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辱骂,凌云脾气在好,也不禁来气,思道:“我又没和你真正**,按照地球的说法这叫禽兽不如,而且始作俑者乃梦浩然,一切罪孽皆要由他来承担,我只能算是被害者,一样要受到同情。”
想到这里,凌云理直气壮道:“我怎么禽兽了?我怎么没有追求嫣然的权力?你不要想以此为要挟,给我套上枷锁,从此沦为你的俘虏,成为你修炼太上忘情玄极经的鼎炉。”
“嘿嘿,如果你这么认为就大错特错,我从来不受任何人胁迫,即使高高在上的圣主也不行。我心中喜欢的是嫣然,而不是你,你不要蓄意破坏我和嫣然的关系,否则否则”
顿了半晌,凌云也说不出后续之词,因为心中仍有强烈的负罪感。
乔静宸气得七窍生烟,紧咬银牙道;“否则如何?难道对我的羞辱不够,你还要强加种种恶名于我身,把我当作小人来看。”
“像你这种禽兽不如的无耻之徒,根本不配得到嫣然姐的情爱,不配!即使我身败名裂,受人指指点点,也要把你丑陋的嘴脸揭露,决不能让你再次用卑鄙的手段去玷污嫣然姐。”
说完,恶狠狠地盯着凌云,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
凌云认为她是孤傲皎洁的圣女,素来群星拱月,遭受奇耻大辱,心中恨意自然有如滔天巨浪,神智甚至疯狂,现在什么道理都听不进去,任何解释都将徒劳无功,只会适得其反。
念及于此,凌云渐渐打起退堂鼓,道:“我是好言相劝,一切为你着想,已经做到仁至义尽,等你冷静下来认真思量一下,千万不要做傻事,权衡轻重后,你喜欢如何行事是你的权利,我无权干涉。”
“即使你把这件事告诉嫣然,也不能阻止我追求她,我对她是真心的,经得起任何困难的考验,千沟万壑也挡不住我心中滔滔不绝的爱意。”
说完,凌云不再理会她的反应,跳下床,径直向房门走去。
再一次遭受无情的打击,乔静宸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暗,心中恨意不可遏止,任何言语都无法表达此刻的心情,仅能咬牙切齿道:“滚!滚!给我滚得越远越好!”说完,重新趴在床上抽泣,肝肠寸断,五内俱焚。
凌云身形微滞,长叹一声,随手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梦浩然正侧着身子,耳朵紧贴着墙壁屏气凝神qie听,抬头见到凌云,迭忙直起身子,讪讪地笑了笑,道:“凌大哥这么快就出来了。”
凌云气没一处出,怒道:“都是你干的好事,可把害惨了。”
梦浩然嬉皮笑脸道:“瞧这话说的,偷香窃玉的好事外加貌若天仙的静宸姐姐,别人可是求之不得,到了你这怎成了坏事,真是不知好歹。”
顿了顿,眉头一挑,压低声音问道:“凌大哥好事成了没有?”
药力的余威仍在作用,凌云迷糊道:“哪有好事,全都是糟糕透顶的糗事。”
梦浩然心中微喜,继续探问:“你和静宸姐姐有没有那个那个”说着挤眉弄眼以表达其中暗示。
凌云又气又恼,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当然没有,我和静宸向来谨守礼法,即使说一句话也会保持两尺距离,关系清清白白天可怜见。”
察颜观色,感觉凌云不似说谎,梦浩然肩头一松,眉开眼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刚才真把我急坏了,倘若你真的和静宸姐姐颠鸾倒凤、共效于飞,那将置我姐于何种尴尬境地。”
说着,长呼一口浊气,拍着胸脯道:“吁上苍保佑,没有酿成大祸,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真乃险象环生,罪孽就在毫厘之间。”
忽地,梦浩然瞥见凌云嘴角边上有一丝血迹,想起“不欢不散丸”的威力,腹疑顿生,眼神倏锐,道:“你嘴角边的血迹怎么回事?”
随手一抹,凌云好整以暇道:“为了保住自身的清白,千钧一发之际,我自咬舌根,用鲜血和巨大的痛楚来唤醒神智,总算全身而退,没有对不起嫣然。”
梦浩然偏头沉吟片刻,根据事情的时间推断,凌云的说词极为可靠,于是释然,道:“是这样呀,凌大哥不愧是我选中的姐夫,心志坚定不移,连天下第一ying毒都可以抵制,真乃人杰也,浩然佩服得五体投地。”
对于“不欢不散丸”的威力,梦浩然体会深切,至今心有余悸,说的都是真心话。
为保乔静宸的清白名声,凌云心中有愧,不想在此事上纠缠,道:“我身上残余药力仍没有除尽,需要回房静修打坐,就不陪你在这儿闲聊了。”说完,转身走开。
梦浩然急着问道:“等等凌大哥,事情还没说清楚呢,静宸姐姐现在怎样了,她没事吧?”
没有回头,凌云淡淡地丢下一句:“自己进房看看,想怎么问都行。”
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升,梦浩然心中一突,呆愣当场,口中喃喃:“还是不去为妙,此刻静宸姐姐定是暴跳如雷,别去触这霉头。嗯,还是去问华老头,他应该最知晓丹药的威力,定能猜出其中的玄机。”
想到这里,梦浩然有了主意,耸耸肩膀,放出飞剑,化作一道灰影向西飞去。
岛上西南一处矮峰上,伫立几栋不高的晶石屋宇,白光一闪,梦浩然降落中间晾晒草药的坪台上,还未进门就大声嚷嚷:“华老头,华老头,什么狗屁天下第一ying毒‘不欢不散丸’,依我看呀,还是改叫‘不欢而散丸’吧。”
话间刚落,最大石屋内传来一个浑沉的声音:“少岛主,老夫正要找你呢,你是否从丹库偷走两枚‘不欢不散丸’?”
梦浩然笑着跨过门槛,反驳道:“哪能叫偷呀,就是不告而取罢了,我这不是向您请罪来了。”
石屋空间很大,中央摆放三个炼丹炉,大大小小的坛坛罐罐则错落有致地陈放各处。华神医发须半白,精神灼,面色红润如婴儿脸蛋,正盘膝坐在最大的八卦练丹炉前。
半眯的双眼一瞥,华神医捋着颌下长须,笑呵呵道:“怎样,那缕情丝和挠心的**皆倾底炼化了?”
梦浩然得意洋洋道:“那是当然,我乃旷世奇才,区区一缕孽情怎难得了我?早就被我消灭得干干净净,不留丁点碴儿。”
“那就好,那就好!”华神医点点头,接着面色一绷,道:“既然如此,少岛主快把两枚‘不欢不散丸’还给老夫,它们可是登记在册,一旦岛主知晓库房少了丹药,怪罪下来,你我都逃不了干系。”
梦浩然不以为意,微笑道:“华老头呀,你真是越老越糊涂,闲暇再炼制两枚入库,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会怪罪于你。”
华神医也不动怒,道:“少岛主说得轻巧,‘不欢不散丸’岂是容易炼制的,所需灵草皆属稀世罕有,哪能轻易凑齐?炼制更是费时费功,稍有差池功亏一篑。你年少风流,哪里用得着‘不欢不散丸’,少岛主呀就别难为老夫了。”
梦浩然嘻嘻一笑,道:“我是用不着,可是有人用得着,不过服用后仍不管事。所以嘛,以后华老头不要把法螺吹得响当当,不要把丹药的功效说得神乎其神。”
华神医怔怔地瞅着他若无其事的表情,半晌,应道:“你说什么!你把‘不欢不散丸’给人服用了?”
梦浩然随意应道:“是呀,我把两枚丹药分别给一男一女服用,可事情的发展并不像预料那样,什么不合欢不分散,什么不尽兴不罢休,全都是胡扯,两人处在一室,相敬如宾,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华神医面色大变,颤声道:“这不可能,决不可能,即使神仙服用此丹,也要受**的支配,非得抵死缠绵才能消弥药xing。”
梦浩然嗤笑道:“华老头别再吹嘘了,连神仙都敢瞎扯,就一男一女两位凡人而已,照样安然无恙。”
华神医霍地起身,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睁圆眼睛道:“不行,我得去瞅瞅这两位奇士,他们还是人吗,凭意志就能与最强烈、最冲动的yu望相抗?”
梦浩然也不阻挡,道:“我告诉你吧,其中女的是圣主的衣钵传人乔静宸,男的则叫凌云,普普通通一位男修。”
华神医微愣,随后颓然,悻悻然道:“难怪!原来是修炼固若金汤的圣女,怪不得能抵御情魔的侵扰,水火不浸。”
梦浩然奇道:“固若金汤法诀真有那么厉害?”
华神医心中烦躁,缓缓踱起步来,道:“固若金汤,顾名思义牢不可破,岂是外物药力所能撼动,即使一时占得上风,终究功败垂成,唉”
若有所思,华神医不禁唉声叹气,俄而,精神一振道:“那位叫凌对叫凌云的道友又是何方人物,竟然也能凭一己之力相抗?难道他也修炼固若金汤?”
“对!他肯定修炼了固若金汤,否则不可能全身而退。”
梦浩然吃惊道:“你说什么?凌大哥也也修炼固若金汤?这这怎么可能?”
华神医斩钉截铁道:“那是肯定的,世间只有修炼此功的修士服用此丹后,可以在危机时刻保持一丝灵智,并战胜心中铺天盖地的**。”
说完,踱回玉垫缓缓坐下,愁眉苦脸道:“唉,少了两枚‘不欢不散丸’,要如何应付上面的核查。”
接着,抬头挑眉瞥了一眼,道:“少岛主,万一老夫把你抖露出去,心里可别有怨怼呀。”
梦浩然无所谓道:“随你便,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吧,爹爹不能拿我怎样,最多说责罪两句,有姐姐替我撑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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