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比剑

    局面瞬间翻转。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仅看透了关隘。能学习模仿，更能在原本的基础上拓展延伸。厉害。”鸣面对虞沧海愤怒的攻击，却显得风轻云淡，甚至还有空闲赞叹了两句。
    他随意抬起右手，便是一拳迎上来上。
    这场景是如此的荒谬，完全就是现实版的螳臂当车，蚍蜉撼树，就如同一只蚂蚁抬起右手，和大象的巨掌对拼力量。
    “轰！”拳脚相接，力量碰撞，爆发的音浪，就犹如万雷齐发，震撼天地，无数的金属颗粒，就被这一击的余波打的粉碎。
    虞沧海满面凝重，他这一拳，并没有把鸣打的粉身碎骨，反而感到一股巨力涌来，不禁后退了几步。
    “这里是我的主场，比拼力量，你是打不赢我的。”鸣击退了虞沧海，也不追击。他停在原地，身躯眨眼就膨胀了百倍。变得和虞沧海一样巨大。
    虞沧海见着这一切，此时他和鸣的身体，分明都变大的万倍，可是相互看起来，还是和之前一样。
    他突然明悟：“距离，大小，都是相对的。在这个世界里，距离，大小，更是没有意义的。我一步迈出亿万里，可能永远也走不出剑身。因为这是虚幻的，在我感受中的无限距离，对于真实来说，对于我所在的现实世界来说，可能就是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
    这是一个虚幻的世界，一切都是不真实的。但他又是真实发生的。就如一个人站在大地上，仰望亿万光年外遥远的星辰，他思绪一动，就跨越了无数的距离，站到了星辰上。
    他动了么？没动。他真的没动么？他动了。
    虞沧海念及此处，开口说道：“这里的一起都是假的。唯一真实的，就是我们的精神力量，在这里。我们确实是心想事成。一念起，跨越时空。一念生，开天辟地，一念想，演化无尽。我们这样变化，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你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谁也打不赢谁，不如我们比比其他的好了？”
    “哈哈哈，真是天地的宠儿啊。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出色的少年。一次交手，就领悟了其中的玄机。”鸣听闻，大笑，他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道：“出招吧。”
    虞沧海伸手就向虚空一抓，手里就突然出现了一把双手大剑，分明就是大梁氏剑的模样。
    “我们比剑法。”虞沧海道。
    鸣点了点头，他也向着虚空一抓，手中同样出现了一把大梁氏剑。说道：“你能用剑法打败我，我就认你为主。如果不能打败我，那你就死吧。”
    那你就死吧。这话一出，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虞沧海心中冷笑：“我已经看破了这里的玄机，你杀的了我么。”
    “天下燎燎，唯我纵横。”虞沧海大喝一声，迈步突进，快如闪电，当胸就是一刺。他没有任何的变化，就是极限的速度，力量，如同白虹贯日，刺杀而来。
    “原来是初学者。”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鸣一眼就出了虞沧海的底细，气势十足，却破绽百出。
    “右截腕。”他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剑一抬，就斜削向虞沧海的手腕。
    虞沧海眼底闪过一阵冷光，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他这一剑，起手就是全力而发，没有给自己留一点余地，这搏击中的大忌。特别是面对同等，或是比自己强的人。虞沧海把自己代入到鸣的位置，面对自己这全力而发的一剑，就至少有三种方法一剑杀死‘自己’。
    而毫无疑问，鸣绝对比他强，任何一个方面都比他强。但鸣却只是用了基础剑法，来截他的手腕，而没有杀他的意思，言语和行为不匹配，就必然是另有所图。
    “弓步上挑。”面对鸣的截腕剑，虞沧海立刻变招，他前冲之势毫不停顿，却突然踏了个前弓步，手腕一立，就刺向了鸣的咽喉。
    “好。”鸣赞叹了一声，虞沧海这个弓步上挑，使得恰到好处。弓步一踏，身体下沉，立刻就躲过了他的剑，同时借前冲之势立腕刺喉，速度更快，威力更大。他要不躲，就绝对是一剑封喉的下场。
    “撤步反击。”鸣躲了，他只是向右后方撤了一步，就躲过了封喉之剑。他毫不停顿，一退之后，又立刻向前走了一步，一剑就抹向了虞沧海的脖子。
    他后退前进，不缓不急，好像闲庭信步。动作之间充满了行云流水的美感，也充满了强大的威力。这一步上前，虞沧海的弓步上挑，就好像是把自己的喉咙主动送到了他的剑锋上。
    “坐盘反撩。”面对这封喉一剑，虞沧海就如同惊雷的乌龟，瞬间缩头下蹲，一剑反撩。
    “不错。”见虞沧海在毫厘之间让过了剑锋，还能反击。鸣轻笑一声，横剑格挡，进步前刺。他这一剑刺实了，绝对是将虞沧海串烤肉一样刺个对穿。
    他们两人过招，兔起鹊落，在一步一抬手间，都蕴含着杀机。他们使用的，都是基础剑路，但凡是学武的，人人都会这个剑路，是比练力法还烂大街的武学。
    虽是基础剑路，但虞沧海每次都是全力而发，精神高度集中，更用上大雷音印法的聚力，发劲方式和纵横剑法的剑意。却次次无功而返。
    而反观鸣，面对虞沧海的攻击，随意应付，却次次都能反杀他。他的招式信手拈来，不急不慢，好像逗小孩玩一样轻松愉快，还有空闲调笑指点。充满了武道高人的气度。
    不论是从争斗，比武，杀人的经验，还是对武技，剑招，剑意的领悟，或是对武道境界，力量的运用。虞沧海都完败，被甩开十万八千里。
    面对着当胸一剑，虞沧海有三种方法反手回击，但他都放弃了。因为他深刻明白，自己绝无胜算，他提出比剑法，也根本就没打算会赢。
    “去死吧。”如此近的距离，交手就在一瞬间。虞沧海大喝一声，放弃了所有的防御，闪避。他暴怒而起，一剑就刺向了鸣的脑袋。
    鸣大惊，怒喝：“你不要命了么。”他这随意一剑，虞沧海明明可以闪避反击。却用这样的方式，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
    “狭路相逢勇者胜，大不了同归于尽。”虞沧海毫不停顿，没有丝毫的犹豫退缩，一往无前。
    “嗤，嗤。”刺穿肉体的声音同时响起。鸣的剑刺穿了虞沧海的心脏。虞沧海的剑贯穿了鸣的脑袋。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虞沧海和鸣静默相视。
    良久，才传来虞沧海畅快的轻笑声：“你输了。”
    “看来你早就发现了。”鸣苦笑。
    两人的剑同时收回，同时消失不见。虞沧海和鸣，都和没事人一样，相视而笑。他们的心脏和脑袋上，没有任何的伤口。
    虞沧海道：“不错，你一直都在误导我，从语言，动作，到感官的压迫，让我认为输了就会死。但是我早就发现了，这里的一切距离，大小，声音，颜色，都是幻觉，都是精神和思想的幻象。既然是幻觉，又何来死亡？所以我就试试，果然没错。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
    “你就不怕会真的死掉么？”鸣问道。
    “怕。正因为怕，我才要更勇敢。”虞沧海回答道。
    鸣躬身作礼，叹到：“是我输了。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主人。”
    “好好，甚好。鸣先生智慧高远，知识渊博，武道高深。日后，还请先生多多教导，多谢了先生了。”虞沧海同样躬身作礼，他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至于教导什么，鸣自然清楚。陪他过招，锻炼武技。给他解惑，解答疑问。将知识传授给他，让他全方位的成长。
    虞沧海道：“我看史书，传说古时圣之帝国的开国大帝，就是得到了一把神器。从而一飞冲天，威凌天下。开创了两千多年的圣之帝国。原本我还不信，一把兵器，能带来多大的力量。今日遇见先生，我彻底信了。这灵器，分明就是一个绝世高手，时刻跟在身边，想不强大都难。”
    “不用夸了，坐吧。我和你说说器的分别，以及大梁氏剑的功能和威力。”
    鸣摆了摆手，招呼虞沧海坐下。便道：“器的功能，主要分为三大类，攻击，防御，辅助。当然，这没有绝对，也有一器多用，也看人怎么使用。利器就不说了，只是凡兵，只有基本的物理力量，不提。我这里主要说明法器和灵器的功能原理。法器，就涉及到空间和精神的力量。能用法器的，都是超凡境。”
    “法器除了本身的物理力量。主要作用就是增幅武者的武道气劲。他就像是真人可以用精神抓捕天地之间的灵气，来强大自己一样。法器也是如此，武者用自己的精神激发法器，法器就会自动吸收天地间的力量来强大武者的武道气劲。”
    “标准是，下品法器，增幅三成。中品法器，增幅六层。上品法器，增幅九层，最顶级的的法器，可以增幅一倍。你该知道，拿武器和没拿武器，是两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