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是可爱的,可这一刻毕竟太短而他确乎越来越瘦得不**样,浑身骨头突露,而且又新有了口臭,让她再也不想吻他,也反对他亲吻和抚摩她。她只要他的小二哥,那玩意让她玩得上瘾,因为她成熟,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最要命的是他从不敢主动进攻,简直不像个男子汉。“宝贝,拿去吧,我的小二哥就是你的专用品。”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滑稽,她听着别扭而且难受,这应该是女人对男人说的话来着,怎么会从他嘴里进出这样的话呢,真是匪夷所思。就越发觉出他的软弱来。他只是挺着,呆若木鸡似地挺着,任由她在上面挥霍她的**,发泄她所有的情绪。男女相爱就像战争,太少进攻性的男人让女人沮丧,也让女人变得疯狂。这世界太累太没有轻松自由的时候,或许日捣就是个人实现自我的一种最自由的方式。可是放纵之后仍是疲惫和厌倦。她仍需为生存而劳累。这个与她做日捣的曾经最爱的情人除了一点**的快乐之外,什么精神上的支持,哪怕是一点点心灵上的慰藉都不能给她。他永远忧郁、弱小,他总是那副怨天尤人的样子。她仍然孤独,加倍空虚而饥渴的身体,越来越孤独寂寞无助的灵魂。
“陈阳,你明天什么时候回去?”她一边在他上边一下一下的动作一边试探地问道。
“你赶我回去?明天可是星期天。我还没日够哩,这一回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日到你哩。”这个小男人嘟哆嚷嚷翻着白眼说。
“不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周一我还要去报社找人划版,昨晚我熬了一通晚,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你也早点回去休息一会。明天就要上班。”
“让我下午走好不好?”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几乎要哭了。
下午6点多她陪他吃了饭,道了别,就回宿舍睡觉去了,第二天一早艳朵赶到报社,张长远帮她找了一个美编,说好每版给三百元,她把稿子交给那人就回来了。回到办公室,梁秘书就告诉她:“你男朋友来电话,说他还住在老地方,要你下班后去找他。”艳朵一听火冒三丈,应了一声就扑通一声坐下来。她想了一想,打114问新华书店招待所的电话“请找213房的陈阳接个电话。”
“喂”她一听他那慢腾腾的声音,就恨不得拿鞭子狠狠抽得他大叫一声才解气。“你怎么还不走?你到底想搞什么鬼?!”陈阳听她发火,吓得在这头不敢出声。
“你是不是有病啊?昨天我都看你上车了啊,怎么还呆在这里,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一个大男人天天就想着那点儿事,你还有完没完。”艳朵还是不解气,她最痛恨人家影响她的工作。
“我就是想看到你,天天都看到你,舍不得你”“你不是吃奶的孩子离不开娘了,你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真是蠢得叫人伤心!”
“你来看我一下行不行,我不敢去你那。”
“你怎么了?”
‘你来嘛”艳朵听他在那边哭了起来,不知他出了什么事,又气又急,又只好耐着性子。她放下电话转头向邹主任请个假:“邹主任,我有点事出去半小时就回。”
“好,你去吧。”这人倒是善解人意。她急火流星地赶到招待所陈阳住的房间,他呆呆地坐在窗前发呆“你怎么了,俊辉?”他转过头,眼直勾勾地看着她:“艳朵,我离不开你”艳朵试探着问陈阳:“如果我要你现在回去呢?”
“我就不回去!不回去!我要在这守着你!”她发现他的全身都在发抖,那迷惘的眼神也突然变得飘忽起来“听话,回去写书好不好,你昨天已经在我身上过了瘾了,到周末再来好不好?到时候我再把身子给你一次。”她压制着怒气柔声劝他。陈阳不吱声,突然走到窗前“咣!”一拳打烂了玻璃窗,鲜血直流。艳朵急得心里发痛“陈阳,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来折磨我呢?你为什么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地思考、生活?”她急忙掏出手绢给他包扎。
“艳朵,我是个没用的人,你就是我的一切,我只想天天与你厮守在一起,于什么都没有意思”
“陈阳,你安心在l市写书,等我安定下来,再想办法把你调过来。”说这话的时候她仿佛又被人逼着很不情愿地背上了一副沉重的负担。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总让她感到沉重,让她沉重得透不过气来,没有一刻轻松,连正常的工作生活都无法保证。
“不会有这一天了,我知道你已经很讨厌我了,你会抛弃我的。”陈阳吐了一口烟,眼睛飘飘忽忽地看着她,闷闷地长叹了一口气。他话中带有十分悲凉的意味。脸上又现出那种熟悉的愁容。她听他说出抛弃两个字,心里一颤。“你的书不是写的挺好吗?好好写,等机会,我们会在一起的。”她说这话时轻飘飘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我不想再呆在l市,就是让我在那当市长我都不愿意。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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