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度?”徐梨海颦眉,钟四季清洗到位,但他还是有点不舒服,身体酸软无力,“38.2°”钟四季帮徐梨海掖好被子,“小心着凉。”徐梨海心里嘀咕,还行,没有发烧很高。
“骆溪友什么时候来的。”徐梨海想起闹钟,他记得闹钟被钟四季残忍关在门外,关门后没有听见骆溪友的声音,醒来也不见狗,很好奇。他的好奇让他羞涩,钟四季说,“在我们嗯嗯……的时候。”“嗯嗯?”什么鬼,徐梨海第一反应还没有想到,刚想问是什么便害臊起来,“那他岂不是……”
“门口离床很近。”钟四季眉目传情,“他听到了。留了张纸条,叫我们节制点。”徐梨海懊悔不已,钟四季面色红润,精神气爽,道,“我去拿粥。想放葱还是香菜?”徐梨海一脸倦怠,“都不要,我只想喝粥。今晚不想喝鲜橙汁了。”
“嗯,知道了。”
钟四季走后,徐梨海迷迷糊糊偏了头,明亮的房间里,他穿的是睡袍,背靠枕头,乖巧安静,眼见窗帘卷起来,窗户半开,屋里透进一缕一缕风,温暖安适的环境,让他昏昏欲睡。
闹钟也困了,眼皮在打架,想睁开眼睛都难,不知道它在较什么劲,明明困了,怎么也不睡,在那里死磕,时不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闹钟,睡醒了就可以去找你爸爸了。”骆溪友笑容如沐春风,把闹钟捞起来,使了力走着,“明天带你回家。”这句话像催眠曲,闹钟一秒合眼,呼呼大睡。
骆溪友安顿好闹钟,望着手机页面出神。
早上打开手机,好多条信息,他还以为有很多事情要忙,没想到居然都是邱翡之的信息,解释的话一大堆,一看,好像有点语无伦次的样子。
“抱歉,我昨天关机了,没有开机。”
“我不是故意不回你信息。昨天很困,休息得早,早上才看见你的信息。我下次关机之前会和你说一声。”
“没什么需要帮助的,我想知道,你家的太阳花怎么样了?”
“对了,昨天是不是打扰你了,不好意思。”
“要是忙的话和我说一声。”这条信息发送了又撤回,邱翡之有点挫败,他没有身份讲出这样的话,于是,他说,“我尽量不打扰你。”他这样小孩子气,自己别扭,弄得骆溪友心里也不好受。
尽量不打扰,生疏得不像话。
骆溪友怅然若失,心里有什么东西空缺着,有点苦涩,明明什么都没有失去,却蔫了气。怎么会这样,在乎一个人就会因一个人的言谈举止而受到影响吗?
骆溪友的心情跟着牵扯起来,一上一下,说不清道不明,就是没由来的郁闷:有一个能说晚安的相好就对我忽冷忽热,这像话吗?骆溪友越想越郁闷,连练很多很多“静”字也静不下来了。心里清楚的感知到疼痛,似乎有什么尖刀利剑在割心窝,苦闷在心里堆积。
骆溪友很客套回复,没什么,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可以说一声,没有打扰之说,别见外了。
想了想,不妥,又把徐梨海带上,他回复,徐梨海和钟四季相好,你是钟四季的朋友,徐梨海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朋友,朋友之间理应互帮互助。
骆溪友莫名烦躁,有必要回这么多话吗,打扰到人家和相好聊天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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