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领命转身走的时候,心里头只想着一句话,如果是老四。那么此举着实是策划许久了。
等到他重新回到京兆府再行事,一箭三雕。
杀老七。嫁祸老大,最后他这个京兆府尹因为抓捕刺客不力而被再次免职。
好计策啊。
宇文皓其实已经暗中防着他了。但是,他实在也是没办法先发制人。
他如今是累积了很多人脉,但是。老元的情况太瞩目了,他做什么都有人盯着。只要行差一步,或者楚王府有什么异常举动。父皇马上就提他进去了。
父皇啊,您可知道,您的关注。其实就是对我的压制?压制得我如今只能处于挨打的局面。
宇文皓疲惫地上马,想起自打老元遇袭到如今。他还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
老元胆子小,这一次吓得不行了吧?
宇文皓竟红了眼圈,从没觉得这般委屈过。
安王府。
书房里头焚了香,流金镂空香炉里。徐徐地喷着白烟。
沉香的味道,充斥着书房里每一个角落。
阿汝细细地磨着沉香粉末。她的手指白皙如葱,温润细腻。动作也甚是优美。
她的眸光,淡淡地看向了案上的手绢,安王闭着眼睛,嗅着空气中散发开的沉香味道,面容沉醉。
“这手绢……”阿汝轻声问,把磨好的粉末放入香炉里头,“绣着楚王妃的名字。”
安王忽然睁开眼睛,邪肆地看了阿汝一眼,“怎么?吃醋了么?”
阿汝淡淡地笑开了,“怎么会?阿汝记得自己的身份,只是好奇楚王妃的手帕,怎么会在您的手中。”
“本王偷来的。”安王冷笑。
“何用呢?”阿汝绕到他的身后,为他揉着太阳穴。
安王拉着她的手,“阿汝,本王问你,若是你被人轻薄了,会有什么反应?”
“厌恶,愤怒!”阿汝皱起眉头道。
“会告知本王吗?”
阿汝轻声道:“自然,阿汝为王爷办事,若受了委屈,自然会告知王爷。”
安王便轻轻地笑了起来,拉住她的手腕拽到身前,印下嘴唇,桀骜地道:“若本王的阿汝被人欺负轻薄了,本王一定要找歹人拼命。”
阿汝笑了起来,眸光妩媚,“和这手帕有关么?”
安王伸手点住她的唇,“本王只等老五找上门来,老五性子暴躁,又出名宠妻,再因抓捕不力被父皇责骂,肯定会登门闹事。”
他眸光渐渐变冷,眼底冉冉而上残暴之色,“本王要一脚把他踩沉下去,叫他永不翻身。”
阿汝便明白过来,笑意加深,“王爷,有能力争夺太子之位的,除齐王纪王,便是楚王了,若连楚王都沉下去,您将势不可挡。”
安王哈哈大笑。
笑罢,他勾住阿汝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你说,老五若登门闹事,本王要做出什么姿态才能更激怒他呢?”
阿汝想了一下,“王爷,既然是要彻底激怒他,何不,再做一些?”
阿汝凑在他的耳边低语了两句,安王闻言,大喜,赞赏道:“言之有理。”
齐王别院。
到了下午,齐王渐渐地稳定下来。
心跳,血压,虽还不是正常的状态,但是对比之前,确实有很大的进展。
元卿凌想回府换身衣裳,喜嬷嬷便吩咐下去准备马车。
马车备好,喜嬷嬷扶着元卿凌上马车,然后再回去扶蛮儿。
殊不知,马车元卿凌刚上了马车,马车的轱辘竟然飞了出去。
马车顿时一截矮了下去,倾侧,把护卫们都吓坏了。
幸好元卿凌也没摔着,只是脑袋磕了一下马车的横木,不是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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