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个月前。第二宇宙，银河系，novada。
    “我关心的是你的实验进展到底如何。”传递过来的影象中，安德尔森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口气也很没有耐性。“自从我上次见到你到现在已经是2个月了，但是你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国会已经给了6亿米亚，为什么效率这样低？由于我坚持你的计划使我在国会成为很多人的笑柄！”
    “安德尔森先生，请不要激动。”李商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但是安德尔森似乎心情更加糟糕了。
    “不要激动！”安德尔森几乎是在咆哮“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nadgeka人马上就可以把他们的shuya母舰调整到战斗状态，而novada上的防御系统迎击率却只有该死的30%！对于你的计划，国会里已经有人提出质疑动议了，下个星期就开始表决。要是你的计划被终止了，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是这样吗”李商沉思了一会“很遗憾这两个月我和我的助手一直在进行非常紧张的实验，这让我没有空暇的时间去注意其他的事情。事实上我们的进展非常顺利，两天内就可以进行原型启动实验了。”
    “是吗？”安德尔森瞪了李商一眼“我要得到你的保证。”
    “如果安德尔森先生不嫌麻烦的话，可以再到我的实验室走一趟。”
    “很好。”安德尔森打断李商的话“我今天下午3点钟就会抵达你的实验室，我希望届时你会做好准备。”他的影象消失了。
    李商沉思了一会后按下桌上的一个按钮说：“银河联军的安德尔森将军今天下午会造访我们，准备下午进行原型启动实验。”
    “但是，李商博士，原定的启动实验是在两天后，现在还有一些问题”
    “照我说的去做，”李商说“叫主机提供模拟情感支持，‘雷神’的脑神经系统暂时放在一边。不会出问题的。”
    安德尔森如约出现，李商一见到他就笑道：“有好消息。”
    “是吗。”安德尔森有点怀疑李商的“好消息”“不会是说又发现了什么新玩意得拖延时间吧。”
    “恰恰相反。”李商说“启动实验比预想的进展要快，你的运气不错，实验马上就要开始了。”
    “希望如此。”安德尔森总算脸色缓和了一点“实验成功的话，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自动传送梯带着他们穿过重重封锁区，最终他们到达了整个基地的中央实验室。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规模这么庞大的实验基地。”安德尔森四处打量。
    “6亿米亚，物尽其用。”李商笑道。忽然他说：“啊，我们到了。通过身份验证，就可以观赏人类科技的最高境界了。”
    中央实验室惊人的庞大，就好象一个体育馆一般，里面至少有上百个实验人员在忙碌着。实验室里摆放着9个巨大的盛满透明液体的玻璃器皿，中央还有一个稍小的，里面是那只手臂两个月前，李商曾经向安德尔森展示过的“雷神。”
    那9个玻璃器皿每个里面都装着一个裸体的男人，不过形态都有点各自不同。
    “看起来，‘雷神’和我们人类的样子差不多啊。”安德尔森盯着那些‘雷神’说。
    “不要忘了，神按照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人。我们一直是受到神恩宠的。那些是在不同实验阶段中产生的是实验品，虽然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但是从1号到9号，越来越接近我们想要的了。”李商说“安德尔森先生，我将给您看的，也是我们呆会实验的主角，并不在这里，请继续跟我走吧。”
    搭乘专用的电梯，到达了下一层实验室，安德尔森发现这一层里只有一个玻璃器皿。
    “这个应该是我们第268次细胞培育出来的‘雷神’复制品。”李商说“在我看来，它已经非常接近真正的神了，某些方面简直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接近？”安德尔森皱起眉头。
    “哦，将军，我们所要的只是神的强大力量，其他的东西都是多余的不是吗？”李商笑道“好了，我们可以准备开始实验了。”
    “调整生物电流，脉冲幅度控制在正负7。”
    “提高04液体的浓度到31。”
    “脉搏正常，呼吸正常”
    玻璃器皿里的透明液体开始变得有点淡淡的蓝色，接着那个“雷神”身上出现了一层金黄色的光纹，柔和的金色光芒倾注着整个器皿，连整个实验室都被一片淡淡的金光笼罩住了。“应该差不多了。”李商自言自语道。
    片刻之后，那个“雷神”睁开了眼睛。
    一双紫蓝色的眼睛有些呆滞迷惘地打量着周围那些盯着他看的人。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境况，正准备活动活动身体，手却碰到了器皿壁，他好象吓了一跳，赶紧把手缩回来，然后他又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感应片覆盖着，密密麻麻的感应线从他身上连到了旁边的奇怪仪器里。几个穿着白衣的人一边观察着那些光屏上不断刷新的奇怪文字和符号，一边对着他指指点点，脸上还带着古怪的表情。
    我是谁呢？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却没有头绪。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显然对他来说这个问题也是毫无头绪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当然也不会有人回答他。
    他无法解释脑中的任何疑问，甚至他觉得有一种力量在妨碍自己思考，于是他不得不放弃了寻找这些答案的企图。他所能做的，只有愣怔地呆在那充满咸腥液体的容器里等待外面那些长得跟自己差不多的生物决定自己的命运。
    “他会说话吗？”安德尔森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个从生理结构上来说，他是有声带的，不过不知道他是不是通过语言来和同类进行沟通的，如果他不会说话或者他没有语言的话，很可能是直接从精神上进行交流吧。”
    “你是说，类似心灵感应之类的东西？”安德尔森说。
    “大概是这样。”李商拿过一份报告说“具体的一些情况在这份报告上有很详尽地说明，这可是极密文件，但是您可以看。”
    “我对这些技术上的东西不感兴趣。”安德尔森说“我要知道的是，他的力量是否达到了原来对那只手臂分析后得出的结果上所说的水准。”
    “您是指3000个细胞的代价，可以毁灭一个星球？”李商扬起眉“没想到您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和我的职位相关的东西，我一向记得很清楚。”安德尔森直截了当地说“如果他真的可以达到这样的破坏力，而没有其他的副作用，我想即使是联军里最顽固的势力也不得不放弃他们原来的观点。flash-107大概很快就会被取代吧。”
    “关于破坏力反面的测试结果，我会在一个星期之内给您一份。”李商说“不过在我看来，如果联军想在一个月内就有大量而廉价的超级武器投入使用的话，大概还需要其他的一些条件吧。”
    “相信我这次带回去的消息可以让国会再拨4亿米亚作为您的研究经费吧。”安德尔森说。
    “如果这样就太好了。”李商笑道“和您合作真是愉快。”
    “只要能够打败nadgeka人把多里叶星系纳入novada的管辖范围，你我都会成英雄。”安德尔森也笑了起来。
    一个月后。
    nadgeka人果然在三个月内让他们的shuya母舰重新运做起来，nadgeka人立即集结了大量军队来到了银河系的边境。
    “地球人会有新的秘密武器吗？”在巨大的nadgeka主战舰上指挥全局的最高统帅o’cle开口道。他旁边的军事参谋，也是他的好友d’secja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默默地子着银河。许久他才说：“听说帝国的大祭司最近得到神示。”
    “是吗”o’cle说“我想应该是对这次出战不利的暗示吧。”
    “被你说中了。”d’secja叹了口气“但是我们的主帝没有理会祭司的话。”
    “太阳神一定有他的道理。”o’cle拍拍好友的肩膀“主帝想尽快结束战争减少杀戮和损失这是你我都知道的。我们是神的战士，不应该惧怕潜伏的危险。况且，上次为了破坏shuya，他们损失了半数以上的精锐部队，短短的三个月，拿不出什么法宝，相信我。”
    nadgeka人庞大的舰队出现在银河系边缘的同时，novada上的联军总部就已经接到了情报。
    “可以试试新武器了吧。”安德尔森将军盯着光屏上缓缓移动的亮点。这次即使是出动shuya，nadgeka人的灭亡也是无可避免的了！
    “准备启动shuya第三级攻击系统。”o’cle下达了命令。nadgeka的科学家让shuya能够重新运作的同时更加强了它的攻击系统，超远程攻击一向是shuya最为强悍的杀手锏，强化后的第三级攻击系统更可以使shuya的主炮发挥更大的威力。
    “地球人绝对想不到我们可以在银河系边缘开炮而热粒子炮的威力足以破坏他们的卫星防御杀伤链吧。”o’cle冷笑道“所有战斗人员做好准备，目标锁定novada的主星earth！”
    shuya母舰的前端缓缓开启，就好象一头威猛的巨兽张开嘴一样，紧接着在它那张开的外壳保护下的核心部分开始出现聚集能量的现象，成千上万的细小白色离子被聚拢在一起，直到shuya的主炮口出现了一个不断增大的白色光球。
    “将军！novada的主星附近有高能量反应！”
    “继续保持攻击姿态，将shuya的防护罩开到最大能量状态，命令周围的护卫舰组成防御队形！”o’cle面不改色。“只要挡住flash107的攻击这次就赢定了，地球人的卫星杀伤链防不住shuya的主炮正面进攻的！”
    “攻击！”o’cle一声令下，shuya的主炮发射了！周围的空间发生了环状的扭曲，超高能量的热粒子炮以极精确的轨迹射向earth！
    “earth方向，有强大能量波接近中！距离300万阿克（1阿克=1。8千米）！”
    在shuya为首的舰队群前方100阿克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金色圆形护罩，这是来自第一宇宙，nadgeka人所崇拜的太阳神赐予他们的太阳护盾！
    从earth上射来的能量波撞在了太阳护盾上发生了偏转，而令nadgeka人感到意外的是，shuya主炮发出的攻击居然也遭到了类似的护盾反弹！
    “热粒子炮发生偏转！”
    “这不可能！earth的卫星防御系统不可能会有和我们一样的护盾！”o’cle转向d’secja“你看到了吗！和我们的太阳护盾几乎是一样的防御体系！”
    d’secja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又传来了警报：“earth方向再度出现高能量反应！”
    “你说什么？”o’cle和d’secja一起叫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将军不可置信地对参谋说“比shuya的恢复机能还要强吗！”
    “所有能量立即全部支援太阳护盾！”d’secja发出命令“所有舰只做好光速航行的准备！我们要撤退！”
    太阳护盾再次抵挡住了来自earth的攻击，不过
    “护盾出现裂痕！”
    “该死的”o’cle将军坐到指挥席上“开始做光速航行！”
    看到nadgeka人的舰队消失在星际雷达上，novada指挥中心欢呼声一片。
    “哼，这次被他们遛掉了。”安德尔森将军冷笑道“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说完转身走向休弦，同时对一边的副将说：“立即联系李商博士，我们需要更多的‘雷神’！离战争结束已经不远了！”
    第一宇宙，天神殿。
    “那只手臂的来历亚雷斯应该会知道吧。”依沙那停了下来，望着亚雷斯。
    “二次战争的时候，我奉命前往地球杀死ring，但是后来我决定和阿汉他们一起保护她，在埃及的尼罗河畔我们与叹息之神维斯加交手，当然我们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手臂就是在那次战斗中遗留在地球的，但是没有想到已经被毁灭的地球会随着时空的错乱重新出现，并且让人类得到了那只手臂。”亚雷斯转向依沙那“后来呢？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那个叫李商的人类为了能够在短时间内培养出大量的复制‘雷神’以供战争使用，于是开始加强对那只手臂细胞的激活和采撷度。”依沙那说“但是似乎在后来的‘生产’过程中出现了不可控制的巨大失误。”
    “失误？什么失误？”天神布莱恩扬起眉毛“看上去人类对这种生物复制术已经运用得很纯熟了。”
    “不过他们这次要复制的是神啊”依沙那哼了一声“如果连神也可以这样容易地复制，那卡俄斯岂不是个超级大傻瓜？”
    人类的确很完美地复制了神的身体，无论是从基因，构造，力量还是外表都和经卡俄斯亲手创造的神祗没有什么分别，但是最大的不同也是后来给整个第二宇宙带来灭顶之灾的原因那就是：人类无法复制神的灵魂。
    神和普通生物的最大区别，并不在于他们不死不灭同时蕴藏着强大力量的身体，而是在于他们与众不同的灵魂，神之所以会成为神，是因为他们的灵魂是由强大的精神力和特殊的神性所构成的，神在自己的司职范围内拥有可以影响整个宇宙的力量主要是由于他们的灵魂为其他生物所崇拜，换句话说，若一个神的灵魂开始沦落或者消亡，那么他亦不再是神，尽管他仍然拥有强大的力量有一些神将和魔鬼的力量甚至比神强大，但是他们始终不能拥有神籍。
    人类通过复制而培育出来的“雷神”虽然有着和神一样的外表和力量，但是由于他们没有灵魂，所以他们的地位比最原始的生物还要低。显然人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这正好是他们所需要的。
    novada上的人类需要的是绝对服从命令的强大的战争机器，拥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无疑是多余并且必然会带来阻碍的，于是他们使用模拟情感系统来左右这些“雷神”的行动。但是，终于有一天人类必须要面对因为太过于信任科技而带来的噩梦：科技出卖了人类。
    “雷神”的数量增加得很快，模拟情感系统的负担成几何级数般的增加，最终那套由前人投入了无数心力的昂贵系统终于崩溃了于是“雷神”们自由了。
    模拟情感系统对它们采取的是强制性的思维强占手段，这让“雷神”们变得暴戾，他们开始杀戮。人类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这些比自己强大太多的生物，他们的科技此时显得是那么得不堪一击，而人类脆弱的物理形态令他们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几乎陷入了绝种的境地：整个novada上生还的人不超过4万人，而earth及其卫星防御系统更被“雷神”们破坏得一塌糊涂。
    倒霉的不仅仅是人类。nadgeka人的舰队冲进了novada的制空领域，但是却发现情况惨不忍睹，当他们意识到另外的生物不费吹灰之力便消灭了人类时已经晚了，仅仅三个“雷神”它们对nadgeka人的shuya母舰似乎很感兴趣，于是它们毫不犹豫地毁灭了nadgeka人最为精锐的主力舰队，而把shuya母舰拿去做它们的巢穴。
    “那只手臂和相关的培育系统被它们完好地保存了下来，所以新的‘雷神’仍旧源源不断地出现。”依沙那说“一个细胞就可以培育出一个完整的‘雷神’，那么可以想象一下，它们理论上可能的数量大概是”
    众神的脸色都变了。
    “大概有一个中等规模的星系里的恒星一样多吧。”天神叹了口气。
    “后面的事，大概也都清楚了。”霍德教皇说“它们把整个第二宇宙破坏得一塌糊涂后无意间发现了通往第一宇宙的结界，以它们的力量进入第一宇宙是很容易的事吧。”
    “天神，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依沙那望着布莱恩。
    “我很想知道。”布莱恩说“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甚至我去请示卡俄斯也没有得到任何暗示。昨天激战时我和辛格尔本想使用创世泰轮，但是卡俄斯居然没有理会我们的请求。”
    “这就是我所担心的。”依沙那的表情非常严肃，和平时小孩子一样的样子简直有天地之别。
    “我担心的是卡俄斯的态度。”他说。
    “这是什么意思？”布莱恩感到有些诧异。
    依沙那正在犹豫要不要说出他担心的所为何事，这个时候，一阵巨大、深沉的力量突然在第一宇宙降临，包括天神在内，众神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几乎无法言语。
    依沙那身为暗黑系的顶级上古魔神，竟然也无法忽视那股力量对自己的震撼！
    “暗黑系的能量，级别绝对是主神3！懊死的，这个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自称是德里克神族主神之一的尼奥吗！”依沙那低吼道。
    终于到来了。
    “我叫尼奥，是德里克主神之一的绝望之神。”他的声音在整个天界上空回荡着“依沙那，我有话跟你说。”
    依沙那猛地起身，大踏步地走出天神大厅，天界众神正欲跟随其后，但是被天神制止了：“这是德里克神族成员之间的事情，我们根本插不上手。”
    圣域上空，绝望之神尼奥双臂环胸，悬浮在空中闭目养神。
    “我来了。”依沙那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魁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空中，看起来比尼奥更加高大壮硕。
    “应该是初次见面吧。”尼奥笑着转过身“在德里克神族里，你的资历比我老，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请多多指教。”
    “有什么话就快说吧。”依沙那对尼奥随和平静的态度有些不耐。
    尼奥感到了依沙那对他的敌意，耸耸肩道：“那我就直说好了。我们的主神准备履行卡俄斯赋予德里克神族的神圣使命，要求你和菲尔莎立即加入我们的行列。”他轻松地说着可以决定两个宇宙未来命运的话：“德里克一族已经全面苏醒了，将两个宇宙归为虚无后，再迎接新时代的到来。”
    依沙那突然觉得背上一阵发凉，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居然成为了事实！
    要清洗两个宇宙开创新的时代卡俄斯终于打算放弃这两个残破不堪的宇宙了吗？
    连周旋余地都没有吗？
    尼奥似乎看出了依沙那在犹豫，于是又开口道：“我想你大概也知道那些来自第二宇宙的‘雷神’了吧。”
    依沙那点点头。
    “卡俄斯非常愤怒，认为人类犯下亵渎神而不可饶恕的罪行，虽然人类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出了灭亡的代价，但是要赎清他们的罪行还是远远不够的。第二宇宙已经名存实亡了，9成的大星系被不计其数的雷神破坏，连第二宇宙的核心都遭到致命的攻击，现在它们正在发动对第一宇宙的进攻，昨天的战争只是一个前奏而已，以后你就会知道第一宇宙要面对的是什么，我想要不了多久，第一宇宙也会像第二宇宙那样成为生命的禁区吧。天界，魔界和灵界的神祗根本没有阻止这场灾难的能力，再加上二次战争结束后时空混乱给宇宙带来的巨大困扰，卡俄斯认为我们德里克神族把两个已经无法再拯救的宇宙连同那些疯狂的‘雷神’一起化为虚无是唯一的办法。我这样说，你可以接受了吗？”
    “卡俄斯总有他的道理。”依沙那说。
    “事实上，我也赞同这样的做法。”尼奥说“即便是存在修复这个宇宙创伤的可能，我想要修复不如重新创造一个新宇宙来得快。”
    依沙那那双浅灰色的眼眸望着尼奥：“尼奥，告诉我，你在这个宇宙里，还有重要的东西吗？”
    “重要的东西？”尼奥楞了楞“比如什么呢？”
    “我想，大概你是不会明白情感这种东西的吧”依沙那低声说。
    “你知道身为德里克神族的成员，不可以和其他的东西有过多的接触。”尼奥说“你身为德里克神族的主神之首，应该明白这样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羁绊，这样会妨碍我们执行卡俄斯赋予我们的使命。”
    “但是卡俄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依沙那欲言又止。
    “不管怎么样，我只是向你传达卡俄斯的旨意，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尼奥说“顺便提一句，卡俄斯在做出这个决定后就进入了长眠，我想在一两个时代内他是不会苏醒的，所以他把一切决断权都交给了我们的主神，从现在开始，我们的主神将代替卡俄斯解决两个宇宙的一切事务。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就去找我们的主神吧，不过不要企图劝说他取消这次行动，那绝对是徒劳的。”
    “见鬼！我才是德里克神族的最高统帅！为什么在我头上还有一个主神？”依沙那愤然道“发号施令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依沙那，你对德里克神族了解有多少呢？”尼奥轻笑道，他的话让依沙那一语堵塞“在时间和空间的洪流中寻找他们宿命中的主宰你和维斯加在二次战争的时候为什么会为加达塞效力？”
    “难道？”
    “是的，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主宰已经出现了，事实上，你和维斯加还有菲尔莎是德里克神族中的流浪者，迷失了方向的成员，而我和诺玛，才是一直守护在主神身边，等待你们归来的人。”
    依沙那低垂着头。
    “如果可以的话，我要见识见识‘主神’的力量，只有比我强的神才能臣服我。”
    “很遗憾，我不认为主神会接受你的挑战。”尼奥摇摇头。
    “那么就让我看看绝望之神的力量吧。”依沙那露出狂放的笑容“能和我并列为德里克神族的主神，应该手段不凡吧。”
    “你应该知道主神3之间的决斗是被严格禁止的。”尼奥话还没有说完，依沙那就已经出手了：“不是决斗，只是切磋。”
    “该死，居然打起来了。”布莱恩暗暗骂了一声，随即他对天界众神说“用光明力量保护好圣域，准备抵挡冲击！这两个家伙打起来破坏力应该在昨天的能量相撞之上吧。”
    依沙那朝尼奥挥出一拳。
    很简单的一拳，在其他人来看，这和小孩打架时动拳头没有什么两样，速度很慢，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尼奥在依沙那的拳头快到下巴的时候都没有任何动作。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依沙那的身体突然“闪”了一下，在我们看来，就好象是受到干扰的电视信号一般。几乎是同时，尼奥的身体也同样“闪”了一下。依沙那的身体在前进，但是拳头却在后退身体的影象看起来仿佛被压扁了一样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扭曲，尼奥开始从怀里抽出左手所有的动作看起来都像是慢动作，但实际上，他们几乎是在以数百倍于光速的高速行动着。以自己的动作减缓对方的时空，这种情况下，肉眼看来谁的动作快了半秒钟，就已经是绝对的胜利者了。
    在一阵奇特的声响中，两位主神3的第一次交锋已经结束了。
    在尼奥和依沙那之间出现了一个橙色的暗黑屏障（范围大概又是整个宇宙吧），这个应该是尼奥的暗黑屏障吧（依沙那的暗黑屏障是紫蓝色的，而且两者的纹案有区别），依沙那的手臂居然穿过了尼奥的暗黑屏障，但是最终他的拳头还是被尼奥握住了。
    “真不愧沉默之神，之前已经把整个宇宙都纳入了时间的控制领域了吧？难怪我的物质屏障效果不佳。”尼奥平静地说。“看来要打败你的话，只好强行争夺对宇宙的控制权了。”
    依沙那收回拳：“很不简单。但是即使是能量相等，要争夺已经被占据了的领域，恐怕不是那么轻松的吧。”
    “今天就到此为止好了。”尼奥说“对于那件事，我希望你能够尽快做出决定。哦，你的弟弟维斯加，已经宣誓对主神绝对效忠了。”
    “维斯加他”依沙那吃了一惊。
    “是的。”尼奥说“所以，请你和叛逆之神也尽快加入，不应该是回到我们的行列吧，这样计划才可以顺利进行。哦，对了，请代我和主神向菲尔莎问好，主神非常想念她，大概最近就会去拜访她吧。”说完他的身影便消失了。
    依沙那满腹心事，但是又不知该怎么办，一脸茫然地回到天神大厅。
    “发生什么事了？”布莱恩问道“你不要紧吧？”
    “尼奥是个非常厉害的家伙。”依沙那说“和维斯加一样，是个拥有强大物理攻击能力的主神3，而且好象还拥有其他的特殊能力。”
    “强大的物理攻击能力？”亚雷斯不仅回想起当初和维斯加交锋的情景，现在想起来仍然是可怕的梦魇。
    “绝望之神，传说中掌管和操纵物质的暗黑系大神，他的力量绝不在我和维斯加之下。”依沙那沉声说“大概他要出手的时候，所有的生物都会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吧”
    他们的交谈被闯入天神大厅的天界将领打断了。
    “有人侵入天界！大概是往雷神殿那里去了！”
    “什么！”众神大吃一惊。
    “该死的！”依沙那脑海里闪电般地回想起尼奥临走前说的话。
    雷神殿，莫非那个传说中的神秘主神已经去找ring了吗！
    卡俄斯进入沉睡后，拥有整个宇宙中最高地位的德里克神族统帅，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