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杀死他？为什么？”
    王远责直视亚桑的双眼，犀利的目光似乎要看穿她的灵魂：“根据你所描述的你的幻觉，一切都是在你碰到这个名为李长信的人之后发生的，之前你的幻觉只是自己作为一国公主，享受生活而已。相信我，每个女孩都会有这样的幻想。这是很正常的，虽然你的情况稍为严重了一点，但是并非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但是随着这个叫李长信的人出现，你的幻想就变成了妄想，杀戮，血腥，sex，恶魔，这些不应该在常识之中的妄想将你的理智一点点摧毁。就像是毒品在侵袭。而这样的幻觉最后必然是，你成为恶魔。当你在妄想中成为恶魔，你就等于是放弃了作为人的所有理性。亚桑小姐，事态严重。你的妄想症是所有妄想症之中最严重的，恶魔崇拜。”
    “别开玩笑了，我才不崇拜恶魔。”
    王远责问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幻想自己会变成恶魔，或者称呼为魔神。不管是什么名字，都是同一种强大的非正常的东西。那就是对力量的崇拜。你父亲说，你看电影时被电影中的恶魔吓住了。人内心的恐惧也就是人内心的期盼。所以你在幻觉之中，会想象自己是变成这种恶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亚桑茫然的回答，头好疼，疼的就像是有一个电钻在大脑中不停的钻探，将大脑洞察，将脑髓搅成了稀粥。
    王远责扶着她躺下，声音就像是魔咒一样在亚桑脑海内回荡：“你的幻觉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痛苦，如果你真的在自己的妄想中成为妖魔，那么你的精神将永远的作为妖魔活下去，永远永远。打倒李长信，只要你杀掉李长信，你的恶梦就将结束，你的意识就会回到现实。你将作为一个普通人平静的在父母关爱下，度过幸福的一生。”
    李长信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一大木桶酒，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碟肉几只烧禽。坐在地上，咬的碎骨咔咔只响。
    日明黄推着轮椅进来，看到房间中床上地板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浑身是汗的十多名女人，叹了口气。“这样的采补。你以前不是不屑于的吗？自私转性了，这种凡人俗物能为你提供多少帮助？”
    “废话。”李长信吐出一根鸡骨：“没看到我现在的身体，我每天只有一到两个小时身体可以变成成*人，不趁着这时候采补，将道力储存，这个小孩身体战斗起来很吃亏的。”
    “这到是，你的虚空阴阳道，以阴化阳。不和女人交合，对你的修为大有损耗。不过这也是你自己选择的，谁让你将另一半赶了出去。自古以来，因为被人间的爱恨情愁所诱惑，不少仙人罗汉坠入红尘，永不能脱离。但是你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因为凡人而付出如此代价实在是让人感叹命运的伟大。”
    “别说我听不懂的废话。”李长信毫不犹豫的阻止了他的感叹：“外面的是魔界雾瘴，来自于黑暗深渊。黑暗深渊的怎么会和人间相连的？而且，威力也小了一点。按理说，这么久了魔界雾瘴一直在这里弥漫，高等魔族应该已经进入这个世界才对。可是外面的那些魔兽虽然在神界也算是凶猛的魔物，但是以黑暗深渊魔兽的标准来说，可是只能算是低等魔兽。”
    “你果然看出来了。不错，这不是黑暗深渊中弥漫的真正魔界雾瘴，而是天魔雾，这里已经变成了幻灵魔界。某个人强行从黑暗深渊之中将天魔之力抽了出来。在这里制造了这个天魔雾。这栋大楼下面布置着莲台，天魔雾无法侵入，所以那些因为天魔雾而生的魔物不管如何费尽心思，也无法进入这里一步。”
    “直接抽取天魔之力？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这可是我也不敢做的事情。”李长信伸出大拇指：“这家伙，有魄力。”
    “天魔就是心魔，会在人灵魂之中形成最渴求的真实。动摇魂魄的根本。就是我等修练之人，要是一念不定，稍有可趁之机，被天魔侵入心中化为心魔。也是大难临头。自古以来，天魔降世，就是天劫到来之时。也不知道诸天各界，有多少人神仙精灵被天魔所诱，堕入无间苦海，永无出头之日。”
    “我当然知道这些，所以问你，究竟是那个小子，有这么大的魄力去动天魔的。”
    日明黄摇头道：“不知道，说实话，我原先预料的敌人并不具备这种能力。调和之神巴姆比，美洲神话之中世界平衡的掌控者，我原先预料的敌人是他。这栋大楼也是为了对付他而建造的。可是现在敌人的真面目我也不能掌握了。”
    “巴姆比，这家伙就是罪魁祸首？”李长信记住了这个名字：“不能找到他吗？”
    “我大概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但是被天魔雾遮拢之后，他所在的地方已经被封闭了。将全国之人变成的植物，用灵魂之音奏响命运的死之音乐。当巴姆比完成全部调和之后，地球上所有的植物都将改变生命形态。而他们所产生的调和波，会将所有的人类变成植物。”日明黄肃穆道：“人是不能脱离植物生活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植物，有树林花草。这一次，真的是牵扯到整个人类存亡与否的战争。”
    “开什么玩笑？”李长信跳了起来：“没了人类，就没了电影，音乐，夜总会，没了那些可以做我采补对象的女人。告诉我那混蛋在什么地方，我要把他舌头拔出来塞进他的屁眼里面。破坏我的游乐场可是史上第一大罪，就是下十八层地狱每次都被剥皮抽筋也不可原谅。”
    “稍安勿躁，你就算是现在杀了他，巴姆比的调和之音也已经在准备了，随着他的死扩散的话，这片地球的肺，人类最宝贵的雨林，也将化为魔域。谁也不知道被调和之波改造过的森林还会不会继续制造氧气。那时候，如果雨林不再工作，人类的灭亡恐怕也将是必然。”
    看到日明黄一脸的平静，李长信哼道：“你这家伙到是胸有成竹，看来我是被你算计了？”
    “不，在我原本的计划之中，绝对是没有你的存在。只是命运将你送到了这里而已。李长信，你可以选择不理会人类，反正就算是地球生态全部毁灭，你也不会死。但是你却要插手这件事，看来人类注定命不该绝。”日明黄掏出一面镜子递给他。
    李长信接过镜子，镜子是现代难见得青铜打磨而成的铜镜。背面纹有一种淡蓝色的双头鸟，镜子边上则是复杂的符咒纹络。李长信拿到手中之时，镜子上一股阴寒之力顿时顺着他的手臂渗透到血脉之中。
    “这是阴冥镜，子午双决咒阵？”李长信啧啧齐道：“真难得，这玩意我听过几次，号称是连仙人顶上三花也可以分离封印的法器。因为其太过危险，所以当年被原始天尊下令将制造阴冥镜的南海冥铜全部销毁，又将子午双决咒法从仙界法术之中消除。我还以为这玩意天地之间再了没有了呢，你居然还有这东西。要是让南天门的混蛋知道这玩意人间还有，恐怕会降下天雷将方圆千里夷成平地。”
    日明黄再次赞道：“好眼力，这正是刻有子午双决咒阵的阴冥镜。拿到这面镜子算是偶然，不过也和你有关。这面镜子当年是为了封印你玉帝请原始天尊破例而制造的。但是后来北斗神君说，你的虚空阴阳道有借物化身之力。用这面镜子分离你的魂魄，恐怕不但不会封印住你，反而会让你如虎添翼，修成阴冥分身。后来北斗神君奉命去销毁这面镜子，却被美猴王孙悟空夺了去。孙悟空不知道这面镜子的危险，将其送给了自己的好友孔雀公主。后来因为孔雀公主爱上了凡人，被打入人间轮回。这面镜子也就随之到了人间。偶然的情况下落到了我的手中，没想到在我手中它才第一次被使用。”
    李长信拿起镜子看进去，两眼中青芒闪烁，就如两团鬼火。看了片刻皱眉道：“这里面是亚桑？她不过是个凡人，为什么被你动用这么贵重的法宝封印？”
    “凡人？”日明黄失声笑道：“你这么看吗？李长信，看来阴冥镜效果果然厉害，连你也没有看出亚桑不同之处。”
    “我用她做为鼎炉修炼过，我的鼎炉会从生理到灵魂全部被我净化。如果她灵魂之中具备能力，我会让她成为仙子。她灵魂太过平庸，修不成道也变不了仙。”
    “李长信，这并不奇怪。你虽然强，但是天下之大，就算你所知的也是有限。亚桑绝对不是普通人类。死亡公主，调和的平衡者，新世界的母亲。你可以用从我任何语言形容她，因为她，是在世界毁灭后，唱响重生之歌的人。在巴姆比原先的计划之中，毁灭人类之后，由她，制造新的属于调和之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