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的酒店套房内,电视上光亮的视线扫射,将顾念早已褪去血色的容颜,照的更显苍白。
视频还在继续,她却浑噩的坐在沙发上,两手托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披散,遮去了她脸上的所有神色。
廖雨辰修长的身形屹立在不远处,斜身依着门框,幽深的眼眸弥漫浓情,却和电视上播放的视频无关,而是全部落在了顾念一人身上。
他看着她,饶有兴趣的扬了扬唇,走过去,拿过遥控器关了电视中的视频,随着房内安静下来,他启唇道,“玩假的,有意思吗?”
顾念此时脑中昏沉万千,根本没有思绪理会与他,自是没有言语的,就连身形都没动。
她仍旧坐在那里,两手撑着头,却忽然感觉身前一道阴影笼罩,下一秒,廖雨辰出手钳起她细臂的同时,将人一把拉拽了起来,“想让我睡你,就直说,玩这种虚假的,能骗过他?”
顾念皱了下眉,她怎么可能真的会和廖雨辰发生什么!
她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和理由脱身罢了。
而且,她知道,帝长川是有洁癖的,别人碰过的东西,不管多好,他都会不屑一顾。
与其这样让他想方设法的羞辱自己,倒不如这样来的痛快。
既可以蒙混他,又可以脱身,一了百了。
至于让他误会这件事,那就误会吧,反正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顾念感觉和他也没什么可能性了。
廖雨辰紧扣着她的力气更甚,另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迎向自己,冷道,“知道吗?帝长川碰过的女人,我看一眼都他妈嫌恶心!”
话落,他狠厉的大手一收,顾念不稳的身形又跌落回了沙发上。
她稳了稳身形,抬起清冷的眼眸凝向男人,扯了下唇,“狼与鬣狗有区别吗?”
廖雨辰一怔,本欲想离去的脚步顿下,重新回过了身。
顾念继续说,“明明就是蛇鼠一窝,还互相嫌弃,你觉得有意思吗?”
她的话语毫不客气,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的刻薄和嫌弃,也是因为这几天帝长川对她的所作所为,真的令顾念起厌了。
那种深恶痛绝,那种痛心疾首,就算对方时帝长川,是这个从小到大给过她无数温暖,这个为了救她,才变成今天这样的男人,她也无法释怀!
廖雨辰轻愣了愣,再看向她的目光泛起了深寒,同时大步霍地向前,颀长的身形朝着她压下的同时,嗓音沉冷,“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但你说谁是狗呢?”
顾念没什么情绪表情,好看的眉眼间,皆是无力之感。
廖雨辰微凉的手指端起她的下巴,仔细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慢慢的,眸中先前敛去的**再涌,他扬唇邪肆一笑,“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别玩假的了,弄点真的,不是更好?”
话落,他朝着顾念便覆了上去。
身体力行,动作强劲,像涨潮时翻腾的海浪,强势迅猛,攻取掠夺,但这样肆意的动作,却在倏然之间,僵住了。
廖雨辰只觉得后颈上一痛,像针扎了一样,轻轻地,然后有些凉意袭来……
他猛地愣住,目光诧异,“你对我做什么了?”
顾念仍旧不动声色,只是缓缓的,放下了搭在他脖颈后的手臂,一支细小的针筒,在她手中呈现。
廖雨辰悚然一惊,接连巨大的愤怒接踵而来,但还未等发作,顾念便先一步说,“不是毒药。”
她挣了下,从男人怀中避开,再道,“只是麻醉剂,剂量也不高,也不会对你身体有危害。”
只会让一个健壮的成年人四肢无力数个小时罢了。
顾念随手将针筒扔进了垃圾桶里,眼眸暗淡了,这注射器,是她提前准备的,从昨晚的事情发生后,她心有余悸,必须要提前做点什么,来保全自己。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
她重新回过眸,廖雨辰这边,明显已经被药剂略微控制,整个人出现身体僵硬,动作迟缓之感,迎着男人满载愤怒的俊颜,顾念只说,“别担心,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一夜,既能促成这场假戏,又能打消帝长川对她的敌意,也算是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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