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莺莺听了,不由大惊,连忙用手去推身上的慧根。而慧根和尚却不慌不忙地说道:“师弟,稍微等等,我这就下去。”然后又取出了一个纸包,塞在了莺莺的手中道:“这个名为罗汉种子散,连服三日,可保受孕。”
莺莺一听,这才明白:原来是又来了一个和尚!于是将纸包也藏在了枕下。这时,慧根和尚终于心满意足地爬了下去,紧接着,又一个光光的和尚爬了上来。
莺莺心中也不由有些惊惧,于是问道:“你又是何人?”
那新来的和尚说道:“小娘子莫怕,我也是来给你送子的罗汉!我名叫惠风。”
莺莺又问道:“你们这里有多少位送子罗汉?”
惠风和尚说道:“除去我们年老的住持师父,现在年老力衰、不能再冲锋陷阵之外,剩下的一共有六十多位罗汉,个个都是能征惯战,小娘子,不要一味闲话,咱们边耍边说吧!”
莺莺于是说道:“刚才的慧根师父好本事,弄得奴家浑身酸麻,四肢无力,恐怕不能承受师父了。
惠风嘻嘻一笑道:“我们这里为了保证成功率,一般都是大家轮番上阵。小娘子不用担心,我这里有一粒阴阳和合丸,只要服下,就是我们耍到天明,你也不会疲倦。”说罢,就取出了一粒丹药,塞到了莺莺的口中。
莺莺本是一名妓女,自然知道这必是催情之物,类似**,于是就悄悄从口中取出,放在了枕下。那惠风还以为她服下了,于是问道:“小娘子,有何感觉?”
莺莺只得胡说道:“奴家只觉得腹中燥热。”那和尚听了。于是就翻身爬了上去,舞弄了起来。
直到东方渐明,那和尚才满意而去,又从地洞中钻了下去,然后合上石板,就同其它地方一样了,再也看不出什么破绽。而莺莺被两个和尚缠了大半夜。体力不支,沉沉地睡去了。
再说另一间屋里的燕燕,也是和莺莺一般的遭遇,先后有两个和尚前来和她同床。他也遵照包正的吩咐,在二僧的后背上。都抹了胭脂。两名妓女被他们轮番轰炸,只觉浑身乏力,也就沉沉地睡去了。
原来,这紫竹林的住持和尚名为色空禅师,偏偏这个和尚极为**。参悟不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至高境界,却留下了好色贪淫地习性。
开始的时候。就寻一些年轻俊美的徒弟来撒火。后来渐渐不知餍足,于是就设计了这座罗汉堂,谎称求子灵验,骗妇女来此留宿。
这些静室四周严严实实,秘密就在地下。地下有秘密的通道,连结和尚们的禅房。如果晚上有妇女留宿,他们就谎称送子罗汉,前来奸宿。那些妇女也都为了颜面。羞于启齿,不敢声张,秘而不宣。
那色空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个药方,炼制了一些奇药,专为妇人催情之用。而和尚们又个个勇猛。所以往往弄得妇人十分受用,事后。又有保胎固本的良药,所以来此求子之人,大多都能受孕。
即使有落空之人,和尚就说是人家心志不诚,需要斋戒三日,然后再来罗汉堂求子。就这样,才是紫竹林罗汉堂成了子孙堂。
开始的时候,多是色空和几个得意地徒弟出马。后来他渐渐年迈,而寺中的青壮年和尚在他的培养和熏陶下,个个也都是色中的恶鬼,一有妇人来求子,他们就轮番来此奸宿
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前几日,那个后来上吊自尽的妇人来此求子,也遭到了和尚地凌辱。此女性格刚烈,回家之后,羞愤交加,又无法出口,于是就自缢而亡。这才引来了包正密探紫竹林,未果之后,又遣送来两名妓女,终于弄清了真相。
再说守候在门外的两名衙役,等到了天光大亮,也不见两位妓女出来,不免焦躁起来。于是就开始用力地砸门,敲了半晌,莺莺燕燕才从睡梦中惊醒。二人打起了精神,穿衣下地,打开了房门,将昨夜的经过向差役说明了一遍。然后,又取出了和尚赠给的“阴阳和合丸”、“罗汉种子散”交给了二人。
两名差役听了,不禁又惊又喜,于是留下了一人,另一人出了寺院,飞跑回去送信。刚跑下山门,就听紫竹林中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衙役连忙过去查看,却见包正率领着几十名差役,正在这里守候。
原来,包正早早就点起了衙役,来到了紫竹林里隐蔽起来。只是不知道里面地情况,未干轻举妄动。万一和尚们要真是清白的,私闯寺院,这个罪过可就大了。
差役将事情向包正讲述了之后,又将证物呈上。包正不由怒从心头起,于是率领着手下,赶奔紫竹林禅寺。
守在山门的和尚见远处来了一大队人马,还以为一大早生意就上门了呢,心中不由高兴。及至近前一看,却是一伙官差,在一位老爷地带领下,气势汹汹而来。
两个和尚不由慌了手脚,一名飞跑进去送信,另一名过来迎接。包正看了一眼这个和尚,然后平定了一下翻涌的怒气说道:“在下是东莞的县令包正,听说贵寺香火旺盛,神佛灵验,特来参拜。”
那和尚听了,心中这才稍定,于是连忙往寺中相让。包正向一支梅使了一个眼色,一支梅就命令道:“留下十人把手庙门,知县老爷在此上香,闲人不得入内!”
然后,其他的差役分列两队,进入了寺中。迎面正遇到了住持色空和尚急匆匆地迎了出来,见到包正,老和尚连忙合十问讯:“贫僧不知知县大人光临,迎接来迟,恕罪,恕罪!”
包正打量了一下这个罪魁祸首,只见他银须飘洒胸前,两道白眉,长长垂下,满面红光,精神矍铄,看起来颇是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样。心中不由怒道:“好个老贼秃,长得慈眉善目,却是欺世盗名的伪善者,看本官如何办你!”
口中却说道:“不敢不敢,在下来得突兀,打扰大师清修了!”
老和尚见他举止有礼,也放下了心来,于是说道:“大人此来,是参禅,还是礼佛,贫僧都可为大人安排。”
包正信口胡说道:“大师有所不知,本官昨夜偶得一梦,梦见一位金身罗汉站在半空之中,对在下言道吾乃紫竹林送子罗汉,汝当为我重塑金身,吾必保佑你一方平安,然后,就化风而逝。本官也就惊醒,所以特来庙中拜祭。不仅要重修罗汉堂,还要给每位大师布施一身衣帽,不知可否?”
老和尚听得心花怒放,连连点头道:“知县大人虔心向佛,必能有罗汉保佑,步步高升!”
包正于是说道:“那就请大师将僧众都聚集此地,本官特意带了几名裁缝,也好为他们量体裁衣!”
老和尚听了,虽然觉得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只要制些现成的僧衣僧帽也就算了。不过既然知县大人如此盛情,也就从命。
于是吩咐撞起钟鼓,聚齐了僧众。包正一看,足有七八十名,心中不由忧虑了起来:“这么多和尚,到时候该如何处置?总不能都关进县衙的大牢吧?”
和尚都站立好了,包正说道:“请大家都除去上衣,背转身子,好为大家量衣。”众僧虽然有些诧异,但是知县大人有令,自然是不敢不从,于是都背过身去,赤膊了上身。
包正吩咐小黑道:“上去查验!”小黑在和尚堆里走了一圈,最后拎出了四名和尚,扔在了包正地面前。包正盯着他们背后鲜红的胭脂道:“这是怎么回事?”
色空和尚一见,心中暗道不妙,连忙上前说道:“大人,这是他们在禅房中玩耍,输者受罚,留下的记号。”
包正嘿嘿一笑:“大师们的生活倒是丰富多彩啊,不知玩耍的是什么游戏?”
就在这时,几名差役带着莺莺燕燕来到了包正面前,两名妓女一见四个后背上涂抹了胭脂地和尚,就对包正说道:“大人,就是这四个秃驴,昨天晚上将我二人**!”
包正神色一凛,怒视着色空道:“大师,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就是这样的游戏吗?”
色空一见事情败露,于是只好丢卒保帅,口中也怒叱这四个和尚道:“想不到你们竟然偷偷摸摸做出这等无耻地勾当,真是佛门中的败类!”然后又转向包正说道:“大人,都是贫僧平时疏于教导,才使这四个孽徒犯下了如此罪行,请大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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