浴之后的后果是什么呢?舒服!淋雨之后的后果呢?废话,生病!我现在就躺在家里,脑袋昏昏沉沉,好像感冒的样子。晕乎乎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觉得脸上痒痒的,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我身上拱来拱去。
"是小狸吗?别闹,我迟些再给你做饭吃。"我有气无力,眼睛也睁不开。
"嗷――――――!"
"哇――――――!"可恶的小狸居然咬我,我知道你饿了,可我生病了耶!饭桶,只知道吃!没办法,起来打发了小狸,看看时间,时针已经指到10字,听听外面的声音,好像雨下得很大,已经下了一整天了。
"糟了!花圃,这么大的雨"突然意识到刚刚移植的花草可能会被淋坏,我来不及细想,套上一件外套,拿起雨伞就往学校跑。
"还是来迟了―――",我喃喃自语,花圃里移植的花早已经被雨水浸透了,有的耷拉在地上,完全没有生机的样子。
"怎么办?!全部不行了!怎么办好?!"我急得想哭了。"都是我不好,自作主张移植你们,我会想办法保护你们的!"把雨伞撑在花圃上,遮不住,我把外衣脱下来,"加油!"我对着这些花圃对她们鼓劲。我知道这样做很傻,可是如果这些花不能复活的话,机会就,贤石,你能理解我的心思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神志开始恍惚,耳朵也出现幻听,竟有脚步声走近的声音,我摇摇晃晃想要站起来,脚下却一软,整个人跌向地面。模模糊糊之间,仿佛听到贤石急切地叫着我的名字,果真是幻听,我心想。然而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地抱着我,一只冰凉的手探向我的额头。好凉,好舒服。
"白痴!为什么不爱惜身体?!"我感觉自己被整个抱起来。"向日葵,你忍忍,我们这就去医院!"
"医院?!啊―――"我一下子被刺激到,立刻清醒过来,"我不去,我不去!我最怕打针!我最怕医院的气味!再说我也没钱!"
"你还是小孩子吗?!"有人气急败坏地骂我,我这下听得很真切,真的是贤石!虽然黑口黑脸的。
我没力气跟你争,刚才最后一点气力也用光了,"我家有一些有效的中成药"
我再度坠入黑暗中。
6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吓?贤石放大了的脸就在面前!
??贤石干么脸红了呢?我撑起身,―――
"啊――――――――――――――――"我尖声长叫,一把推过贤石,胡乱抓点东西掩住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人前过!
"贤石,我们,我们――我家,――说!你干了什么事!"我一时间语无伦次。
"谁教你大雨天跑到那种地方!谁教你不去医院!我才不得不送你回家!"贤石哼斥了半天,硬撑着被我推倒的身体坐在地上,红着脸大声辩解。
"可是,我的衣――服?我的―――"尴尬死了,明明刚才穿的不是睡衣!我结结巴巴无法问出口。
"我闭着眼睛―――你不去医院――你家里没有旁人,我才――"他也结结巴巴的说不完整一句话,但是,牛就是拉到汉城也还是牛,果真,没一会工夫,他就恼羞成怒,"谁让你淋得湿答答的!没事学人家煽情!花圃重要还是你自己重要!!!"
"花圃!"我脑子一震,对了,花圃还要我照料呢!摇摇晃晃从床上爬起来,"花圃没问题吧!?不行,我得去看看。要带点胶带。"
贤石一把扣住我的手臂,"看看你自己!走路摇摇晃晃像个鸭子一样,已经走不稳了,你还出去!不准再胡言乱语!躺回去给我好好地睡一会!"他低吼。"不行!那些花是真花!是我从公园里移植过来的!我想试试种植!"
"我知道!"
"或许我能明白一点你说植物是朋友的心情,我不能任它们"
"我知道!"
"呃?"我楞住了,"你知道!?你怎么会知,贤石―――"下一瞬间,我被强行按到床上。头脑又开始发胀了,
"知道就是知道!问那么多干嘛!"贤石凑近我的脸颊,粗声粗气的说话,一点也不体谅我身为病人的痛苦。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能照顾好那些花儿?花和植物不会那么脆弱的!人反而比较脆弱,你要是为了那些花儿死了的话,会被我笑死的!"又在讥讽我!才不要听!我是病人耶!我恼怒地抬起眼睛直视贤石,荷?却对上一双认真的眼睛,浅棕色的眼眸中盈满呼之欲出的担心,他在担心我??!我为自己这样的想法吓得直愣愣地盯着他。
"笨蛋,合上你的眼睛!你该安息了,阿门!"他大概被我盯得不好意思了,恶狠狠得拿手抚上我的眼皮。"你再不好好的休息,我可生气了!糊涂的家伙!下次不准这么干!"
"这是崔贤石嘛?"我喃喃自语。
"咳咳咳咳咳,话说回来,我不该擅自进来你家,"
"oo"贤石是想道歉吗?!今天的贤石令我不断地跌眼镜。
"嗯嗯―――你一个人住吗?",话题转得好硬,一听就知道是死硬派,不会道歉的人!
"啊?噢,还有小狸呀!我爸爸妈妈很早就去世了,乡下还有爷爷奶奶。不过,我不寂寞呢,你看,墙上贴满的照片都是我和家乡的朋友们!虽然大家分开了,但我们时常联络呢!他们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一提起家乡的那帮老朋友,我的话匣子就关不住。
"最重要的东西?!"
"对!朋友间的情意是无法用别的东西代替的。"
""贤石一定怀疑我的话,因为他曾经说过不相信友情,我突然感到很难过。我以为他会反驳,然而他只是静静地观看墙壁上的照片,"你们很笑得开心,尤其是你,向日葵",
"呵呵,贤石,你也能够这么快乐的!"如果快乐可以分半的话,我愿意我把自己一半的快乐送给他。
""
"对了,贤石,你是因为担心花圃来得吧,不好意思却要你这样照顾我!"
""
"不过,我真的很开心!谢谢你!"
"不要再说些客套话!该吃药了!药在哪里?像你这样的人真够麻烦!"
结果他在离开之前,严密监视我把药吞了,又一反常态唠唠叨叨威胁我发现不舒服一定及时打电话给他,不然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修理我,等我再三保证一定不辜负他对我的期望后,这才不情愿地走了。那天晚上,一夜无梦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
摸摸额头,烧已经退了。"哇―――"我伸个懒腰,感觉精神奕奕,一个朝气蓬勃的向日葵又回来了!多亏了那家伙!回忆起昨晚"异常"的小铲子,我不禁有些担心它的真实性!没想到竟然和那家伙相处得那么和谐,其实他还是蛮温柔的嘛,虽然有些粗鲁,不过,他对我的照顾好像无微不至哪!(我也不想一大早就发花痴的!)
趁时间还早,我三下五除二,搞定自己,急急奔向学校。
"不知道那些花怎么样了!?如果被人发现那些是真花,那就惨了!昨天又下一场大雨"一口气跑到花圃,我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半晌―――――
"啊!啊!啊!"我忍不住连声怪叫!一行行向日葵整整齐齐地码在花圃里,金色的花盘特别耀眼,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抚在整个花圃上,"为什么这么完美!?"我明明没有这么大胆的!我只是移植一些相同的花草,以假乱真而已!"我在做梦还是病糊涂了!"使劲掐一把自己的大腿,嘘!好疼!
"别掐了!"贤石的声音!"是真的!"我扭头,贤石就站在我身后,他手里还拎着那把超级卡哇依的小铲子,平日里总是板直的制服有些凌乱,身上还粘了不少泥土。
向日葵、小铲子、贤石、早晨,我飞快地在脑子里排列组合着这些数据,难道―――是贤石重新开采了这块秘密花园?!
"贤石!是你?!"这两天他给我的刺激真不小!
""不说话就是默认!
"谢――谢――你!"幸福来得太突然,我一时脑子转不过,舌头也不能灵活运动。
""
"呃?喂,别走!我是真心感谢你!喂,小铲子!又是这种态度!真让人生气!不过这次――我原谅你――――!--^"看着贤石转身离去,我的脑子立刻恢复正常工作!其实,贤石还是蛮可爱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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