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仇恨的双眼

    第三十八章仇恨的双眼
    与此同时，伊斯巴尔即将沦陷的消息就像插上了翅膀，飞快传回来中央，以及那些富豪的耳朵里。那些富豪老爷们脸上已经笑开了花，国家打仗作为他们这些掌握着国家最少一半资金的老爷们自然得掏钱，不然被大总统安上一个帽子那就有些不明智了。
    战争不仅仅是消耗，更能带来大量的财富。
    伊斯巴尔有肥沃的土地，有丰富的矿藏，有几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那些都是财富，**裸的财富。既然战争要结束了，那么那些老爷们就聚集在一起，讨论战后如何分割那些财富，在他们满脑子都是金钱的时候，伊斯巴尔的战争进入了尾声。
    在失去了大量枪支和防御工事后的伊斯巴尔，就像已被把扒光了衣服裸露着身体的处*女，散发着诱人的体香，睁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自己被蹂躏。
    没有了防御工事的掩护，伊斯巴尔的火炮就成了废铁，伊斯巴尔人也就成了被屠杀的对象。这场战争打了接近七年，七年中有无数人死于战争，有的是那些士兵的朋友，有的是兄弟，有的是亲戚，他们都死在了对伊斯巴尔的战争中。那些已经陷入疯狂的士兵需要发泄，屠杀，必不可免的进行着。
    对于这样疯狂且不人道的行为，政府的高层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就算出了什么问题，相信也会有人来背黑锅，而且这个最佳的人选，就是莫克少将。
    指挥不利，导致战争无限期的延长七年，整顿不利，军中无数败类，居然做下屠杀平民的丑恶事件，没有大局观，在最后期间居然让不对损失惨重。议会已经把莫克少将一些列的罪名罗列了出来，只要有人跳出来职责政府在伊斯巴尔战争中的错误，那么莫克少将就会走到台前，为他犯下的罪忏悔，下场出了上绞架，恐怕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处理办法。
    楚郁文漫步在伊斯巴尔中心广场上，四周都是接连不断的枪声和叫骂声，还有悲哀的惨叫。对于这些，他都漠不关心，是的，漠不关心。
    远远的，楚郁文忽然看见了玛斯坦的背影，嘴边挂着一丝微笑朝着她走去。战争要结束了，玛斯坦也要升官了。虽然玛斯坦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但好歹也是楚郁文的盟友，此刻自然要和他聊一聊。
    可当走近了玛斯坦身边时，才发现，玛斯坦的毛病又犯了。两个小孩缩在一间房子阴暗的角落中，年纪大一些的女孩紧紧搂着看上去是她弟弟的男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玛斯坦，不屈而绝望，矛盾的眼神。
    她的弟弟缩在女孩的怀中，紧闭着双眼，微微颤抖着，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算六感极度敏锐的楚郁文，也听不清楚。
    玛斯坦看着这场的场面，他是在下不了手。他想起了自己和修兹，曾经玛斯坦也和这两个孩子一样，在社会的压迫下无力反抗，只能顺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玛斯坦转过身时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楚郁文，苦笑了一声，他知道楚郁文又要教育他了。
    可这次楚郁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看着他，玛斯坦还正在疑惑的同时，他的背后响起了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在空中旋着射向了玛斯坦的背心。
    在玛斯坦避开那颗子弹之后，愤怒的望着屋里时，看见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女孩，双手颤颤巍巍的握着一把手枪，一丝青烟从枪膛中袅袅的升起。她那充满了仇恨的眼神和紧咬着已经鲜血淋漓的下唇，让玛斯坦第一次有了一种后悔。如果那些被他放过的伊斯巴尔人，都像这个女孩一样，那么他这一辈子，都会陷入被报复的阴影之中。
    当玛斯坦掏出枪，指着两个孩子的时候，玛斯坦的内心正在做激烈的斗争。女孩或许已经知道死，是必不可免的事时，放下的手中的手枪，轻轻的搂着弟弟，拍着他的后背，嘴里唱着伊斯巴尔的民谣，那种有很魔力的民谣。
    在死亡的威胁下，男孩的身心皆惫，只是半分钟不到，便陷入了沉睡。看着男孩香甜的睡相，女孩惨笑了几声，留着泪，像是反抗命运的不公一样瞪着玛斯坦。
    玛斯坦握着枪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他亲眼看见了女孩的善良，也看见了女孩的仇恨，他无法让自己去杀害一个善良的女孩，可是那眼中的仇恨，就是玛斯坦这个身经百战的军人，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到了这个时候，楚郁文知道他帮不了玛斯坦什么，轻轻的拍了拍玛斯坦的肩膀，离开了。
    当楚郁文走了不到十米的时候，背后两声枪响，当楚郁文回过头去的时候，玛斯坦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都被汗水打湿，整个人放佛虚脱了一般靠在墙上。
    “你说，我做错了吗？”
    玛斯坦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问楚郁文。他开枪时真的害怕了，那个女孩的眼神让他绝对坐立不安，有一种随时都回有颗子弹从角落里射向他的感觉，就像被蛇盯上的老鼠一样。
    “没有！”楚郁文笑着说：“你没有做错，这个世界上没有对与错。对我们来说，伊斯巴尔人错了，对于伊斯巴尔人来说，我们错了。我们只要做我们应该做的事就可以了。”说着透着没有关严的门，看了一样已经躺在地上的姐弟两，楚郁文又笑了笑说：“如果你今天不杀他们，这两个孩子会长大，会娶妻生子。有一天他们会报复你，他们只知道你是一名军官，他们只认得你。他们有的是时间，也许第一次报复你的时候你不会死，可是他们可以等。他们比你有着更多的时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总有一天你老的无法使用炼金术师，他们就会拿着枪当着你的面，杀害你的家人，所以你没有做错。”
    “你应该去当一个演说家，而不是当一个军人。”有一些力气的玛斯坦好像心情好了一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