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领军平叛,鉴于初始自身兵力的不足,并不足以在击溃敌军之后,分兵占据城池,而方腊的叛军又多的不胜犹如牛毛,故此在朱武建议,走的乃是斩路线,意图以快刀斩乱麻之势,直接击溃方腊大军的本部,让方腊大军群龙无。
可现在,所过之处,尽皆归了朝廷,前方却又有方腊大军,却是成了孤军深入,若是随后朝廷派兵合围,却是成了孤军绝杀之势。
朱武虽然政治性不太敏感,人际关系的手腕也远不如吴用,可朱武最擅军阵布局,此等不利的军事局面,朱武如何看不出来?
好在,此时的李民意外收了那吕师囊的十五万大军,从各地征调的官军,暂时也都臣服于李民的统领,人手方面却也不像最初哪般紧张,若不然,单只是靠着李民从二龙山带来的八百精兵,险此绝地,却是没有半分翻盘的可能了,也许,也只有李民能够凭着神通独自一个人的逃生罢了。
故此,朱武在忙碌着整编军队的时候,也是百分之八十的心思,尽皆放在整编后的军队如何走出一片新天地的推算当中。
忙碌的半天过后,朱武和公孙胜各自得到分派下去整编、安抚的将领回报,一切安妥,军心稳定。这才相互碰了一下头,各自说出自家的忧虑,以及相应的对策。结果,两人也全都是一惊一喜。惊的是,竟然还有这般大事是自己没考虑到的。喜得是,对方考虑到了,也都想出了相应地对策。不过,就算有了对策,滋事重大。这却也是必须向李民请示定夺的。
朱武和公孙胜当即一起找李民请示。
可到了李民的中军大帐前。却又那铁豹、恶虎拦住了去路。..恶虎低声喝道:“二位军师且住!主上正自休息,不得惊扰!有事明日再来禀报。”
朱武和公孙胜当即齐齐的一惊:此事并不天晚,如何竟已休息了?何况,此时节,正是分秒必争之刻,就算是休息了,那也应是随时起身商讨军情的,如何让亲卫如此坚决地拦阻?
不过。朱武和那公孙胜却也都是挑通眼眉地智者,随即就想到了,莫非那李民与那刘混康斗法,也是受了重伤不成?
朱武和公孙胜齐齐对看了一眼,都是心有忧色,此等关键之刻,若是众人的主心骨李民重伤了,却是与大局万万的不利。
尤其是那公孙胜,更是知晓那刘混康的厉害,暗自后悔:那刘混康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茅山的教祖宗师,南方道教之尊,他落败身死,主上不落点伤患,怎么可能?我怎如此疏忽!
公孙胜优急悔恨之下,情切之下,忘了避讳的问道:“主上伤势可重?”
恶虎闻言当即一愣,而那铁豹反应快,当即板脸喝道:“公孙军师!休要胡说!主上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怎么会有什么伤势?还不退下!”
公孙胜当即醒悟。暗自悔恨:糊涂!主上若是有伤,此时怎可问得。若是被他人听去,走漏了风声,岂不是坏了大事。我此时正是要为主上分忧之时,怎么却慌了神,反添了乱呢?
好在,铁豹和恶虎自知道李民重伤,给李民守门护卫以来。早就把这中军大帐的守卫兵丁。全都换了心腹的护卫。中军大帐又是重地,等闲无事。周着五十米地距离,却也是不得闲人乱溜的,却也是没有什么闲杂人等能够听了公孙胜的话音。
可就这,那也足够公孙胜自责的了。
公孙胜心中懊悔,正待想法补救,大帐内却是传出了李民的声音:“铁豹。修得对公孙先生无理。我已醒来,请公孙先生和朱武先生进来吧。”
听闻李民的声音,铁豹、恶虎,朱武、公孙胜四人,全都是一喜。那铁豹、恶虎乃是知情人,而那朱武和公孙胜却是猜到了。如今李民声音平稳,那岂不是说李民伤的不厉害,或者是李民神通广大,有秘法,早已自愈了。铁豹、恶虎当即吩咐手下护卫,严禁其他人等靠近,兴冲冲就领着公孙胜和朱武进入帐中。只见李民盘腿正坐榻上,神态安详,不像有什么伤患的样子。
恶虎当即就高兴的笑道:“嘿嘿,我就说姑爷神通广大,不会受伤。你瞧,这不是好的很。”
那铁豹虽然不像恶虎这般地口无遮拦,可铁豹刚才也是亲眼目睹李民几乎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也是担心了半天,此时看李民犹如好人一般,也是满心的欢喜,高兴的问道:“姑爷,无大碍罢了?”
李民微微笑道:“无妨。无妨。刚刚只是脱力,休息一下,也就好了。公孙先生他们来找我,必有紧急军情,你二人且先出去,守好营帐,莫让他人闯入。”
铁豹、恶虎当即齐齐应是,欢喜的出去守护去了。
朱武见此二人出去,这才向李民恭喜道:“恭喜主上康复。”
而一旁的公孙胜却是有些忧虑的问道:“主上可真是完全康复了?”
李民无奈一笑,淡然说道:“康复是康复了。不过也只是表面康复罢了。那刘混康果然不愧是南方道教之尊,果然有**,他那最后的秘法,却是伤了我的根本,我虽身体无碍,可欲使神通,却是头疼欲裂,恐非三五月,乃至一年半载所能恢复。”
李民说的却是实话,李民刚才没说,而等了那铁豹、恶虎出去了才说,却不是信不过那铁豹、恶虎。那铁豹、恶虎乃是李民岳丈鲁雄地至交,李民老婆鲁玉的叔辈,自李民来到这个时代,就跟随李民,给李民贴身护卫,其忠心,那是无需怀疑的。只是那铁豹、恶虎,毕竟是江湖草莽出身,没读过书,虽然很有些江湖经验,可心眼却依旧是直大于曲。尤其是那恶虎,更是心里藏不住事,此等事告知他们,他们即使守口如瓶,面上一时不经意的**些端详,却也是不得了的。
而这公孙胜和朱武,虽然也都是磊落之辈,可那表演个什么,却还是能及格的。而且他二人更是军中的军师,行动策略的策划人,自然要知道个清楚,才好全盘谋算。
当下,公孙胜听李民这么一说,随即有所感悟。毕竟公孙胜当初与那王文卿对拼地时候,也是受过精神反噬地,自然有几分理解李民的状态。而那朱武虽然没有这方面地认识,却也是知道李民身体无碍,可暂时却是使不出什么大神通了。
有此觉悟,公孙胜和朱武,当即都是大皱眉头。虽说公孙胜和朱武在布武天下的时候,从来没有打李民神通这张牌。可是,不得不说,李民的神通,却也是他们的信心之一。而如今,火头已经燃起,李民这根源之木却是出了问题,这许多的布局与盘算,那可就要重新推算、计较了。
别的不说,朱武今天已经是见识过了刘混康和李民的大神通,如此神通,早已出了世俗军力之上,若是再遇上这么一位高手,没有李民的支持,却是不知要死伤多少的军兵,这才能耗尽对方的法力,击退对方,而若是对方再有同等的兵力支持,骤然一击,纵使有千般妙计,也是绝难逃一败。
李民却是看不惯此二人沮丧的样子,笑道:“哭丧着脸干什么!我又不是要死。我虽神通暂时不得使用,可不是还有你们么。你们保护我也就是了。”
朱武和公孙胜听闻此言,齐齐的心神一振:对啊!我等不就是为主上分忧的么。以前是主上太强大了。用不上我们,此时用上我们了,我们却是有什么可畏惧的?
朱武和公孙胜有了方向,当即气势一变,各自豪气冲天,坚定无比的向李民说道:“主上放心。属下必誓死护卫主上安全!”
李民笑道:“别这么正式。这里又没什么外人。对了,你们俩却是为了什么事来找我?闲七闲八的,莫要耽误了。”
李民此语一出。当即引动公孙胜和朱武的心思。公孙胜和朱武对视一眼,公孙胜当下先把自己的忧虑说了。
李民闻言笑道:“无妨。无妨。我虽受伤,可休养三四个月后,总能好的大半。而且,我与那刘混康一战,更是感悟良多,兴许好的更快。而且,我想的一法,若是研之成功,即使再碰上与这刘混康同级之人,我五六分的神通,也可大胜。我想,这天下修得**之人,总不会那么多吧。这刘混康刚死,这朝廷就能再找高手前来。总是要有个三四个月的时间。却是足够了。何况,就算我不能敌,我军如今数十万,万箭之下,任是何等的神通也生受不了多久,必是难逃一死。此事却是不用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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