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流云他没有呼吸了,他怎么会没有呼吸了?
桑晓晓一下子还没法接受眼前的这个事实,只能呆呆的在脑海里重复着这个信息,眼泪却是无法克制的流了下来,快速的迷蒙了她的眼睛,伸手摸去,只觉得好冷好冷。
他死了吗?
凤流云他死了吗?
桑晓晓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这个声音,一直,一直
看着那张仍然漂亮但是却苍白的没有一丝人气的脸,看着那张先前还在说话,可现在却变得青紫的唇,看着他静静的,一动不动的躺在那,桑晓晓的心里突然一个激灵
急救!
对,要急救。
桑晓晓想着就立马跪了下来,然后把凤流云的身子放平,看着他腹部那个已经没有流血的伤口,桑晓晓弄不懂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他如今的这个状况。
难道他身上还有什么她没发现的伤势,还是他受了什么内伤,还是那个伤口有毒,还是刹那间,桑晓晓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了无数的可能,可是越想却越是混乱和惊慌。
先俯下身听他的心跳,没有动静。
再上移听他地呼吸。没有动静。
伸手摸向他地颈脉。还是没有动静。
面对着眼前这种残酷地情况。桑晓晓却还是不能相信地继续给凤流云做着人工呼吸和心脏复苏。当碰上他那冰冷地唇时。桑晓晓地心里混乱心痛地难以描述!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只能这么一遍又一遍地做着。做着。直到自己地呼吸急促地快要窒息。直到自己再也感觉不到手上地知觉。直到
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地。是她跟皇贵妃娘娘说话地时候。还是她靠在司徒睿怀里听他喃喃叙述着那些回忆地时候。还是
要真是在那时。想着凤流云就这么无助地躺在床底下。听着他们地对话声但却慢慢地没有了呼吸。慢慢地没有了知觉。想象着这个画面。桑晓晓愧疚心痛地真想马上死掉算了。
“流云。你快醒醒,不要再睡了,你不要再睡了,我好怕,流云,你不要死,不要死!”桑晓晓哭着慢慢的倒在了凤流云的身上,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卷缩着身子。似乎想把自己镶嵌进他的怀里一样。
“咳咳,要是你真的这么喜欢吻我的话,我是欢迎之至的!”躺在地上地凤流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上也慢慢的有了血色。看着怀里那个泪流满面地桑晓晓,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却很是欣喜,很是温暖。
“你,你活了,你没死!”桑晓晓闻言抬着头反而愣愣的看着已经苏醒复活的凤流云,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这一喜一忧,这一惊一吓的状态把她的精神压力已经升至了最高点。
“是的,我没死。没死!”凤流云说着继续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像个花猫脸似地桑晓晓。
桑晓晓闻言顿时无力地趴在了凤流云的身上。接下来就失措慌乱地像个孩子般的哭了起来“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你活着,你没死”
“嘘,你小声点,小心把外面地人给引来了!”凤流云说着尽量靠近桑晓晓那仍在不停颤抖抽搐的身子,抬头靠在她耳边低声温柔的呢喃着。
闻言,桑晓晓也知道现在不是哭泣的好时间,所以只能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抽噎和呼吸“刚刚,我,我看见你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冷冷的,我,我还以为你死了,不过,还好,还好我以前有认真的学过急救!”
“放心,我没事了,我刚刚只是使用了龟吸术而已!”凤流云低头在桑晓晓的头侧落下一吻,然后喃喃自语的解释着。
“龟吸术?”桑晓晓闻言却是有点愣神,把那张又红又肿,看着凄惨万分的脸从凤流云的怀里抬起。
龟吸术!
这个名字听着真的很熟悉。
“我要是不用它,依着司徒睿的武功,在他靠近床的那时,他就会马上发现你的床底下正藏着一个男人!”凤流云边说边若有所思的解释着。
想着武侠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情节,桑晓晓干涩的咽了咽口水,然后皱眉看着凤流云开口问:“这个龟吸术是不是能让人进入假死状态的一种武功?”
“对,就是进入假死状态,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甚至连体温都降低到死人的样子!”凤流云先是很有耐心的解释,等桑晓晓睁大眼好奇的抬起身子时,他才脸色大变低咒了一声:“哦,该死的!”
“你怎么了?”闻言,桑晓晓看着凤流云那张一下子变得铁青的脸,很是担心的扯着他问。
“我的伤口好像又破了!”凤流云忍着痛慢慢说。
伤口!
桑晓晓闻言赶紧爬起来,吃惊的看着凤流云腹部那块又被鲜血染红的“白布”看来在她刚刚的那翻折腾下,他的伤口果然是又裂开了!
“你小心点,我马上扶你上床躺着!”桑晓晓说着就准备又要抱起凤流云的身子,可是现在已经没多少力气的她这一次却没有把凤流云抱起来,而是陪着他一起又倒在了地上,这一下又震荡到了凤流云的伤口,让他疼的又呻吟了好几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劲了!”桑晓晓抱歉的道歉,喘息的看着面泛红潮的凤流云,虽然他的武功很好,身子也很强健,可要真是失血过多的话,那也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还是先帮你解开吧!”桑晓晓说完看着那十数条牢牢绑着凤流云的绳子。
“怎么,你现在肯相信我了!”凤流云闻言却是眯眼笑了。
闻言。桑晓晓没有回答,最后还是决定相信自己地心,不管怎么样,还是把他先弄上床再说。
拿着剪刀快速的剪断了那些绳子,这回在有凤流云的稍稍帮忙下,桑晓晓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在满身大汗的前提下,终于好不容易把凤流云给弄上了床。
虽说她做医生这些年已经见惯了血,可是见着从凤流云腹部取下来的那块,几乎都可以扭动出血的“白布”后,桑晓晓还是觉得喉咙处干涩地像火烧一样。而且心也跳的很快很快。
“你还好吧?”桑晓晓边说边加快手上清洗的动作,幸好这屋子里还留有干净的水,不过-
“我没有伤药了!”桑晓晓满脸哀怨的看着凤流云。
“在我地腰带里有!”凤流云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腰部,却发现自己现在上半身基本算是光溜溜的,那腰带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腰带!”桑晓晓念着开始在地上找着,一开始只顾着自己“撕”的痛快,还真没注意把他的腰带扔哪去了。好在范围不大,桑晓晓最终还是在床脚处找到了那条“宝贵”的腰带。提在半空中抬头问:“是不是这个!”
“对!”凤流云看着直点头。
“可是”桑晓晓边说边开始翻找起他的腰带,虽然那条腰带地确缝的很厚,但桑晓晓又抓又挠的找了很久,却还是一无所获。最后只能奇怪的抬眼看向凤流云“药在哪,我怎么找不到?”
“给我!”凤流云说着对桑晓晓伸出手。
“给!”这次桑晓晓倒是十分痛快地就把腰带递出,然后靠近看着凤流云那双巧手不知道在腰带上的哪出拉了一下,然后就见那条本来缝合紧密的腰带就这么很是风光、漂亮的打开了,接着桑晓晓就看见了上面粘着的一个个小药包。
“你是怎么打开的?”桑晓晓皱眉不解的问,觉得这腰带简直和她那个世界的隐形拉链有的一拼。
“秘密!”凤流云闻言很是得意的抬眼笑了。
“臭美!”桑晓晓不屑地白了他一眼,伸手指着那条让她很是垂涎地腰带问:“药是哪一包?”
“不过要是你肯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这个秘密!”凤流云嬉笑的提着条件,看着很没正经地样子。可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
“是哪一包?”桑晓晓却显然对他地这个提议没有多大兴趣。因为她觉得自己大可以趁着他现在体虚的时候把那条腰带抢过来,然后再自己慢慢的研究。
“你真不想要?”凤流云说着抖了抖腰带继续诱惑。
“药是哪一包?”桑晓晓这回是直接伸出手。看着凤流云的眼神很是无语,只觉得这个家伙很不会分轻重。这种事难道不能等到她把他的伤口处理好了之后再说吗。
“给!”见着桑晓晓那冷漠和万分不愿的样子,凤流云只觉得有一股闷气在胸口游荡,让他的心有点痛痛的,麻麻的,最后只能低头看着桑晓晓快速的撒药并包好了他的伤口,按说那药是特制的,敷上药后,他应该会慢慢的不痛了才对,可是凤流云看着桑晓晓的脸和眼睛,却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痛了。
“难怪你不想要,是啊,我们之间又没有那些美好的回忆,什么野炊,零食,什么最喜欢我的烤食!”凤流云说着只觉得一股酸味在自己的嘴里回荡。
野炊!
零食!
“你用龟吸术时还能听见我们说话?”桑晓晓闻言却是危险的眯起眼,看着凤流云的眼中闪着点点凶光。
“嗯,能听到了一点点!”见着她这副马上就要发飙的模样,凤流云自觉失言的后悔了。
“原来你能听见我们说话,那你就是一直都有知觉的,那刚刚司徒睿他走的时候你也知道,那刚刚我看着你”想着自己先前发现他没有呼吸和心跳后,那惊慌失措的哭泣,那泪流满面的样子,还有她那一次次的急救,一次次的人工呼吸,一次次的心肠复苏,还有
想着这些,刚刚的桑晓晓她有多累,那她现在就有多气,所以桑晓晓站起身就立马抬脚踢了凤流云一下。
“啊,你踢我干什么?”吃痛的受了她一脚,凤流云莫名其妙的看了桑晓晓一眼,其实心里多少已经知道她在气什么了。
“你该踢!”桑晓晓说着又给他一下。
“那个,我能解释的!”凤流云说着投降的举起手。
“晚了!”桑晓晓笑眯眯的又给了他一下。
“啊,你这样不怕又把我的伤口震开?”凤流云吃痛的又叫了一声,然后就卷缩着身子开始装可怜。
“放心,我会负责帮你包扎的,而且我一定会帮你包的很漂亮很漂亮,亲爱的凤流云先生,请问你喜欢什么样的蝴蝶结呢?”桑晓晓闻言却是笑得一脸诡异,然后一只脚又快速的抬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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