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白倾城将那碗药端起然后便往嘴里送的时候,站在一边的周明凤的心中不免有些慌张。
毕竟眼前的白倾城是她的女儿,她多少有些不忍心自己的女儿遭这个罪。
同时也不是因为她就不喜欢抱孙子,但谁让这个孩子是那陈平安的。
"倾城,你要原谅妈,妈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和那陈平安在一起是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而且这个陈平安原本就是有未婚妻的。那燕京龙家的大小姐绝对的不简单,怕是随便动动手指有我们白家就会有灭顶之灾,所以倾城你以后可千万不能怪妈,这些都是因为那陈平安,要怪你就去怪陈平安。知道吗?"
在心里周明凤不断的告诉自己,然后就在她的目光之中,这个时候白倾城一点点的将那碗药喝了下去。
"好了……妈,我去漱口然后就出去找平安……"
对于自己的老妈自然白倾城没有任何的防备。当即便放下碗站起身就朝着房间走去了,她知道陈平安去了什么地方,对于白倾城来说这个时候的陈平安正在气头上,所以只有等着陈平安冷静一下。气消了一点她在出现在陈平安的面前,然后说些好话,陈平安一定就不会生气了。
她一想到今晚陈平安离开的时候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那将她抱着他的手一点点的挣脱开的感觉她就越发的感觉到心中一阵的心疼,如果是以前的话陈平安这样白倾城或许还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更不用说会专门去寻找陈平安。
但如今……
白倾城摸着自己的肚子,虽然小腹依旧平坦,但她却是知道在她的身体里已经有了一个正在孕育的小生命,一个她和陈平安的孩子。
但也就是这个时候突然之间白倾城感觉到了自己的小腹开始一阵的绞痛,疼痛让她几乎是刹那之间就有些站不稳,当即白倾城整个人就那样直接靠着房间的门缓缓的坐了下来,满脸的汗水。
"妈……妈……"
站在那里发了半天呆刚刚拿起那碗的时候的,转身便看到了靠着门倒在地上的白倾城,当即她手上的碗砰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瞬间变成了碎片。
"倾城……"
一脸惊慌的快步的跑到了白倾城的面前,然后扶起白倾城。
"白雪,老白……快出来呀,出大事了,倾城昏倒了……"
……
就在那边白倾城因为喝了那碗药腹痛难忍昏倒过去的时候,在老房子之中。这个时候的陈平安推开了门,当看到那满屋子狼藉的一幕的时候他的心中猛然一颤,快步的朝着自己放木盒的地方走去,但就在他走到房屋中间的时候便浑身仿若是雷击一般,站在那里好半天都不能开口说话。
因为这个时候陈平安看到了地上那已经被严重破碎的木盒子,这个木盒子那可是当初母亲在家时候梳妆台上的一个盒子,连同着那一个精致的镯子,那便是如今自己母亲留下来的唯一东西,但如今那古朴的木盒子被人直接劈坏了,而镯子这个时候也是直接被摔成了两半。
这一刻的陈平安缓缓的蹲下身,窗外今夜似乎根本就没有一点儿亮光,月光清冷得完全躲进了云层,陈平安颤抖的将那古朴的木盒子缓缓的捡起,放在那已经有些灰尘的梳妆台上。
黑暗中陈平安缓缓的拿出了那已经了裂开的玉镯子,缓缓的放在梳妆台上。
点燃一支烟。
随着烟雾缓缓在黑暗之中弥漫开,陈平安似乎又一次看到了母亲的样子。
只是这一次陈平安的双眼之中满是冰冷。
他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周明凤做的,但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呢?
如果换做了其他人他绝对不会留手,正如那之前对周明凤所说的那句,杀你又如何?
今晚如果不是周明凤,怕早已经成为了尸体。
一根烟抽完。陈平安缓缓的将那碎开的玉镯子缓缓的放在了那破开的盒子里,缓缓将盒子盖上。
不由得他一阵的苦笑。
或许这就是命吧,不过这样也好。
正好自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离开白家,离开倾城,或许这次周明凤将这个镯子谁坏了倒还是一个他离开滨城的机会,虽然理由有些过于牵强,但总比不辞而别强。
看着不远处那一片黑暗的天空,今夜的天似乎格外的黑暗,根本就看不见一点的亮光。
就在这个时候陈平安的手机缓缓的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陈平安没有犹豫,缓缓的接起了这个电话。
"陈少,我是阿朵,还有三十分钟我就到滨城了。"
"阿朵,到时候我会让小川去接高速路口接你的,你们今晚先休息,明天吧,可能明天我们就启程离开滨城。"
陈平安的声音多少有些黯然。
"知道了陈少。"
陈平安嗯了一声便直接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陈平安直接给陈小川打了一个电话。当挂了电话的时候陈平安的心中不免顿时开始空落落的。
之前的愤怒早已经没有了。
或许是马上就要离开这个自己蛰伏三年的滨城了,陈平安心里有些感慨,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三年,有了一个家。有了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如果可以他很希望就这样和白倾城一直度过后半生,不再去设身到燕京那个永不见底的黑色泥潭之中。
但现实远远要比你的想象残酷得多。
陈平安知道自己如果再不离开的话,怕是只会害了白家,害了这个自己深爱的单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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