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严西均长老,真的是好久都没有看到你啦!真是的,一直都没有什么时间来探望你,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流天暗你搞什么鬼,莫名奇妙的上门找我莫非莫非你想想偷”
流天暗差点就想在严西均的脑袋上狠狠的砸个几拳,打的他满头包才舒坦。不过他现在有求于人家,脸上自然是非常的客气外加挂着厚道的笑容。所以仅仅从外表来看,还是很有迷惑性的。
流天暗爽朗的哈哈一笑,对严西均说:“长老你误会了不是,我真要来你这里偷东西,也得在晚上偷偷的来才对啊。有长老这样的高手在这里坐镇,大白天我也跑来偷东西,不是找死吗?”
一番马屁话说得十分流畅,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严西均多少有点飘飘然。不过若是他知道流天暗硬生生将“就算来偷,这里一堆赝品偷了拿来也没屁用”这句话咽了回去,想必感想会有颇多不同。
但是严西均人也比较老实,转念一想就觉得流天暗应该是有什么目的。倒不是说严西均人有多聪明,能够推测到什么流天暗的计划。他仅仅是因为对流天暗一开始的恶劣印象,直接得出这个结论的。
“到底有什么事情,你赶快说!”
流天暗嘿嘿一笑,然后问:“长老啊,我在这里也练了一个星期多了,怎么还在打这个无聊的太极拳啊?我想问问,太极门的掌门是不是在门派里面啊?如果有空有机会,我想去拜访一下。”
严西均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没看到最近都没有向游人开放掌门闭关室吗?这个就说明,掌门肯定是在里面闭关修炼了。我可要告诉你,不然你没大没小惯了惹出什么祸事来。掌门在闭关期间,是受到封神联盟修真闭关法的保护。根据修真法第四部七百六十三条,凡是干扰在闭关期间的合法登记修真,视情节严重与否作出相应的惩罚。”
流天暗有点无辜的说:“我怎么会那么不知好歹。前去骚扰掌门啊。只是修行的时候觉得一个人人力有限,无法参透一些更为高深地东西。所以就想找一下掌门,问问他能不能把真正的太极心经借给我看看”
“你就别做梦了我要再说再说一次!摆放在法宝法宝陈列馆这里的的太极心经,绝对是是真品!”
没等严西均结结巴巴的说完,流天暗早就脚底抹油溜走了。
虽然说修真法里面确实有保护合法闭关的修真一条,但是流天暗却没得时间等了。要知道修真的寿命比世俗界中人长得多,闭关的时间最长地能够上百年。流天暗所剩下的时间顶多还有两个月,他可不想在这里等那个什么掌门出关。
半夜。流天暗悄悄的从自己的屋子里面溜了出来。他这段时间在太极门所学的东西,有一些是相当有用的。比如他最近研究出了根据太极心法作为辅助,以王道之法推动的潜行方法。感应到周围天地元气还有空气流动地趋势,以特殊的方位切入前进。虽然这个样子移动看起来很怪异,但是却能最大限度的避开别人的感应。
用这种方法,流天暗如同化入了夜风之中,向着太极门的掌门闭关室前进。
掌门闭关室。不管在任何一个修真门派,都是重中之重地地方。但是因为太极门这种旅游产业作为主营业务的门派,经常的是游人不断,所以里面的道路到很是便捷。尤其是掌门闭关室在空闲的时候,还是一个对外收费的参观场所。所以流天暗顺着路一直摸过去就是了。
对于流天暗来说,太极门完全是一个不设防的洞府。尽管路上也有那么几个太极门地弟子巡守,但是流天暗觉得那些很可能是用来向游客展示的摆设,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一路无惊无险的行来,流天暗已经来到了掌门闭关室外边。跟别的修真门派的掌门闭关室不同,别人的掌门闭关室都尽可能的修建在比较隐秘的地方,比如山洞或者地下。太极门的掌门闭关室倒好。竟然就是一个看起来很破旧地茅草屋。
流天暗怀疑,这样一个仅仅是用围墙跟外界隔开的茅草屋,是不是真的能够起到闭关的效果。顾名思义,闭关修练,就是修真将自己处在一个绝对封闭,不会有任何外界干扰地环境中潜修。或静心领悟心法,或全力锻炼真元,总之能够不被外界干扰那是最好地。
但是流天暗现在蹲在墙头,看着围墙中间那茅草屋,门口窗户一应俱全。里面还点着油灯。只怕是在围墙外面撒泡尿,这个茅草屋里面都能听到。如果说这样的地方都能闭关,流天暗觉得那么真正意义上地闭关真的是完全没有必要了。
轻轻的跳下围墙,流天暗利用真元提气轻身。然后利用太极心法。将身形嵌入了一阵微风之中。他相信,即使对方的灵觉再高明。此刻能够感应到的,也不过是一阵刮入小院子的微风罢了。
“年轻人,你来啦?进来坐坐吧,晚上屋子外边凉。”
不是屋子外边凉,而是流天暗的心都凉了。他没想到自己已经尽了全力来隐藏行踪,但是脚还没落地就被人发现了。只是茅草屋里面传来的声音,竟然是个女声。他从资料上得知,这一代的太极门掌门应该是个男性才对(事实上,太极门还真没出过女掌门),怎么在掌门闭关室里面说话的,竟然是个女人?
既然被发现了,流天暗也只得厚着脸皮,推开了茅草屋的门。
茅草屋里面只有豆大的一点油灯灯光在跳跃,光线并不如何充足。但是对于一个修真的目力来说,这样的光线其实已经跟白天没有多大的区别。流天暗刚刚走进屋子,就看到了那个说话的人。
一个老妇人坐在桌子前,端详着桌子上的一副棋盘。白玉棋盘上的玛瑙棋子。仿佛摆出地是一个残局。看到这些,流天暗不禁大吃一惊。
“你你不就是那天那个清洁工吗?”
老妇人此刻手里拿着一根青玉拐棍,笑眯眯的对流天暗说:“没错啊,太极门这么穷,我这个掌门夫人,有时候也会去客窜一下清洁工的工作。年轻人,你不知道啊,现在请人的工本真是”
流天暗看到老妇人很和气的样子。当下也客气的说:“太极门可是修真门派中产业化的典范,如果你们都还穷,那么别的门派可以关门然后去修真管理局申请注销门派了。”老妇人笑起来,脸上地皱纹如同一起舒展开来,令人觉得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风化绝代的佳人。流天暗看着桌子上的那个棋盘,顿时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真是冒昧的打扰了,请问掌门夫人。掌门现在在什么地方?
老妇人看着棋盘,眼神之中有少许地落寂。过了好一会,她用指甲拨了一下油灯,待得灯光亮一些后说:“那个死老头子,一辈子都在研究这个残局。当年的那个下这盘棋的掌门。据说从这个残局之中领悟到了什么,最终在修行上有所大成。我家老头子,跟个老小孩似的,抓到人就来研究这个残局。最近一段时间,他有疯疯癫癫的喊着要去找最初来太极门要求下棋地那个人,然后就跑得没影了。”
流天暗觉得实在是有意思,现在的掌门竟然去找当年来下棋的那个女修真?根据这种已经差不多是传说级别的故事。想来没有个三四百年是说不过去的。虽然对于一个修真来说,活个三四百年也不是没可能。但是根据正常的情况来看,除非那个女修真除非修炼的是什么非常特殊地功法,不然现在也应该作古了。
虽然老妇人对于现任掌门“疯疯癫癫”四个字的评语很同意,但是流天暗出于礼貌的关系克制住了自己点头的冲动。看到老妇人看着自己面前的棋盘出神,流天暗就自顾自的在桌子旁边的一张圆凳上坐下,观察起这个残局来。
老妇人恍然发现流天暗也在看这个棋,于是笑着说:“年轻人,看来你也有兴趣啊。来,咱们摆一局试试。也许你比我家老头子聪明的多。能够领悟出其中的奥妙也说不定。”
流天暗脸上一红,回答老妇人说:“象棋,我只是略懂一些规则,实际上并没有怎么研究过。要是我这个臭水平都能堪破这个残局中的深意。那才真地叫做没天理了。”
老妇人笑着摇头:“那不见得。当初下这盘棋的掌门,也是一个棋力烂得可以的棋迷。也许这隐藏在其中的奥妙。就是要棋力低地人才能领悟。”
既然老妇人都这么说了,于是流天暗就将旁边那些散落地棋子全部拿起来,然后按照开局的方式一个个摆好。按照当年地情况,流天暗拿的是掌门一方的红子,老妇人拿的是白子。
红子先动,流天暗就以自己所知的基本常识,正中架一个炮作为开局。不过在拿起这个手感冰凉的玉质棋子的时候,他心中突发奇想,将这个想象成为一门剑芒炮。
至于其他的棋子,都算是修为境界不同的御用修真。比如能够长驱直入的“车”就是修行水准最高、机动能力最强的高阶剑修。而那些一步一步慢慢挪动的“卒”可以当作是那些最低级的、使用量产型法宝或者飞剑的修真。
才动了几步,就能够发现,老妇人的棋力明显在流天暗之上。不过流天暗最近从太极心法中领悟到一些关于“守”的精要,于是也不敢贪功,只是将所有的棋子留在河界的这边,全力的摆出一个铁桶阵型防守。而他最看重的棋子,并非那如同高阶剑修一般的“车”而是“炮”
即使只在自己的地盘之内,流天暗的“炮”被发挥到了极限。在有限的活动空间内,借着自己布下地棋子“炮”不断的变换着方位,或威胁、或封锁。趁着敌人不卑的时候,还能造成局部的战果。只是老妇人的棋力实在高出流天暗一大截,在以子换子的战术下,铁桶阵没过多久就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车”“马”“炮”等棋子互相掩护,从那个缺口杀了进来。流天暗本来就相形见拙,这下立即就阵脚大乱。一个棋子一个棋子的接连被杀,眼看局势就非常不利了。
老妇人脸上依然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拿起子就下。流天暗苦苦支撑了好几个回合。还是被逼到了绝杀的地步。只要老妇人再走一步,就是彻底的将军将死了。
“就这样一局没意义的臭棋,还能领悟出什么来?”
流天暗拿起了自己最后一个有一点杀伤力的棋子“马”但是手却迟迟不能落下。这个马不管他放在哪里,在下一步他都无法逃离被将死的命运。同时他也想起了,虽然局面上不太一样,但是原来那个残局。仿佛也就是这么一个绝杀的局面。
就在这个时候,流天暗心中隐隐地感觉到了一点触动。有一些东西,仿佛就在他记忆的深处沉睡了很久一般。在不经意之间,悄悄的翻一个身,在脑海里面引发出一点点微小的涟漪。
这点小小的涟漪。正是给流天暗带来了那么短暂地灵光一闪。自然而然的,那句话的正解在他的脑海里清晰的浮现了。
“这规则,是有局限性的!”
流天暗说完,浑厚的真元涌到了手臂之上。那棋子因为是玛瑙材质,所以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接纳真元还有天地元气地导
当流天暗放手之后,纯粹靠着自己的真元支撑,让那一颗“马”就这样悬浮在空中。并不落到棋盘之上。然后,他抬起头,微笑着望向老妇人。
老妇人完全的惊讶了,她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那悬浮在空中的棋子,嘴里还喃喃的念叨着:“这规则,是有局限性的这规则,是有局限性的太妙了,没想到啊。年轻人,虽然你棋力很一般,但是悟性实在惊人。我实在没想到。你竟然只用一局,就看穿了其中蕴涵的道理。”
流天暗将真元一收,那棋子就慢慢地落回在棋盘之中。这一刻,他环绕心头多时的一个问题。总算有了解开的眉目。
“掌门夫人。请问我能不能借太极心经一阅?”
“哦,那本破书啊。我家老头子早就看腻了。要看,你先拿去看吧,看完了再还回来,就是了。”
老妇人站了起来,从茅草屋的一个架子上,拿起一本小册子来。流天暗恭敬地接过一摸,发现这小册子并非一般地纸张装订而成,想来是使用了什么特殊的材料。不过也亏得并非使用一般地纸张,不然这小册子经过一千八百多年历史,还不早就成飞灰了。
接过这个小册子,流天暗已经知道该如何去完成他的计划了。微笑这向老妇人表示感谢,流天暗行了一个后辈的礼节之后退出了茅草屋。江山社稷图迎风一展,他的身影如同跃入了虚空中一般,瞬间在茫茫的夜色中消失了。老妇人看着桌子上的残局,突然笑着拿起了棋子,然后放在面前仔细的端详。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很聪明的年轻人,不是吗?”
老妇人笑着:“没错。不过这个背后的道路计划,实在是哎,算了,你们的身份如此特殊,自然有你们的解决之法。我一个后辈,就不说什么了。”
站在老妇人背后那人,身影瞬间就消失了,仿佛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般。只是她临走之前,却丢下一句话来:“不用多想,这场口袋里的战争,我可以保证太极门安然无恙不受波及。”
老妇人苦笑,然后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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