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李小能来叫流天暗。看到李小能脸颊红扑扑的,而后面的周螟繁一个劲的傻笑,流天暗心中也觉得世界还是充满了阳光,心情也从失落中恢复过来。紫金大酒店一楼的大堂那里有自助早餐,三人随便吃了一点,就出发去云州修真管理局。
跟几年前流天暗第一次来的时候相比,云州的变化不大。不过是十多分钟的车程,流天暗等人已经到了云州修真管理局的所在地。
如果说天琏城修真管理局是一座奢华得有些过分的大厦,那么云州修真管理局的档次就是贫民窟的棚屋。且不说三层木质结构的小楼看起来摇摇欲坠,就是门口那块写着“云州修真管理局”的招牌,就不知道是哪年的古董。上面的几个金字早就脱掉了不少金漆,乍一看还以为是“云州真官王尸”几个字。
沿着嘎吱嘎吱作响的楼梯上去,三个人不得不格外小心。这已经能从裂缝中看到里面木头的楼梯,没准谁一不小心踏上就陷进去了。
“搞的什么啊!”李小能不满的抱怨着:“这都破败成什么样子了?好端端一个地方的修真管理局,硬是给弄成了乞丐集中营一样。要是在这里上班,我不出一个星期就会疯掉。”
流天暗笑着说:“这是地方上的惯用伎俩,弄得蓬头垢面的一副随时倒闭的穷样,上面领导视察的时候就有哭穷的本钱。这样写报告索要财政拨款的时候,底气都会足很多。当然,有些是上面的有偿贷款,装穷有时候也能赖掉不还。上面还指望这些基层做事,所以只要不是太离谱,一般都会奏效的。”
周螟繁摇了一下楼梯的扶手,听到几声“喀喇”的木料断裂声后马上缩手,然后问流天暗:“科长,这还不算离谱?”
“嗯。至少比那些办公楼已经倒塌的强很多了。”
破落归破落,云州修真管理局的办公室到还算齐整。毕竟这里是工作地场所,要装穷外面破落就好,不用真的弄到大家都在垃圾堆里面上班这么离谱。
接待流天暗的是刘副局长,一番寒暄之后就进入了正题。看着面前如山一般堆积的关于绶蛊门的资料,流天暗还真是愣了好一会。虽然其中各种杂七杂八的资料不少都是没用的,但是流天暗总不好全部确认一遍。
看着老狐狸一般的刘副局长,流天暗笑着说:“云州地修真管理局工作做的还是不错啊。这些资料如此翔实,会对该门派的调查有很大的帮助。”
话是这么说,但是对于一心来敲绶蛊门一顿的流天暗来说,这些资料的价值基本上是零。
于是,第一天的工作,就是流天暗等三个人在这些资料地海洋中随意翻看。各种毫无营养的东西翻翻就丢到一边,反正自有云州修真管理局的人会去收拾。当第一天过去之后。果然如同流天暗预计的那样,实在是没什么太大的帮助。
从资料上显示,绶蛊门是一个登记门派弟子在一百人左右地中型修真门派,属于道修一类。因为蛊物系列的生物法宝受到封神联盟严格的管制,所以在传统的蛊物类法宝基础上。绶蛊门也有部分弟子开始修炼正统的法宝。加上那些修炼植物系法宝的道修,绶蛊门里面使用蛊物的长老和弟子不过十四个人。
根据原来地调查结果显示,铨危杀死庞大民的手法,就是用蛊。当初混入庞大民保镖队伍的时候,铨危就在庞大民身上种下一种叫做“酒鬼”的蛊。这种蛊有一种特点,就是成熟之后会因为大量酒气的刺激而发作。所以当庞大民心血来潮去检查一下自己的酒窖时,就死于酒鬼蛊的发作。
虽然种蛊的方式各种各样。而且蛊的威力也千奇百怪,但是却有一个很大的弊病养蛊地道修为了确保蛊的威力,一般都是一次恤养一只蛊。就算是达到一次养两只的,那已经是修为很高的道修。蛊一旦使用,基本上就是回收无望了。这也正是十年磨一剑地功夫,只换得一次恐怖地攻击效果。
正因为这样,操蛊的道修虽然很厉害,但是因为蛊物恤养困难和使用之后大多无法回收,反而是修真界里面惹是非最少地修真种类之一。因此修蛊的道修虽然邪门,到也没有引起封神联盟多大的注意。
流天暗思索了一下。然后已经找到了突破口。至于绶蛊门是不是会乖乖的合作,那多少就要看点运气了。
第二天,流天暗带着周螟繁和李小能直接赶去绶蛊门所在的戚凌山。
在云州还没有吞并这块地方之前,曾经的名字是蛮荒岭。这个地名的由来。就是因为蛮岭和荒岭两条山脉在这里汇集。戚凌山是蛮岭的主峰,不过也算不得很高。毕竟进入苗疆之后就是各种奇形怪状的小山,真正的大山,还是要去北方才能见到。
山道修葺得很整齐。几乎每一块用来铺道的石料都是大小一样。山道的两边,能够闻到阵阵的野花香味。混合这泥土和松针的气息。加上不绝于耳的清脆鸟啼,让人不禁觉得心旷神怡。
沿着山道石阶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流天暗一行来到了绶蛊门前。流天暗印象中的那些修真门派大都是极尽气派之能事,不过这个绶蛊门显然跟一般门派不太一样。
仿佛是得了云州修真管理局的真传一般,沾满青苔的石质山门远远看到会以为是一颗大树。从山门望进去,里面的木质结构房屋按照苗疆的风格,依山建成了山寨的模样。只是从外面的规模来看,跟一个小型的山寨差不多。对于一个门派来讲,这个样子确实称的上“寒酸”二字。
几个身穿蓝黑衣服的绶蛊门弟子看到山门外有人来,马上迎了出来。
“这里是绶蛊门门派所在地,闲人免进!”
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将手一伸,拦住了流天暗一行。同时他狐疑的眼神在流天暗等三人身上扫来扫去,发现了这三个人是修真之后,他更是小心起来。
流天暗为了方便计划地进行。事先故意让云州修真管理局的人没有通知绶蛊门。现在看到这个大汉,流天暗真是打从心眼里面高兴。
歪着脑袋,流天暗用挑衅的眼神看了大汉一眼:“怎么,这个山你家已经买下来了?这是你们门派的私人用地,那么拿出地产证明来看看啊!”苗疆大汉脑子比较简单,看到流天暗一副赖皮的挑衅模样,马上吼了起来:“你们是哪个门派的修真?来绶蛊门捣乱也要打听清楚,绶蛊门可不是好欺负的!”
大汉后门还有几个看起来是刚入门弟子模样的年轻人。看到场面热闹起来,当下也跟在大汉后面起哄。有几个不懂事地,掀起袖子就已经有干架的准备了。
流天暗眼睛瞟了后面山寨一眼,不屑的笑着:“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门派,原来也不过是一群山间野民罢了。呸,真是晦气,想看看风景却看到这些破烂木头堆。扫兴啊。小能阿繁,咱们去别的地方逛逛。”
看到这个样子,实在是佛都有火。大汉一声低低的咆哮,一个闪身拦在了做势离开的流天暗身前。双手一挥,淡淡地金雾从他的衣袖中扬起。随着一股微甜的味道散开。那金雾开始慢慢的环绕在大汉的双手之上。
流天暗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粗豪地大汉竟然是一个操蛊的高手。那些淡淡的金雾,就是他的法宝。
因为身中黑纹蛊的关系,流天暗下意识的对蛊物有点心惊,但是面上却不得不保持着一种轻蔑的微笑。
“小小蛊物,也敢来招摇吗?”
手一张,江山社稷图已经从流天暗地储物手镯中滑到了他的手掌之上。因为现在江山社稷图操控时外放的黑雾带有强烈的毒性。但要命的是毒素偏偏就是蛊物生长的最佳原料,所以流天暗现在也不敢先动手。
周螟繁和李小能也是中级御用修真训练场毕业,持有中阶御用修真实力的证明。不过因为算是文职,所以打毕业之后就没有跟人动手过,局里面给配的量产型法宝放得几乎发霉。
看到了流天暗仿佛要惹事的样子,虽然两人不太明白,但是对科长的信心还是很充足地。因为在来到修真犯罪科短短的时间内,流天暗待人处事很有一套,处理起工作上的问题来也是毫不费力。两人相信,流天暗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不过明白归明白。当两人从储物手镯里面掏出量产型法宝地时候,心里是很没有底气地。流天暗不说破几人的身份,那么待会若是真地动手起来有个什么闪失,那就冤枉大了。
“好狗不挡道。你给老子让开。”
流天暗沉下脸。手中的江山社稷图已经展现出了隐隐的风雷。一团浓厚的黑雾在流天暗手中上下翻滚,腥臭的味道随着山风开始扩散。绶蛊门的大汉倒是一愣。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使用带毒的法宝,真是有够歹毒。不过在绶蛊门前摆显毒功,却让大汉觉得有些荒谬。
这个大陆之上,若是论对毒物的理解,除了那个连门派在何处都不知道的神农门之外,就只有绶蛊门这样的苗疆修真门派才能排得上号。大汉操控的金蜃蛊不但不惧毒物,甚至还能遇毒而长。大汉思索着,待会真要动手起来,这个看起来身上没有几两肉的家伙就要吃大亏了。
两人正在对持中,却早有机灵的弟子先向掌门报告。听到有人前来山门挑衅,绶蛊门的掌门尉海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真的,掌门你快点去看看,韩师叔马上就要跟对方动手了!”
尉海今年已经三百多岁,头发胡子因为长期接触蛊物跟毒素,竟然是绿油油的如同丝线一般。此刻突然一晃,一道绿影从屋内闪过,然后尉海的身影就从座位上消失了。
“掌门果然是一身好修为!”
那报信的弟子从发呆中醒觉过来,然后衷心的表示赞叹。
尉海放出神行蛊附在脚上,动作之快几乎肉眼无法捕捉。不过是三下呼吸之间。他已经站在门口,拉住了他的师弟韩搅那差点就要挥出去的拳头。
看了一下准备跟韩搅交手的人,尉海眼睛一眯,压制住精光地眼神就在流天暗身上扫了一遍。发现这个年纪很轻的修真修为进境竟然无法探查,尉海感到有点小小的惊讶。由此看来,来人可能并不简单。
尉海示意韩搅先退下,然后对流天暗问:“来者是何人,为何在我绶蛊门山门挑衅?绶蛊门乃是在封神联盟注册的合法门派。阁下擅自挑起事端,已经违犯修真法。如果不想被送到禁元大牢,那么请阁下道明来意。”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流天暗突然偃旗息鼓的收起了手上的法宝,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之后向着尉海拱手行了个后辈地礼。
“我是封神联盟萦飞国分部派来的特别调查员,调查绶蛊门前弟子铨危在天琏城行凶杀人一事。”从储物手镯里面掏出公文后,流天暗将公文和盖有封神联盟印章的证明出示给尉海看。
看到印有“封神联盟”四个红字的印章。尉海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道糟糕。原本两年前铨危回到绶蛊门办理脱离门派手续的时候,尉海就知道这个看似冷静,其实心中燃烧着疯狂火焰的弟子会作出什么祸事来。现在看情况,封神联盟的特别调查员都已经来到这里。终究还是出了事。
尉海当这个掌门也有一百多年地时间,期间刚好赶上了萦飞国对蛮荒岭一带的吞噬。在那个时候,蛮荒岭一带并不只有绶蛊门一个门派,其他以役兽或者操控植物系法宝为主的修真门派,因为蛮荒岭得天独厚的天地元气浓度而聚集了不少。虽然一百多年过去,尉海现在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当上掌门地时候。蛮荒岭这一带有大约五个苗民的修真门派。不过到了今天,却只剩下绶蛊门一个。
在一百多年前,尉海就清楚的看到,封神联盟这个如同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的势力,终究会全面的控制整个修真界,所以没有参加其他苗疆门派对萦飞国还有封神联盟进入的抵抗。
事实证明,尉海的宝押对了。一开始,那些联手反抗地修真门派已经被铲除。后来,那些对封神联盟采取不合作态度的门派也没有了。最后,蛮荒岭这里就剩下了绶蛊门这一个门派。
尉海让绶蛊门保持低调还有不扩张。并且在云州修真管理局的管理下服服帖帖,所以连有心敲绶蛊门竹杠的几个局长都抓不到什么辫子来下手。现在封神联盟的也别调查员已经上门,这让他如何不担心。
“要不要去云州修真管理局去验一下真伪?”
看到这个绿胡子老头拿着公文和证明在发呆,流天暗皱着眉暗示了一下。尉海仿佛突然想起一般。客气的将公文还有证明交还给流天暗。
“特派员说笑不是。这货真价实的证明老朽还是看得出来的。快请,里面请!”
流天暗笑着说:“尉大掌门不要客气。据这位大哥说,这绶蛊门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担心”
流天暗话没说完,尉海突然左手一甩。一道如同狐狸一般的影像晃了晃,然后随着“啪”地一声耳光声响,韩搅竟然应声倒飞了出去,然后整整的撞在对面的山石上。很明显,他当场就昏了过去。
看着地上的血迹和牙齿,流天暗震惊于尉海出手之快和力道控制之准。如果换了是自己站在韩搅地位置,流天暗自认就算事先有准备,也绝无可能躲开这诡异地一击。而且刚才那如同狐狸一般的动物身影只是快速地一晃,流天暗竟然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事物。
尉海仿佛什么都没有做一般,依然是微笑着对流天暗说:“门下狂徒不知好歹,请阁下见谅。”
流天暗不禁有些佩服这个老掌门的修养,三百好几的人了,论辈分流天暗真不知道要排到哪里去。但是现在尉海一点架子和火气都没有,跟流天暗交谈仿佛是平辈一般。
“掌门也不用这么说,我刚才确实是故意挑衅一下。看看贵门派弟子是否在冲动之下会不会做什么傻事。嗯,看来答案已经有了啊。”
流天暗故意挑衅,目的就在这里。现在先拿个绶蛊门门人冲动之下可能犯事的把柄,后面自然还有好戏来慢慢磨。反正敲不出那个什么镇派之宝,流天暗跟绶蛊门的事情就不算完。
虽然是来调查,但是先礼后兵地人情总是要讲的。一昧的硬来,效果也许会适得其反。于是在流天暗的建议之下,尉海同意先跟流天暗单独交流一下。
绕过山寨一般的木质建筑。尉海带着流天暗进入了一个有石门的山洞。“绶蛊秘地”的石碑镶嵌在石门旁边的山壁上,苍劲有力地字体令人精神一振。不过山洞特有的那种混合着潮气的阴寒,却又令流天暗觉得有些不舒服。
“淅淅嗦嗦”的一阵响动,一群小动物从昏暗的山洞深处跑出来。尉海呵呵一笑,加快两步抱起了两只。另外几个没有得抱起的,开始发出一种“吱吱”的细小声响,感觉上有点像婴儿不满地哭声。
“好了好了。有客人来,你们这些淘气鬼都不要闹。”尉海放下手中的两只小动物,然后转头对流天暗笑着说:“阁下请不要见怪,我在这山洞中修炼了几十年,也就是有这些小家伙才不觉得那么枯寂无聊。放心。这些都是很爱干净的癞皮貂。”
流天暗头皮一麻,看着那些吱吱叫唤的癞皮貂就有一种后退的冲动。虽然他在出门之前,已经用自己特地“加料”地香水洒了一遍,但是却不敢保证能够一定瞒过这些该死的小东西。
果然,癞皮貂们在跟尉海一番撒娇亲热之后,注意力开始转移到流天暗的身上来。也不知道是死草残留的味道,还是流天暗最新自产的香水。总之这些小东西很明显的非常不愉快。呲牙咧嘴的瞪着圆溜溜地小眼睛,发出了有点像小狗一般咆哮的声音。
尉海转过头来看了一下流天暗,然后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啊,阁下身上好像使用了什么特别的香水,这些小东西好像不太喜欢。请不要介意,癞皮貂都是温顺的动物,它们没有恶意。”
说完,尉海用手将那些小东西赶到一边,然后将枯黄得几乎没有血肉的手指放在嘴里轻轻的一吹。一阵若有若无的哨声之后,癞皮貂才很不情愿的向着一个小小的洞口跑去。其中几只体形大一些。毛皮为铅灰色地癞皮貂还不时的回过头来,向流天暗低叫几声。
山洞显然是掌门清修时用的地方,光是从石椅扶手被磨得清洁溜溜的就可以知道这点。但凡一般地门派,基本上都会有一些专门供掌门潜修地地方。而且这种地方向来也是门派中的禁地。既然尉海选择在这里跟流天暗说话。那么他必然有些话是绝对不允许第三个人知道地。
两人分座坐定,尉海因为这里没有茶水供应而向流天暗表示了怠慢的不得已和歉意。流天暗此行也不是来喝茶闲聊。这些旁支末节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如何注意。
简单的将铨危在天琏城所犯下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流天暗摆手表示人是绝对没救了。谋杀萦飞国高层人士,并且蓄意爆破学校未遂,这两个罪名完全足够一个修真死上一百次。听到这些情报,尉海那混浊的眼珠也不禁转了几下,仿佛在思索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否明白封神联盟对犯罪修真其所属门派的追究制度,但是要想对方乖一点,那么这件事情的后果不管说得多么离谱都不会嫌过分。
从封神联盟的机构职能开始说起,流天暗引经据典的列举了一些修真界修真对世俗界的破坏,并且上升到了社会稳定还有经济发展等要素的高度。总之一番话下来,他自己都有点相信,铨危的所作所为并非单纯是他个人,其脱离门派的时间跟他加入修真保镖团队时的时间一致,这也时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因为脱离门派的时间暧昧,所以尉海虽然想狡辩一下,但是流天暗却已经一副没话可说的样子,目光不断的在石室里面晃悠。然后,对一副挂在墙上的蜡染布画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不再理会尉海的辩解。
尉海暗自叹了口气,绶蛊门上千年的历史,绝对不能断送在他的手中。他一个活了三百多岁的老头,怎么会不明白流天暗的来意。为了绶蛊门能继续存在和发展,论对封神联盟各种条例还有修真法的条规,他的了解其实还远远超过流天暗。这种可大可小的事情,摆明了想要捞点好处来。
不过,总归能用什么好处打发掉,事情还不算很糟糕。
尉海笑着对流天暗说:“调查员远从天琏城过来,我一个老头絮絮叨叨的实在是很失礼。年纪大了,人也糊涂了。不如这样,阁下随我一起看看绶蛊门的收藏室,如果有什么心仪的东西,那么也算是本门的一点心意”
流天暗好像马上对那幅蜡染布画失去了兴趣一样,赞赏的目光立即转到了尉海身上。
“尉掌门真是的,弄得这么见外做什么?我来绶蛊门不过是上面的任务,只要绶蛊门能接受封神联盟的管理,不做什么超出本分的事情,那绝对就是稳如泰山。不过听说绶蛊门的历史相当悠久,想来收藏之中有什么罕见的奇珍,开开眼界倒是好的。”
“那老朽就在前带路了。”
流天暗带着笑意,客气的作出一个请尉掌门先行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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