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生于世,当恩怨分明。我&看书?斋只为贪生,仰仇人鼻息而苟活。生又何意?”
秦明正自彷徨,耳边又响起李民铮铮之声。
秦明不禁想起,想当初,他秦明无奈跟了宋江,那就是因为拼不过宋江他们,自身又无处可去。这才感宋江的礼遇,压下了毁家之仇,跟了宋江。虽然宋江待他不错。可终究是宋江害他秦明在先。不仅害了他秦明的浑家,更毁了他秦明大好的前程。若不然,他秦明如今可还是朝廷堂堂整整的青州兵马司指挥使,镇守一方的大将。岂象如今这般的只是一个贼人,更被官军所抓。
秦明本就是一个性情暴躁之人,想清恩怨因果,秦明被宋江天然魅惑,以及礼遇压抑住的仇恨之心,终于勃而起,忍不住怒目骂道:“狗娘贼!害我家小,凭得还我一娘子就可抵消!某家不报此仇!岂称丈夫!”
可言罢,秦明也随即想起,当初他秦明无奈跟了宋江,那就是因为他秦明孤身一人拼不过宋江他们,自身又无处可去。如今他秦明又是孤身一人,而且刚刚领兵攻打了青州,同样更是无处可去。要想报仇,谈何容易!
别说报仇了,离开国师这里,他秦明除了梁山,却是连个去处都没有。而他秦明此时怨恨之心升起,却是连梁山都不想回了。那就更不知道该去何处了。
秦明蹉跎间,却是看到抓他来此的林冲,猛然福至心灵。想起曾听传闻。林冲也曾在梁山落过草的。如今却又是跟了国师李民,还做了统制。
秦明当即跪地,爬行几步,给李民磕道:“秦明一时糊涂,入了匪途。玷污了自家清白。辱没了家门。今得国师开悟,已然悔悟。恳请国师恩典,赐某家一条明路。秦明愿犬马以效国师。”
李民当即默默一笑。秦明地所为,却是全在李民地意料之中。不过,李民却没有兴趣把秦明也编在三十六天罡之中。故此,李民只是正色说道:“秦明!你求本尊恩典。本尊为你向朝廷恩请,赦免你的罪过。却也不难。只是。你终究是反叛之罪。我看?书&斋乃大不赦之列,就算本尊为你求得赦免,却也难得续用。却是可惜了你这身本领。这样吧,你且先在本尊帐下领个差事。待日后有功,本尊再保举你,恩请朝廷赦免你之罪过。也好将功补过,复你原职。你看可好。”
秦明当即大喜过望的叩道:“全凭国师差遣!”
不过,秦明谢过之后,却不起身。再次向李民叩道:“再请国师恩典。小人还有一兄弟黄信,最是与小人交好。原本也是本州的兵马总监。当初小人折了兵马,被那宋江设计丢了官职,无处可去,他却是听了小人糊涂之言。为了义气。也跟了小人上了梁山,今小人悔悟了。还请国师恩典。也给我那兄弟一条明路。”
说实在的,对于这个黄信,李民却是还比秦明更高看一眼。那秦明落草,再是无奈,也终究是自家立场不坚定,别说是跟**地那些革命先辈比了,就是跟当朝的一些忠臣比较,秦明也绝对算不得什么忠义之辈。而那个黄信,虽然也算不上忠,可这个义气,那还真是没得说。一个好好的兵马总监,只因秦明不干了,立马二话不说的就跟着秦明落草了。却是占了一个义字。只是这黄信的本领,却是差了一点。不过也将就了。总比李忠、周通他们的功夫强多了。
故此,李民当即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即改,善莫大焉!你可自去寻他来我这。待得有功,一同恩请朝廷就是。”
秦明当即大喜的谢了。
而这时,李民派出去地探马也回来禀报,梁山兵马兵退六十里,已经出了青州地界撤退了。
李民闻报,稍有奇怪,觉得这不太像宋江地风格。可是,李民的兵马,只是隶属国师府的护卫兵马,此次应慕容彦达之请,来解青州之围,却还好说,若是越境追击,却是有些逾越了。虽然他李民是国师不假,可老赵家最忌讳的,却也是这个,这一点,李民却是因为高俅,知道的很清楚。
故此,李民闻报。稍一琢磨。也随即懒得理会宋江他们了。毕竟,此时连完颜阿古打都死了。林冲,鲁智深、武松、杨志、公孙胜等一干人也都投了他李民的帐下。梁山也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没什么可在意的。唯一可惜的,就是那魏定国,原本已经打下了一些交情,可还没待正式收用,就被宋江坑走了,却是可惜了。
说实在的,李民如今对宋江手下地花荣、魏定国,单廷硅,还是很哈得。别的不说,花荣的神射,魏定国、单廷硅的水火两阵,全都个是一绝。只不过,李民却是知道,那花荣却是死忠宋江的。且不说宋江落难之时,花荣肯为宋江毁家相助。单是宋江死后,花荣竟然跟着宋江死。这忠义地程度,那就实在是非同寻常了。
故此,花荣李民是不指望了,可魏定国和单廷硅,李民却还是很想挖一下地。毕竟这年头,还不是人才过剩的年头。向魏定国、单廷硅这样地有特殊技能的,那就更少了。只是限于地缘,此事却还需要从长谋划。
然而,就在李民得胜之后,打刘回京复旨,并带给高俅一封书信,好让高俅安排刘到他这里听用,随后意气风的领着众人回转二龙山,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归途的路上,却有一人,孤零零的挡在李民一千多人的面前。
前方开路的兵丁,当即喝道:“国师回府!闲人闪避!”
可那人站在路中,却是纹丝不动。好像根本没有听到那兵丁的呼喝一般。虽然李民手下的兵丁,都听过李民训导要爱护百姓。其纪律性远比当今的大宋官兵要规矩的多。可终究不是李民自家培养出来的,却还是有些早先的官兵脾性,再加上大胜之下,更是气盛。见那人不理,当即气恼。随即一鞭轰赶了过去。口中喝道:“闲人回避!”
然而,那兵丁一鞭抽出,也不见那人有何动作,却是手腕一麻。净街鞭当即无力的垂下。而那人却是开口说道:“国师李民可在!我要与他比剑!”
开路的兵丁闻言,当即纷纷骂道:“国师大人也是你可见的!还要比剑,你也配!失心疯了!拿下他!拿下他!”
顿时几十个兵丁各挺长枪突刺而来。却无一人例外,全都是膝头一麻,浑身乏力的摔倒在了地上。那拦路之人。依旧孤零零,屹立在路中,一成不变的说道:“国师李民可在!我要与他比剑!”
先头的部队,当即一乱。李民的整个大队人马,也因此一顿。前行领军的杨志,当即催马上前,眼看一人拦路,地上还躺了一大堆国师府的官兵。当即大怒喝道:“何方贼人做乱,可知我杨志在此否!”
随即催马抡刀,急斩拦路之人。然而,也不见拦路之人如何动作,杨志却是抡刀纵马从那人身边掠过。只是,杨志纵马掠过那人不过十米,随即翻身从马上摔了下来。倒地不动,惊恐不已的喝骂道:“妖人,汝何害的洒家!”
那人却依然背对着杨志,面对着李民大军,再次陈述道:“国师李民可在!我要与他比剑!”
虽然此人说的依然平淡,其人也没有什么气势显漏,可杨志等人的诡异倒下,却让那些目睹此情的李民兵丁,忍不住有些头皮麻。要知道,他们本来就信神鬼,有了李民这么一个教主在,自然是更信了。那怕是敌人何等凶残,血光四溢,他们自信有李民的庇护,死后能得到生,却也是不畏惧生死的,可如今,却亲眼看到几十个人,连一滴血都没留,却全都离奇的倒下了。他们原来最坚定的信心所在,却也成了他们最畏惧的所在。却是不知面前之人,是神是鬼了。
不过,这些普通的兵丁对此含糊。可由于大队兵马的停滞,李民手下的将领,过来察看,听闻那路人之言,顿时大怒。只可惜,这两人却是杨春、陈达这两个跟随杨志领兵的将领。连杨志都莫名其妙的倒下了。这两个人自然也没二话。也是同样乖乖的倒下了。李民的前部兵丁,更是恐惧。而那路人却挺剑上前,大声喝道:“国师李民可在!我要与你比剑!”
而随着他的迈进,他近身之人,无不纷纷倒下。大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架势。不过,此时却也惊动了李民。除公孙胜、周侗依旧留守李民身边。鲁智深、武松、林冲等,却全都是跃马上前。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胆大至此,竟敢孤身拦截大军,挑战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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