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想怎么做?”张长远拿了一大块橙色的浴巾垫在洗手池的大理石板上,然后把艳朵抱了上去“这儿真好,很安全,这是我们的世界,哦,真好”艳朵从没有这样的经历,心中有种冒险的刺激。
张长远不喜欢女人主动,他一把按住她要解钮扣的手,抱住她狂热地吻起来。艳朵感到他那掺着烟草和酒味肥厚的嘴唇又湿又热,雨点般地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当他那双粗大有力的手摩娑着她的臀部.用热烘烘的唇吮着她的米米时,她浑身颤抖起来。
张长远以最坚强的姿态挺入了她的身体,那被拨得熊熊燃烧、春情荡漾的身体早已急不可待地吸纳了这令人灵魂出窍的一击。可是张长远的力量并不能持久,这次跟上次一样,当艳朵积聚起来的**之浪要如岩浆般喷涌时,那力量却消失了,如飓风攫走了所有的岩石,只剩下寂寞的沙滩,空空的怀抱一无所有。她总是无法掌握什么,沮丧之余不得不慨叹:张长远毕竟老了。
可是与他这种肌肤相亲倒让她对张长远滋生了一种亲近和怜爱。不管怎么样,只有他才是她生命中最真实的男人,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总是好的,而且他还能让自己依赖。陈阳呢,他并不知道她回来了,见他的鬼去吧。她觉得她只能接受一个男人。不管是出于感激还是依赖,她只能有一个男人。爱她的或者是她爱的。她温情脉脉地给他放水、冲背、擦香皂,就像一位贤慧的妻子服侍她深爱的丈夫。
“你是我温柔的小新娘,阿一年多,你真温柔,有了你,我的生活一切都变了,好像从前的一切都白活了。我不知道这辈子还会遇上你,还会有爱,我一直活得都有些麻木了。艳朵,你不会嫌我老吧?”张长远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艳朵。
她摇摇头,亲了亲他的嘴唇算是回答。
“我要不要减肥?艳朵,你瞧我的肚皮这么大,是不是很丑?”
“没有,我的大肚皮宝宝,只要健康,就好。”她拧着他的鼻子,调皮地逗他。
两个人穿着整齐地出门来时,艳朵感觉他就像自己的新婚丈夫似的,拉着他的手不想松,张长远笑她:“怎么,就这么舍不得哥呀。”
艳朵羞红了脸“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小新娘么?”
在拥挤的街道上,艳朵忽然担心遇到陈阳,他所在的冶炼厂就在离她家不到500米的地方。她想到他那张已经变得俗不可耐的脸,他没有什么再吸引她再去敷衍他的。可是他总归是个麻烦。张长远却显得兴致勃勃,无所顾忌。因为他在这个城市除了齐书记、叶部长他谁也不认识。
当艳朵走到家门口时,她妈妈正坐在门口的一张小板凳上拔鸡毛,一看他们来了局促地甩甩手上的鸡毛“张教师您来了,三毛、四毛、五毛,快来招呼客人!”
“艳朵,你陪教师先到屋里坐。”
三个瘦而黄的脸伸出门来,好像三朵野菊花一齐绽瓣微笑。“姐,回来了。”
两人进了屋,艳朵发现家里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弟弟妹妹像准备过新年似的在破旧斑驳的墙上还新贴了两张风景画。艳朵觉得不好意思,就像给人看见一个最丑的姿态后再穿上新衣,总觉得怪不自在。张长远却觉得这个家虽然寒伧,可是他们都纯朴善良,他们像迎接贵宾般恭候他,他只要稍稍努力就能获得她全家人的好感。
他偷偷去上了一趟厕所,摸摸内衣口袋里还有260元钱。就拿了200元钱预备着给艳朵她娘。
“你是五毛,来,坐到叔叔这儿来。”
“嗯。”五毛乐颠颠地走过来,他身上的背心烂了好多碎片片,屁股上脏兮兮的。张长远将他抱了坐在膝上“告诉叔叔,你上几年级了?”
“初一,张叔叔,你的手表真好看。咦,里面有好多小宝石闪闪发光!”五毛好奇地摸着他的手表。
“喔,是的,取下来给你看好吗?”
“好。”五毛虽然1l岁了,由于先天体质不好,一高兴咧嘴就掉口水,艳贤明见状,赶紧去拖了五毛下来。
“张老师,使不得,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他弄坏了可不得了。你可不能惯坏他。”
五毛犟着不肯下来,嘟着嘴不高兴。“你看你总是在外面弄得一身都脏兮兮的,把叔叔的干净衣服都弄脏了,快下来,你这臭小子!”
艳朵听父亲骂粗话,觉得在张长远面前很没有面子。忙给父亲使眼色“爸爸,你不是要炒菜吗?你去忙吧。”艳贤明看出女儿不高兴,也就不再坚持,讪讪地向张长远赔着笑脸:“张老师,这小子捣蛋得很,你不要理他”
三毛四毛都在厨房里叮叮咣咣准备饭菜。半个小时后,桌上摆上了满满一桌菜。可是张长远吃多了荤腥,只想吃些素菜爽爽口。
吃到一半,张长远掏出烟,艳朵父亲艳贤明赶紧把火点上。
“张老师是哪里人,令尊在哪里发财?”
艳朵听着父亲说着俗得掉渣的话,就打断爸爸的话:“张老师这次可是为我们家的事来的,你和妈妈失业在家也有半年了。青苹公园我看那不错,你们觉得那怎么样?”艳贤明一听:这话有来头哩,愣了半天火机拿在手里没打火,叼在嘴上的烟也抖了起来,额上的皱纹也舞动起来:“艳朵儿,你说什么?你是说让我和你娘去那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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